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才嬌氣
【你的話,別想了,你殺不了我】
九一決定及時(shí)止損。
“為什么那位宿主行?”魏舒不服。
【身份不同,你是人,她不是】
“……???”
還有這操作?
【她是彼岸花妖,在冥間,倒也不是真的絞殺,只是嚇唬她的系統(tǒng),結(jié)果她的系統(tǒng)膽子小,差點(diǎn)兒被嚇?biāo)馈?p> 然后就跑來總部哭訴,鬼哭狼嚎申請換宿主,九一也就知道了。
這么一對比,魏舒的脾氣確實(shí)還好。
“原來如此?!蔽菏嬗行@訝,彼岸花妖,冥界,嘖,也挺邪乎。
她又道:“這位宿主聽起來挺厲害。”
【確實(shí)挺厲害,這位宿主對象也厲害,一個(gè)是彼岸花妖,一個(gè)是鬼王,沒一個(gè)是善茬】
所以那位系統(tǒng)每天都生不如死,一個(gè)傻不拉幾的單純系統(tǒng)碰著兩個(gè)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倒是挺慘的。
他的話,處境要好一些,魏舒還好,陳秉生……罷了罷了,他也惹不起。
“兩個(gè)都是有大來頭?”
【嗯】
魏舒也不再問了,對比一下別家宿主,自己倒是顯得可憐兮兮。
別家宿主連自己的系統(tǒng)都可以絞殺,自己就只能打嘴炮。
唉,越想越凄慘。
慘兮兮,慘戚戚。
魏舒掐斷了和九一的談話,窩在陳秉生懷里保持著一個(gè)姿勢太久了,她忍不住動了動。
“嗯?”耳邊響起一聲輕哼,陳秉生聲音里帶著啞意及剛睡醒的纏倦,“怎么了?”
魏舒小聲道:“無事,腿麻了?!?p> 陳秉生偏頭親了親她的臉,“幫你揉揉?”
魏舒:“?。。 ?p> 這人是怎么面無表情,一本正經(jīng),語氣平淡的說出這種話的?!
她趕緊道:“不,不用,等會就不麻了?!?p> 耳邊傳來陳秉生低笑聲,他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只是笑聲太過短暫。
魏舒感覺自己面上有些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就感覺陳秉生的手動了動,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帶來一陣癢意。
她偏頭:“嗯?”
對上陳秉生漆黑的眼眸,魏舒一愣。
她一直都知道陳秉生的眼睛很漂亮,典型的桃花眼,眼尾狹長,眼皮極薄,眸子是高純度的黑,里面仿若有星河,只是平時(shí)這雙眼里沒有太多情緒,顯得陰冷,但只要里面有一絲情感,就會顯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都說擁有這樣一雙眼的人都是薄情的,但是魏舒不信。
她笑了聲,道:“你閉眼?!?p> 陳秉生閉眼后,魏舒湊上去輕輕地吻了吻他的眼睛。
半響后,魏舒撐著他的肩膀,微微偏頭,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攝政王,你的陛下說,你的眼睛,很漂亮……她很喜歡?!?p> 陳秉生攬著她的腰,勾著她的指尖,道:“她還說了什么?”
魏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她還說,你很好,她很喜歡你?!?p> 前世陳秉生與徐若嫣成了親,成親入洞房,洞房花燭夜,一想到這魏舒的心里就不好受。
所以這一世,她想把前世的遺憾補(bǔ)回來。
這個(gè)男人,前世不屬于她,甚至連婚都是自己賜的。
那張圣旨,她記得自己寫了一個(gè)晚上,從夜晚到黎明,直至天光破曉。
陳秉生笑了聲,又問:“還有嗎?”
“因?yàn)楹芟矚g你,所以她想吻上你的唇,想把頭搭在你的肩窩喘氣,想啃你的鎖骨,親你的脖頸還想……扒你的衣服?!?p> 魏舒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里帶著笑,她的嗓音本就好聽,這會兒就像一把勾子,攝人心魄。
陳秉生眸光一暗,他微瞇著眼,指尖抬起魏舒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半響后,魏舒的耳邊響起他低啞的聲音:“回去讓你扒?!?p> 魏舒:“……”
她現(xiàn)在解釋自己只是說說而已還來得及么?
坐馬車的速度要慢上不少,他們坐了差不多兩天才抵達(dá)京城。
抵達(dá)京城時(shí),夜已深了。
再次站在皇宮城門前,望著那條青石鋪成的路,那石頭砌成的城墻,魏舒一時(shí)之間有些恍惚。
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血流成河時(shí),自己站在高樓之上聲嘶力竭的場面。
她垂下眼,搖搖頭想要甩掉這些想法
那些都是前世,如今肯定不會那樣了。
陳秉生和她回了君卿殿,再次見到承允,魏舒不知怎的,反而產(chǎn)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錯(cuò)覺,明明才一月未見。
君卿殿內(nèi)燈燭常駐,十分亮堂,和前世記憶里的昏暗截然不同。
以前覺得沒什么,但現(xiàn)在竟覺刺眼。
魏舒的余光瞥見陳秉生皺眉,他問:“怎么了?”
陳秉生微瞇著眼:“太亮,刺眼?!?p> 魏舒便命人去掉了幾盞燈,光線柔和了不少,她坐了下來,“我離宮怎么久,那些大臣沒有躁動?”
“他們不敢?!标惐暤馈?p> 魏舒笑了:“不知道你給我找的離宮理由是什么?讓朕先猜一猜,是抱病在床……”
陳秉生打斷她的話:“不是,說你微服私訪?!?p> “好吧。。?!?p> 真是無趣。
婢女奴才都被遣了出去,連承允都出去了,他們又談了幾句,陳秉生看了一眼窗外,發(fā)現(xiàn)夜色濃厚。
他道:“不早了,歇息吧?!?p> 見陳秉生準(zhǔn)備走,魏舒挑眉:“你要走?不準(zhǔn)備留下?”
“嗯,有事需處理?!?p> 魏舒故意拉長了聲音道:“好吧?!?p> 珠簾輕擺,燭光忽明忽暗,她輕笑道:“你說回來就讓我扒衣服的?!?p> “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陳秉生立馬停了腳步,走了回來。
“陛下不怕他人詬病,攝政王整晚留宿皇宮……”
魏舒失笑,“難道你怕?”
別人只覺她二人早已是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怎會想到這一層面……
“嘀嗒嘀嗒”,不知何時(shí)下起了雨,細(xì)雨蒙蒙,融于夜色,橘黃燈燭映下,雨水順著君卿殿的屋脊流下,院內(nèi)的小花經(jīng)風(fēng)吹雨打不覺彎了腰,天空灰蒙蒙的,一眼望不著盡頭。
雨水拍打著雕著鏤空花紋的木窗,君卿殿內(nèi)燭光昏暗,燭臺不知何時(shí)滅了幾盞,許是夜風(fēng)吹的。
陳秉生壓著她的手反扣著,聞言,頭抵著她的額頭而后細(xì)細(xì)吻上她的眼睛,吻掉了她眼邊的淚水。
陳秉生輕笑了聲,嗓音低啞纏倦:“真是嬌氣?!?p> 魏舒掀了掀眼簾,不滿的哼道:“你才嬌氣……”
話說到一半就中斷了,她猛地往后仰,白皙的脖頸展露無遺,眼神有些失焦,附著朦朦朧朧的水光。
“嗯?”
魏舒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一頭撞進(jìn)陳秉生的胸膛,軟軟地道:“是朕錯(cuò)了……”
陳秉生才不管她。
“臣都說了,皇上勾人,臣受不住?!?p> “……”
床幔搖曳,透過朦朦朧朧的紗帳,魏舒的余光瞥見桌案上的一角橘黃色的燭光,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模糊不清。
她闔下眼,突然聽見清脆的“咔擦”聲,緊接著她的腳踝傳來一陣涼意。
是一種金屬獨(dú)有的冰冷。
……?
魏舒動了動腿,腳邊頓時(shí)響起一陣細(xì)微的鈴鐺聲。
她愣了一下,微瞇著眼,半是嗔怒的對陳秉生道:“你往我腳踝上戴了什么東西?”
“銀鈴?!?p> 她正要問為什么帶銀鈴,話語就被陳秉生的唇堵在了口中……
紅色床幔搖曳,桌案上的燭漸漸燃至燭心,今晚的夜色很涼。
夜也還長……
專營狗血的枝枝
悄咪咪,暗戳戳,給各位寶發(fā)個(gè)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