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丹青驚訝又好奇說:“不就是一場小測試,你激動什么?”
“我激動什么?我又什么好激動的,我是怕大家受了你的蒙騙,你這個......”王懷潤忽然不說了,狐疑道:“你是在激將我?”
“師兄怎么會這么想我?”白蓮許綠茶丹青無辜說:“上次與師兄擦肩而過,實在是遺憾,這下終于見面,不過是太高興了而已?!?p> “你們認(rèn)識?”陳夫子撫掌道:“既是認(rèn)識那便好辦了,你們也知道童生試需要考試的內(nèi)容,不如你們兩人合力出一次試卷?!?p> 什么?!
在兩人面面相覷的目光之下,陳夫子說:“也不需要你們出全場,四書文兩篇、五言六韻試帖詩一首便行,上元節(jié)后大家都會來上課,就用你們的題目作為考點?!?p> 看著其貌不揚的陳夫子此刻在許丹青眼里哪里有傳統(tǒng)讀書人的呆傻癡?分明又精明又壞心眼,分分鐘就能把他架在火堆上。
許丹青垂頭回話:“夫子,我初來乍到年紀(jì)尚小,此事怕是無法擔(dān)任,要不就讓懷潤兄勝任吧?”
王懷潤氣得跳腳,要不是陳夫子還再都要沖上來掐死他的模樣,“你哪里小了?巧舌如簧!”
“為君者要誠實,切莫妄自菲薄?!标惙蜃有Σ[瞇道:“你年紀(jì)雖小,但談吐進(jìn)退有度,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怎可用年紀(jì)論學(xué)問長短?”
“眼下并不是收學(xué)的時候,你既然初來乍到,就不能退縮其后?!?p> 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許丹青這就是他的入學(xué)考試。
只有拿出百分百的本事讓他們信服,才不會生起流言蜚語。
王懷潤只是看不起他在清談會上劍走偏鋒的言論,為臣者怎么能如此談?wù)摼?,簡直不知所謂!更不懂一手教導(dǎo)當(dāng)代君王長大的帝師怎么會對這種人青眼有加?在他心中只有愉景師兄配當(dāng)?shù)蹘煹挠H傳弟子,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他不傻,先前被許丹青激怒表現(xiàn)得暴躁,此刻哪能不明白陳夫子的做法,此刻咧嘴一笑,“師弟,我會好好幫你?!蓖虾笸鹊?。
許丹青扶額,這都是什么事?
而就在此刻,鹿鳴書院迎來訪客。
馬車?yán)镌蛉藫е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在懷里,身邊更小的男娃最多也就五歲的樣子,唇紅齒白也是好看的緊,此刻好奇透過門簾往外看。
門簾被撩開,寒氣霎時間沖到里面,袁夫人面色不虞,“又來催了?”
來人是袁夫人的奶嬤嬤,發(fā)髻梳得整整齊齊,開口便極為熱絡(luò),“我的好姑娘,這時候您可千萬不要再使性子了,跟姑爺去書院就行,不要擺臉色?!?p> 當(dāng)著兩個孩子的面袁夫子一點也不折中,“給星哥兒尋夫子就尋夫子,何必親自來鹿鳴書院?江陵府哪個好夫子不都在鹿鳴,直接傳喚便是。還連累我的女兒大病初愈也得過來,萬一再受了風(fēng)寒,讓人再下一把毒......”
嬤嬤看了眼海文星,“姑娘慎言?!?p> 海文星從出生便一直養(yǎng)在袁夫人膝下,袁夫人生性高傲,做不出那種去母留子的事,也不隱瞞他的出身,在面對這個小娃娃也不會有多少母愛,也不會做些深宅大院里當(dāng)家主母養(yǎng)廢庶子的事。
無法孕育的主母養(yǎng)大庶子并不奇怪,但如袁夫人那般不去母留子簡直少見,或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那妾以為有機會,又忌憚懷孕的歌姬,才想出一箭雙雕的惡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