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慢慢的變涼,徐大叔又提了一桶熱水倒入大木桶中,“等水再次涼了就出來吧”徐大叔說道。
而百里外的洛陽,“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一匹快馬奔馳在洛陽大街上,朝著皇宮而去。
不久宮里內侍就前往朝中大臣府中,接著就召開了朝會。
劉宏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方低著頭的一群人,“袁司徒,你對此事如何看”,袁隗見皇帝問他,便出列道“陛下,此事不可不辦,若不處置暴民首領,還會再次出現(xiàn)暴亂”。
幽州下轄徽縣發(fā)生暴亂,縣令被殺,縣城被占,八百里加急傳回來的消息就是如此。
“臣也覺得正該如此”,眾人看去發(fā)現(xiàn)是大將軍何進,既然文武官員都是這個意見,眾大臣都沒話說。
劉宏見此也就對旁邊的張讓道“阿父,擬旨吧”,張讓應了一聲,“無事便退朝吧”靈帝對下方的官員道。
下朝后,眾人走在廣場中,袁隗對旁邊的楊彪道“太傅今日怎的如此沉默,對各地的局勢有何看法”,楊彪回道“袁司徒又有何高見”。
袁隗呵呵笑了聲便快步走出宮門,楊彪也笑了笑跟著走出宮門,旁邊的王允看著這兩人,也呵呵兩聲,一起出去了。
“今天可以增加到二十個來回了”徐大叔對劉泯道,這半個月以來,劉泯從十個來回到現(xiàn)在的二十,每天都將自己的體力壓榨到極致。
“晃兒,你打基礎時半個月才九個來回,劉泯是個練武的天才”。
“爹,我也不差吧”。
“你在一般人中,天賦算是極好的,可他比你還好”。
徐晃也沒接話,返回籬笆院子中,提起那柄開山斧,費力的揮舞起來,六十五斤的金背開山斧,在徐晃手中越來越流暢。
徐大叔看了一眼,就朝著鎮(zhèn)子內去了。
太陽從一邊慢慢的走到了另一邊,劉泯扛著石錘跑回籬笆,就見徐晃還在揮舞開山斧。
劉泯扔掉石錘,“徐大哥,太陽快落山了”,徐晃停下看著劉泯應了一聲,放好武器,徐晃和劉泯一起向鎮(zhèn)子內走去。
“徐大哥,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啊,沒什么想法,以后能參軍,做個大將軍,你呢”。
“我想扶大廈于將傾,定天下于亂世,這就是我的理想”。
徐晃看了看劉泯,過了一會,也不知道他想了這什么說道“真?zhèn)ゴ蟆薄?p> “我還以為你會幫我的”。
“我沒有這么大的理想”。
劉泯沒再說話,徐晃也沉默著,一路回到鎮(zhèn)中徐宅,劉泯依舊泡藥浴,徐晃洗澡換衣服,然后吃過飯后,休息。
一轉眼,半年過去了,來到公元182年的冬天,這個冬天格外的冷。
“徐大哥,怎么樣,三十個來回,半天時間”,劉泯扔掉扛在肩上的石錘。
“嗯,很不錯”,徐晃看著劉泯愈加健壯的體格,“很結實”,錘了錘劉泯的臂膀,“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下午還要和父親一起去打兵器”。
徐晃已經(jīng)十八歲,準備明年開春就參軍,而劉泯卻沒辦法留下他,劉泯怕等自己以后組建勢力,徐晃已經(jīng)跟著曹老板跑了。
兩人回到徐宅吃過午飯和徐大叔一起到鎮(zhèn)子上的打鐵鋪子,打鐵鋪子距離徐宅只有幾百米,很快便看到前方一個棚子,棚子中有五個人正在叮叮當當?shù)那么蛑F塊。
其中一人見他們三人過來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徐老爺,師傅正等著你呢”,說著便引著他們三人進屋,屋內坐著一個長須老者,老者見是徐大叔進來,便起身迎了過來。
“老徐,精鐵準備好了,兩柄武器綽綽有余,只是這價格還要提高三成”,老者對徐大叔說道,“弄到了一點好東西,可以加入兵器中,開山斷石有些夸大,比精鐵兵器要好很多”。
“價格不是問題,要最好的材料”,徐大叔跟著老者進入后院,后院還算空闊,架著一個大火爐,鍋爐旁邊放著一堆鐵料。
“這就是精鐵”老者指著那堆鐵料道,“小六子,將東西拿過來”,就見一個漢子抱著一個大盒子從外面進來。
漢子放下大盒子就出去了,老者將盒蓋打開,就見里面放著泛著寒光的鐵塊,“寒鐵”?徐大叔看著盒子里的鐵塊道,“不錯,老徐,見識不錯,如此罕見的材料都知道”。
“這寒鐵打成兵器開金裂石綽綽有余,可惜太少了”,徐大叔可惜道。
“不錯,混合著精鐵打成的兵器也可算利器了”老者回道。
“一柄金背開山斧,另一柄呢”,老者問道,徐大叔看著劉泯道“阿泯,你適合什么兵器”?
“徐大叔,我想要一柄長槍,槍長一丈六”,徐大叔沉思著點了點頭,看著也應下了。
“這開山斧在六十斤和七十斤之間,這長槍重量可有要求”,老者又看著劉泯道。
“七十斤之上,九十斤之下”。
老者微微差異,知道徐晃是習武的苗子,使用六十斤左右的兵器沒問題,這個還不大的孩子卻要使用七十斤之上的兵器,看了看徐大叔,見徐大叔沒任何表示,也不再過問。
“那行,老徐你也知道,材料的價格也算是天價,材料總共金二百一十七兩,加上打造費用,給二百三十兩吧”。
徐大叔也沒意見,“好,就這么說定了”,說著就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者,“這五十兩算是定金,取兵器時再將剩下的付給你”。
老者點頭接過黃金,“時間可能要久一些,三個月后來取吧”,徐大叔同意后帶著徐晃和劉泯便回家去了。
時間如水,歲月如梭,一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了,時間來到公元183年二月。
太陽西下,只剩一絲陽光照在劉泯的帥臉上,劉泯正坐在一顆大棗樹上,看著洛陽方向。
“快了,時間到了,這事我可趕不上了”,劉泯淡淡道。
而此時的洛陽,皇宮,后花園,“陛下,陛下,反啦反啦,造反啦”,正在和何皇后小聚的皇帝心一突突。
東漢末年,因朝廷和地方政令混亂不堪,農民生活困苦。有見及此,張角、張梁、張寶兄弟三人,用法術、咒語到處為人醫(yī)病,許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后,都不藥而愈,張角被百姓奉為活神仙。因此,追取的信徒愈來愈多,甚至高達數(shù)十萬人,遍及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大州,幾乎占了當時全國的四分之三。
184年,張角相約信眾在3月5日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興兵反漢。
“眾愛卿認為此事該如何解決”高坐龍椅之上的皇帝劉宏問道。
袁隗出列道:“陛下,逆賊張角、張梁、張寶三兄弟蠱惑百姓,煽動造反,如今叛軍達百萬之巨,應派遣將軍速速平叛”。
皇帝問道“何人可領兵平叛”,此時王允出列道“皇上,依臣所見,皇甫嵩、盧植和朱儁三人各率領一軍,定可平叛”。
“好,由三公商討后報上來,朕會定奪”說完劉宏便自顧自得離開了,下方的一眾大臣也是習慣了,如此大的事也虧的皇帝心大,還不急。
不久,由三公擬定平叛人選的折子遞進宮去,一個時辰后便確定下來。
“令,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于都亭,整點武器,鎮(zhèn)守京師。
令,盧植為北中郎將、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儁為右中郎將,各持節(jié),調發(fā)全國精兵分擊黃巾軍。”
圣旨一下,皇甫嵩便上書解除黨禁,赦免天下黨人,讓皇帝拿出藏錢和西園廄馬賜給將士,皇帝看到折子時暴怒,“解除黨禁也就罷了,朕好不容易得來的錢也要我拿出來”,可最終劉宏還是妥協(xié),答應了皇甫嵩所奏。
而此時的劉泯正處于選擇的岔路口,是趁著黃巾叛亂還沒席卷到楊縣,收拾東西跑路躲進深山等叛亂平定再出來,還是現(xiàn)在就等著黃巾軍到來之后加入黃巾軍。
前幾日徐大叔已經(jīng)將兵器從老者那里取了回來,槍長一丈六,八十一斤,現(xiàn)在的劉泯扛著槍跑是沒問題,根本無法如臂使指的使用,他給槍取名為“寒鐵伏龍槍”。
劉泯已經(jīng)找過徐大叔,可是徐大叔說這是祖宗留下的產(chǎn)業(yè),哪里也不去,可劉泯知道,黃巾軍席卷之處可不管你是什么人,能搶的可一點都不會剩下,徐晃對朝廷的態(tài)度也在劉宏的騷操作之下慢慢的改變,現(xiàn)在對參軍也是沒有任何興趣。
劉泯現(xiàn)在可不想留下來和黃巾軍攪和在一起,自己才十三歲。
第二天一大早,劉泯就告訴徐大叔自己的打算,徐大叔很早就發(fā)現(xiàn)劉泯有自己的主見,所以徐大叔并沒有留他,取出一錠五十兩黃金交給劉泯,劉泯沒有拒絕,徐大叔對劉泯是真的沒話說。
劉泯也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將長槍橫著抗在肩上便出了鎮(zhèn)子,一路向北方向太原而去,注定又是奇妙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