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公子,不…無塵師傅,瑾瑜一直很崇拜您,您看您缺不缺個(gè)徒弟?”秦瑾瑜非但沒有生氣境申將茶水噴到他臉上,反而擦干凈臉后,又一臉狗腿的跑上前來道。
“不缺?!本成昕炊紱]看秦瑾瑜以眼,說道。
“無塵師傅,瑾瑜可崇拜您的用毒之法了,我能干的事可多了,您再好好考慮考慮?”
秦瑾瑜對醫(yī)救之法不感興趣,卻意外的對用毒之法感興趣,現(xiàn)在終于接近境申本人,當(dāng)是要好好把握機(jī)會的,聽他費(fèi)盡唇舌說著。
“不缺。”境申感受著秦瑾瑜炙熱的就要融化他的目光,淡淡回眸,不咸不淡的打量了秦瑾瑜一眼,再次回復(fù)同樣的話道?!盁o塵師傅,無論你要瑾瑜做什么,只要你肯收瑾瑜為徒弟,瑾瑜上刀山下火海都給無塵師傅辦到!”秦瑾瑜不死心纏著境申繼續(xù)說道。
境申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扯了扯嘴角,露出毫無笑意的笑容說道:“是嗎?我要你,不要來煩我,你可做得到?!鼻罔ぢ犞成赀@話,如斗敗的公雞安靜坐于一旁,還真的是不再吵境申,境申很滿意耳邊的不再吵鬧,拿過一旁侍從送來的糕點(diǎn)吃著,休息。
陌尚塵不想再去搭理這個(gè)對自己糾纏不清的秦瑾瑜,就像他不想再回想起那些年,云景雪追他的日子,就像他不想再回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是有多么混蛋,一次又一次的傷透云景雪的心,直到最后,只能擁抱過后,祝她幸福。此刻的秦瑾瑜太像當(dāng)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了…讓陌尚塵一顆平靜的心再起波瀾,而這一切突如其來的心痛,只是因?yàn)橛窒肫鹆嗽凭把?p> 不多時(shí),秦墨安排的人便來請境申到府中收拾好的客房落宿。秦十一看著境申離開,心中甚覺得無趣,便轉(zhuǎn)了腳步去找秦墨去。不想?yún)s被告知秦墨和言傾羽一起去坊間藥坊了,看著自大自己出了正廳就一直跟著自己的福叔,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就不攔六哥這婚事了。”一邊說著,一邊跟著福叔去了王府的賬房對賬去安排去。
接下來的一個(gè)月秦瑾瑜一直住在六王府幫忙操辦婚禮的事,陌尚塵本來是想來北墨診脈后便要回雪域云安寺,但因?yàn)檠詢A羽的請柬相留,便也在婚禮舉辦之前住在六王府。
四月初始,一早秦墨便被皇帝傳召去了皇宮,得了皇帝的命令去了墨京臨城一趟,有三天沒回王府。第四天的時(shí)候,從臨城傳來秦墨的回信,說是今天回到達(dá)墨京。
下午的時(shí)候言傾羽想喝甜湯,王府中的廚師們做了幾碗送來皆不得言傾羽的心。言傾羽便想自己下廚,可是小蝶為難的攔著她不讓她去。
“柳姑娘,你想要什么口感的,告知奴婢,奴婢在一旁監(jiān)工,這次定不會讓柳姑娘失望?!毙〉鲋詢A羽說道。小蝶說的這話卻一下難住了言傾羽,她想要什么口感的?她想要…嗯…想了半天,言傾羽也答不出個(gè)所以然。
言傾羽罷了罷手說道:“我想要,我自己做的。”說著,便堅(jiān)持要去王府的廚房,態(tài)度堅(jiān)決,小蝶攔不住,只好在一旁陪著,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來到廚房,廚房中一眾正在忙前忙后的侍從,見到言傾羽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見禮道:“見過柳姑娘?!?p> “你們不用管我,繼續(xù)忙你們的,給我騰出一個(gè)灶即可?!毖詢A羽虛扶示意行禮的一眾人等起身,對廚房管事的吩咐道?!笆牵媚?。”管事的應(yīng)下,伸手示意,帶著言傾羽來到廚房其中一個(gè)灶臺前,便退下去忙自己的事了。
言傾羽想做個(gè)番薯芋頭甜湯,在廚房選了一個(gè)番薯和芋頭,正想削皮,手中的番薯和芋頭就被一旁的小蝶拿了過去。聽小蝶積極說道:“姑娘,這個(gè)小蝶來削?!?p> 見小蝶生怕她不答應(yīng)一般,將番薯和芋頭往后藏了藏,無奈笑了笑便隨小蝶去弄,空下來無事可做的言傾羽想去拿柴火,燒熱爐灶,卻管事安排在一旁看有什么需要的伙計(jì)給拿了去,聽那伙計(jì)說道:“姑娘,燒火的事,小的來。”
什么事都被搶著做去,陌尚塵出去禮佛,秦墨外出辦事還未回來,秦瑾瑜在記帳,好久沒練習(xí)武功,想練武,無奈陌尚塵交代過懷著孕,忌諱過于激烈的運(yùn)動(dòng)…唉,言傾羽蹲坐在灶臺前,拿著一塊柴火無聊在地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聽她自言自語念念有詞說著:“…臭阿修…臭秦墨…臭王爺…”她手中的那根柴火,好像變成了她念念有詞的秦墨。
小蝶削好了番薯和芋頭送來的時(shí)候,正好聽到言傾羽念念有詞的話,不禁打趣笑了聲,安慰著某個(gè)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的人說道:“姑娘是想王爺了吧,姑娘再等等,王爺很快就回來了?!?p> “誰想他了!”言傾羽接過小蝶遞來的籃子,生氣哼了聲,擲地有聲說道。她哪里想他了,她明明就在怪他,兩個(gè)月前那夜的恩愛!雖然那天夜里,她有些迷迷糊糊,但…不過說來,也驗(yàn)證了一句話,男人的火,不能隨便亂點(diǎn)?,F(xiàn)在好了,懷孕,這個(gè)忌諱,那個(gè)忌諱的,煩!留她一個(gè)人在家,一個(gè)個(gè)的還不帶她出去玩!言傾羽這突如其來的心理活動(dòng),要是讓陌尚塵他們知道了,恐怕是要說一句告饒了,小姑奶奶,哪敢啊,沒你家王爺?shù)脑试S,我們哪敢到處帶你瞎玩??!萬一有個(gè)好歹,還不得被你家王爺給扒皮咯!
小蝶見言傾羽接過籃子放于案板旁,一手取了去了皮的芋頭,一手拿起菜刀要切成粒狀,這手剛拿起菜刀,就被小蝶出聲阻攔道:“姑娘,小蝶幫你切吧!”
“要是你切的,不合我心意呢?”悶的慌的言傾羽不把刀給小蝶,蹙眉反問了句,小蝶悻悻閉嘴站在一旁守著,柳姑娘這拿著刀,不滿看著她的眼神,不禁讓她小心臟顫抖了下。
言傾羽很快將芋頭和番薯切好大小相等的??鞝詈螅佒蟹湃脒m量清水,而后將芋頭和番薯以及切好的姜片下鍋煮了,大火煮開后,又用小火煮了些時(shí)候,最后放入適量冰糖調(diào)味。
熱乎乎的甜湯出鍋,小蝶幫言傾羽盛了碗,端給她。言傾羽拿著勺舀了勺,輕吹去熱氣,吃下,又吃了一兩口后,輕蹙眉,沒什么興趣的將碗放在一旁。小蝶不解問道:“姑娘,怎么了?”言傾羽抬眸看了眼那鍋剛煮出來的甜湯,出聲道:“小蝶你也去嘗嘗,是不是我味覺出了什么問題,怎么感覺,不是想要的那個(gè)感覺?!?p> 小蝶不解,心中想著,難道是煮砸了,不好吃?小蝶依照言傾羽的吩咐,盛了碗,也吃著,甜湯香甜可口,番薯芋頭軟軟糯糯,很好吃啊!小蝶沒有說假話,直接將吃下的感受告知于言傾羽,聽她道:“姑娘,很好吃!”很好吃,為什么,姑娘還要皺著眉頭?小蝶不解。
“…再重新煮一鍋!”言傾羽心中也很奇怪,為什么感覺吃下的甜湯不是心里想要的感覺,便出聲說著,又讓小蝶再去取了芋頭和番薯削皮去。
之前的一次,小蝶已經(jīng)親眼見過了言傾羽掌刀的穩(wěn),便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攔著言傾羽將削皮好的芋頭和番薯拿去切,站在一旁守著。言傾羽架勢很好的拿起菜刀,對著案板上拿的穩(wěn)穩(wěn)的芋頭正要去切的時(shí)候,拿著菜刀的手被身后出現(xiàn)的人握住了手。
聽那熟悉的聲音,溫和說道:“我來?!辈恢螘r(shí)回了王府的秦墨,此刻就站在言傾羽背后,他一手拿過了言傾羽手中拿著的菜刀,一手,繞過言傾羽腰間,拿過了言傾羽手中拿著的芋頭低頭,認(rèn)真將案板上的芋頭和番薯一一切著。
被制在秦墨和灶臺之間的言傾羽,感受著秦墨熟悉的氣息,微微出神看著認(rèn)真切菜的男人。小蝶眼觀鼻鼻觀心的朝那個(gè)一旁燒火的伙計(jì),招手,退出廚房的時(shí)候,管事也帶著廚房中的侍從們出了廚房,偌大的王府廚房,此刻只余下言傾羽和秦墨兩人。
言傾羽看著秦墨將番薯、芋頭和姜片切好后,放于一旁的白瓷盤中,放下了菜刀。原本以為秦墨會退開,不想他卻一手輕環(huán)著她的腰際,一手端著那盛著芋頭和番薯白瓷盤,來到侍從已經(jīng)重新放在灶臺上的一鍋適量清水前,將混雜在一起的芋頭、番薯、姜片壓低倒入鍋中,避免濺出水花。爐上的那鍋已經(jīng)在煮著。秦墨帶著言傾羽微離開灶臺些許。
“有沒有想我?”秦墨雙手環(huán)著言傾羽的腰際,低頭依偎著言傾羽,聲音里帶了些許尚未清醒的倦意說著?!皼]有?!毖詢A羽撇了撇嘴,回復(fù)著?!笆菃??本王倒是很想很想傾傾。為了回來見傾傾,連夜趕回來的。”秦墨微微緊了抱著言傾羽的力道,閉眸說著。
言傾羽感受著秦墨的氣息,心中不穩(wěn)定的情緒,安定了下來,正想說什么,看到爐上的甜湯水燒開了,輕拍了拍秦墨的手說道:“水開了?!鼻啬粗鴳阎袆e扭的小女人,輕勾嘴角,在她粉紅的臉頰上輕啄了口,松開了抱著她的手臂,去將燒著的爐上火調(dià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