陌尚塵(境申)應(yīng)言傾羽邀請來到北墨、墨京、六王府,心中千千萬萬個疑惑尚來不及解答,便收到言傾羽誠邀他的婚禮請柬,這下就更困惑了…言傾羽不是扮做魏以南,在祁國佑今嗎?言傾羽怎么會來到北墨?言傾羽怎么會突然要嫁給恭親王?言傾羽讓他來北墨,說的有急事,難道是因?yàn)楣вH王?還是早就想好了要結(jié)婚的事,特地邀請他來參加婚禮?而這個北墨的六爺,為什么會長的和仁恩先生一般無二…陌尚塵感覺自己一腦袋的問號。
“這…怎么回事?你該不會一直喜歡的那個人是乾行修吧?”境申看了秦墨好久,拉過言傾羽到一旁,一臉八卦,小聲問道。境申回想起,在云安寺再見到言傾羽的事,見她那日急匆匆的在人海中追尋著某個人影,見她每每談到有關(guān)乾行修的話題,就露出心痛的神情,現(xiàn)在看到那個秦墨和乾行修除了頭發(fā)的顏色長的一模一樣,不禁懷疑說道。
言傾羽在旻朝時和謝昀季的合作,境申知道,原本以為兩人假戲真做動了真感情,但自從知道謝昀季親手將言傾羽打入冷宮,折斷言傾羽在旻朝培養(yǎng)許久的羽翼后,便知這兩人永遠(yuǎn)都走不到真感情那一步。故而,境申并沒有談及謝昀季的事。
“這個…說來話長?!卑l(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境申突然這么問,倒叫言傾羽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就長話短說,我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醫(yī)治的,如果這個人跟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我可不幫?!本成臧琢艘谎圻@會踟躕的人,抱臂說道。似乎非要知道個答案一般。
“哎喲…就是…你想的那樣嘛!”言傾羽別扭的說道。
“哇靠!長本事了沈珺安!你要不是辦婚禮,你還打算瞞我多久哦!”境申回眸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言傾羽,說道。在境申眼里,他們是發(fā)小,是出生入死的好哥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募胰?,在言傾羽這邊也是一樣。第一世,母妃早逝,父皇棄她如敝屣,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第二世,借著沈珺安的身體復(fù)活,不想沈珺安也是個孤兒。在那殘忍的暗殺世界里,在那一步步踏上軍首的路途上,陪著她從一屆無名小卒走到軍首位置的境申比司瀏要親,比謝昀寂要親,他們就是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老友。
“出家人怎么能隨便爆粗口?我這不是特意請你來當(dāng)見證人嗎?!毖詢A羽嬉皮笑臉說著。
“無塵是出家人!我境申是你出生入死的發(fā)??!我看你這丫頭,不僅僅是請我來當(dāng)見證人這么簡單吧?!笨粗詢A羽一臉討好的模樣,境申算是原諒了她,說著。
秦墨坐在主位上,看著那兩個站在正廳門外像小孩子一樣的人,笑笑沒說什么,好耐心等著。
“阿修,他早年遇到一個白眉道人,被其封住了奇經(jīng)八脈,內(nèi)力不得運(yùn)轉(zhuǎn)。不知為何,快一個月前,夜里突然吐血,我很是擔(dān)心他,所以,想請你給他看看。”談起正經(jīng)事,兩人倒也不再像剛剛一樣玩鬧,聽言傾羽輕蹙眉說著。
“他即是你夫君,我自會替他診治。只是我剛剛聽你喚他阿修,他該不會和乾行修是同一個人吧?還是說,你是因?yàn)樘寄钋行蓿谶@世間找了個與乾行修一般無二的人。”境申頗為擔(dān)心的看著言傾羽說道。
“經(jīng)歷那么多事,我不會再將任何相似的影子當(dāng)做是他。如你所懷疑的,秦墨就是失憶后的乾行修。此事,我只與你一人說,還望保守好秘密?!毖詢A羽鄭重說道。
“放心,我的嘴嚴(yán)。”境申說罷,跟著言傾羽回到廳里。
“云安寺,無塵,見過王爺?!毖詢A羽站在一旁看著突然秒正經(jīng)臉的境申,嘖嘖感嘆。誰說女人翻臉如翻書一樣,明明男人也是?!盁o塵師傅,快請坐。無塵師傅既然是傾傾的友人,便也是本王的友人。”秦墨客氣的虛扶境申,示意他請坐。
“王爺,無塵受王妃邀請,來參加喜宴此為一事。另一事,是想為王爺和王妃診個平安脈,不知王爺可否應(yīng)允?!毖詢A羽擔(dān)憂秦墨知道她知道他被白眉道人封住奇經(jīng)八脈的事,故而讓境申以診平安脈為由,說著。
“求個平安脈也好?!鼻啬⒉恢?,在他跟前的這個和尚就是傳聞中的醫(yī)圣和毒圣,心中感嘆這個無塵師傅,竟懂得醫(yī)術(shù),倒沒有多的想法。
言傾羽站在一旁擔(dān)憂的等著境申診脈的結(jié)果,境申則坐在言傾羽親自為其端來的圓凳子上,將一白色絲帕放在秦墨的手腕上,為其診脈。診完雙手的脈息,境申拿出了隨身攜帶小心包裹好的一組金針,又讓院外小廝送來點(diǎn)燃的燭火,出聲道:“王爺,得罪了?!?p> “無塵師傅不必拘禮?!鼻啬f著,應(yīng)允了境申要用金針刺穴的要求。
境申將金針過過火,消毒,再一一將三枚金針刺入秦墨左手臂上的幾大要穴,診治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直到境申收起金針的時候,言傾羽這才出聲問道:“怎么樣了?”
“王爺體內(nèi)余毒早已排清,無礙。”境申的話讓言傾羽擔(dān)憂的心放了下來,她突然想起,應(yīng)該是那天秦墨昏迷不醒,她將陌尚塵早前給她的那枚大補(bǔ)丹藥給秦墨服下的原因,氣血相沖,逼得那些被白眉道人封住的奇經(jīng)八脈被疏通…
“余毒?無塵師傅這話,本王實(shí)在不解。”秦墨放下了袖子,不解問道。
“貧僧的意思是,王爺不必再壓制內(nèi)力,繞經(jīng)脈而行,王爺早年被封住的經(jīng)脈,如今氣脈已暢通,相信只要王爺多加調(diào)理,很快就能全權(quán)掌握被壓制的內(nèi)力?!本成暾f著。
秦墨訝異的看著境申,他的病,尋常大夫根本就探不出所以然,而眼前這個無塵師傅,卻…
做戲做全套,境申稍待手的替言傾羽把脈,原本以為沒什么大礙,隨便走個過場就好了,卻不想這不把脈還好,這一把脈驚著了境申,一時半刻沒有說出話來。
境申這反應(yīng),擔(dān)憂了秦墨,不解了言傾羽。聽言傾羽催促說道:“我沒什么事吧。”
“你這丫頭,懷孕這么大個事,你到底是自己不知道,還是不想暫時不想對外傳?!”境申瞪眼看著言傾羽,說道。今天言傾羽實(shí)在給境申太多驚喜了,先是突然要結(jié)婚,后是突然有了,這速度,坐火箭的吧。太沖擊,境申他‘老人家’的心臟了。
尚不待言傾羽說什么,從門外走來的秦瑾瑜,在看到境申的時候,不禁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聽秦瑾瑜仿佛看到鬼一般的繞開了境申,對秦墨說道:“哥,醫(yī)圣怎么在這?!”
“十一,你見過醫(yī)圣?”秦墨看著秦瑾瑜的反應(yīng),反問說道。
“嗯…在旻朝盛京的時候見過。那個時候,醫(yī)圣常出入溯王府,我又剛好在旻朝,溯王那樣的人物,難免多關(guān)注了些,便曾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醫(yī)圣一兩面。”聽秦瑾瑜說道。
“醫(yī)圣,你怎么…變成和尚了…”秦瑾瑜看著境申那锃亮的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沒想到他派人去找醫(yī)圣來給秦墨看病,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境申不理會秦瑾瑜的驚訝,收好隨身攜帶的金針,熄滅了那盞在白天點(diǎn)來消毒的燭火,對秦墨說道:“王爺,你沒事,王妃也放心了。只是王妃這胎兒的不是很穩(wěn),尚需好好安胎?!鼻啬珪?,按住了此刻有一千個好奇疑惑的秦瑾瑜,對一旁的隨從吩咐道:“凌葉,筆墨紙硯?!?p> “是,王爺。”凌葉,行出了正廳,對那些被一早屏退到院外的侍從吩咐去,很快侍從送來筆墨紙硯,放于境申坐著的桌案前后告退,秦墨的貼身護(hù)衛(wèi)凌葉為境申磨墨。
境申寫罷安胎的藥方,交于秦墨,聽境申說道:“每日一副,睡前喝,以助安神養(yǎng)胎?!?p> “有勞無塵師傅,不知無塵師傅要什么賞賜?”秦墨收下了藥方,問向境申。
“賞賜?陪這丫頭白頭到老,照顧好她,不知這賞賜,王爺可給得起?”境申在聽到秦墨說要什么賞賜的時候,面上帶著不甚在意的笑容,頓了頓說道。
秦墨牽緊了身旁言傾羽的手,說道:“本王不知道給不給得起,但愿一生來給?!北磺啬珷恐难詢A羽亦牽進(jìn)了秦墨的手,你儂我儂的,讓人分不開。
剛在聽到秦瑾瑜說這個無塵師傅就是醫(yī)圣的時候,秦墨心中便已經(jīng)大致猜出了那夜吐血的事應(yīng)該是叫言傾羽看見了。而境申說的懷孕脈象,也是打破了言傾羽心中的半信半疑,還有秦墨對言傾羽的隱瞞。因?yàn)榫成甑某霈F(xiàn),此刻兩人便心照不宣不再去想那各自隱瞞的事。
秦墨和言傾羽暫時離開了正廳,留下自便的秦瑾瑜和境申。境申坐在廳里給自己倒杯茶,呷了口,不想秦瑾瑜一反常態(tài)眼睛眨巴眨巴亮的突然冒到境申跟前,嚇的境申將尚未吞下的茶水噴到秦瑾瑜臉上?!笆粻敚惺??!”境申一臉嫌棄的躲開秦瑾瑜的靠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