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過敏
許澤林過敏,錢矜笙沒看出他半點(diǎn)異樣,本以為沒事。
直到外衫褪去,她才見到他露出的脖頸和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看來是真的過敏啊。
她將黑色的外衣擱置在衣架上,盡管她為許澤林定制了好些顏色的衣裳,可他還是喜歡穿黑色。
伺候后她洗漱后,錢矜笙就要退去外屋。
“將軍,奴婢就在外屋侯著,您晚上需要時叫奴婢即可?!?p> 屋內(nèi)燭火搖曳昏暗,許澤林側(cè)靠在床沿邊,因簾幔陰影,看不清他全貌。
只見他抬起手,喚她道:“過來!”
這一聲喚不似往常的冷硬,反而溫柔得如初春才化的冰雪。
錢矜笙聽見這一聲,不僅不前,還下意識退后一步。
他總不是要自己與他一起睡?
這個猜測讓錢矜笙想逃了。
許澤林堅硬的聲音再次傳來:“過來!”
這一句,不似前一句的溫柔,有種不可違抗之令。
錢矜笙小小邁過去一步:“將軍有何吩咐?”
“你覺得呢?”
許澤林在簾后反問她。
錢矜笙深吸幾口氣。
她覺得?
她當(dāng)然覺得你不懷好意唄。
“錢矜笙!我給你時間適應(yīng),不是給你時間避著我。”
許澤林突然拽開床上的珠簾,一臉冷樣側(cè)視著她。
珠簾搖曳碰撞發(fā)出脆響,伴隨著他的聲音而起。
“叫你過來!別再讓我再說一遍。”
因為動怒,許澤林胸前起伏不定,因為這個女人,他每天都能被氣到。
前些日子他冷臉對她,她卻能殷勤巴結(jié),如今一給她點(diǎn)好臉色,她便開始裝糊涂了。
連每日的伺候,也都是糊弄了事,就巴不得避開自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錢矜笙見他又動了怒,嘆了一口氣,開始自己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她現(xiàn)在要做到是攻略這個人,不能再避來避去了,有些事情是逃不開的,倒不如放開一些。
就當(dāng)一場愛情游戲,自己是那個渣女,騙人騙情后,就把人甩了。
想通后,錢矜笙向前邁了步子,走進(jìn)床邊。
錢矜笙并非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成年男女,哪一個沒有生理需求?
許澤林除了脾氣躁了些,但身材和臉是真不錯,她也不算虧。
“將軍?”
錢矜笙走近,便放開的坐到床邊,目光對上許澤林。
“想通了?”
“嗯!想通了。奴婢既然跟了將軍,將軍有需要,奴婢定要滿足您的。”
聽著她的話,許澤林眉頭一皺,心中還是不滿意。
“分明是你自己說的為奴為婢,你自己愿意留在我身邊,怎么聽著倒像是我強(qiáng)迫于你?”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卞X矜笙趕忙解釋,“奴婢是真心愿意跟著將軍的?!?p> 許澤林要的是順從,她就該順從,于是牽起了許澤林的手,對之展露出嬌俏一笑。
“將軍,今日您生病了,還是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一旁守著您?!?p> “我要你守著作甚?!?p> 許澤林抽出自己的手,忽的睡下,面朝內(nèi)背對著錢矜笙。
“你愛守就守著?!?p> 這話很是氣。
錢矜笙卻也聽出來是反話,她覺得許澤林這是別扭,一面想讓她接近,一面又抹不開面。
于是,她脫了鞋襪,去掉最外邊一層衣衫,余下貼身里衣中衣上了床。
她從后貼上男人精壯的后背,臉埋在他后勁,輕笑開口,“將軍心疼奴婢守夜困乏,那奴婢就陪著將軍睡?!?p> 因為身后嬌軟的身子貼近,令許澤林身子緊*,周身*熱。
本就因為起了疹子,現(xiàn)下更難受了。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在折磨誰。
也許是今日喝了藥,晚間動了意,叫他忽然就起了念頭,要讓她留下。
如今人是留下了,自己卻是受折磨的。
許澤林深吸幾口氣平息下來后,才抓住腰間的小手,轉(zhuǎn)身,將那嬌小的人兒圈在懷中。
他需要個法子解了身上的癢,在看見她嬌紅的面容后,低頭擁了上去。
這一*不似晚間的兇,而是極其溫柔。
錢矜笙也不似之前的扭捏,她沉浸而享受著情感的。
許澤林感受到她的,不由加重了這個*,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但錢矜笙卻不想讓他這么如意,抬手扶住他的肩用力一推,將人推在*榻里面,制住許澤林。
她低頭去輕咬一下許澤林,就當(dāng)是回他晚間咬自己一次。
許澤林雖有些意外,但還是因為她的動作而有些興起,看見她眼里盈盈霧氣,嘴角揚(yáng)起,以待她后面得動作。
但錢矜笙咬他后,隨即將頭埋在頸窩處,一手輕輕按著他,嬌柔囁聲道:“將軍,您身體不好,早些睡吧?!?p> “誰說我身體不好!”
許澤林喘著粗氣,沒意料到她今夜忽然變得膽大了,還敢戲弄自己。
就算他今日病了,但也能把她給處置了。
脖頸處輕柔的鼻息勾著,趁勢想翻身。
奈何身上柔柔趴著的小女子,在他耳邊輕輕打了個哈欠,蔫蔫道:“將軍不累嗎?”
沒等許澤林回答,她自己倒先答:“將軍不累,奴婢累了,快些睡吧?!?p> 說完她就掀起薄被,翻身貼在他身側(cè),抱住他的腰,又在他耳邊輕輕吐氣:“將軍好夢!”
身旁的人閉了眼,似就要睡去。
可許澤林哪里睡得著,被她這么一招惹,周身全是火,躁得不行。
身上疹子的癢他還能壓制,可心中那火燃得正旺。
許澤林平躺著一動不動,胸前一起一浮,難以平復(fù),屋內(nèi)靜得只剩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他以為身旁的人已經(jīng)睡去時,一只柔軟的小手慢慢滑上來。
許澤林眉心不由跳動一下。
女子的貼近,本就讓他難自持,奈何這人還極其不安分。
他一時忍著未動,氣息隨著滑動的手微重,眸光幽暗不明看向床頂,想等一等她接下來的行動。
那只小手從一一劃過,在他身上捏來捏去的。
黑暗里,許澤林身子一顫,還是泄出氣息。
他忍無可忍,低啞的聲音發(fā)出怒意,咬牙切齒叫出她名字:“錢矜笙!”
“你要是不想睡,那就別睡了?!?p> 許澤林猛的去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將人逮了上來,欲/懲戒一番。
膽子大了,竟敢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