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骷髏女仆彎腰鞠躬,將西宮澈領(lǐng)到了一扇大門前。
地底下的大門。
這個神社越加古怪了。
這玩意兒到底是神社此前造的,還是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制造的。
這一點,尚未可知。
“門里面有什么?”
西宮澈問道。
“您在說什么啊,門后,不就是為您準(zhǔn)備的宴會嗎?”
骷髏女仆回以微笑。
“你……”
西宮澈正打算說些什么。
頭腦中的一陣劇痛讓他咽下了自己的話語。
那場夢境中的影響比他想象中得還要嚴(yán)重一些。
沒想到,這場頭疼居然可以持續(xù)到這個時候。
不過西宮澈也沒有辦法。
在那個東西面前,他好像蟲子一般的渺小。
反抗,那時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一會,頭疼消失了。
西宮澈卻也沒有繼續(xù)去質(zhì)詢的心情了。
抬頭看著面前這扇大門,西宮澈將手放在上面。
“大人,您做好準(zhǔn)備了嗎?”
正在西宮澈準(zhǔn)備推開門的時候,骷髏女仆沒有任何征兆地這么問道。
這讓西宮澈想起了門口的那個老婆子。
“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說的嗎?”
西宮澈問道。
女仆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那張沒有皮肉的臉,是世上最為厲害的秘密隱藏器。
沒有任何人,可以從上面看到更多的信息。
西宮澈看不到她的表情,不清楚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西宮澈也不懂女人心,也無法分析她現(xiàn)在腦海里的思想。
他能夠做的,能夠說的,只有一句話罷了。
“沒事的,我去去就回。”
西宮澈這么說著,推開了門。
骷髏女仆注視著他的背影,骨骼開合,大喊道。
“大人,祝您,武運昌隆!”
西宮澈擺了擺手,消失在了門里面。
女仆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良久,良久,都不曾收回目光。
直到門戶關(guān)閉,女仆自嘲地笑了笑,離開了這里。
她回到了那個上面,變回了那一具,不會說話的骷髏。
如果西宮澈回來,他又會不會記得這么一個人呢?
這一點,連西宮澈自己都不知曉。
因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
并不是被什么所控制住了。
只是,他此時,并不想言語而已。
在跨過那道門檻的時候,西宮澈就已經(jīng)不想再去想太多了。
他不清楚宴會開始了沒有,但是他知道。
此時此刻,那個幕后黑手,是絕對不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
不管是為了西宮澈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他都絕對無法讓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多存活,哪怕多那么的一秒鐘。
彎腰,西宮澈緩緩后退。
只是,他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一直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血泊蔓延到了西宮澈的腳下,他也沒有去在意了。
咕嚕嚕~
一顆離開了身軀的頭顱從“山堆”上滾落,到了西宮澈的腳下。
西宮澈低下頭,冰冷、沒有情感的雙眼冷冷地盯著這一顆頭顱。
他沒有理會,就這樣看著那座“頭山”,退離了這個地方。
但是,他并沒有出到門外面。
此時門扉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他無法從那里出去。
面前的這座‘山’只是進(jìn)門的第一眼就可以看見的,顯而易見的挑釁罷了。
門的里面非常寬廣,除了這座山之外,還有四個黑黢黢的洞口。
西宮澈猜,這就是通往其他地方的路了。
至于具體是什么路,西宮澈自己也不清楚。
該要選擇哪一條,西宮澈也不知道。
這里又不是他建造的,他怎么會知曉。
“需要我?guī)兔碚疾穯???p> 少女慵懶的聲音傳出,看樣子似乎才剛剛睡醒。
“不用。”
西宮澈沒有多加思考就拒絕了。
少女的占卜很靈,只是,現(xiàn)在的她太過于虛弱了。
好好休息才是她現(xiàn)在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做什么勞什子占卜。
西宮澈的話音落下,少女就沒有再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還在生氣,還是又睡著了。
“不如,選最左邊的那一條路如何?”
這時,有些出乎預(yù)料的,人山中的其中一個開口替西宮澈指明了方向。
“胡說,應(yīng)該是最右邊的那一條?!?p> “你們懂個屁,聽我的,走左二那條。”
“你才是放屁,明明是右二的那條。”
一時間,場面抄作一團(tuán)。
西宮澈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退出了現(xiàn)場。
是的,他隨便走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