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柯走到星巴克里,一個人喝著咖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李剛的來電。喬柯鄒起眉頭,接起電話。
“淺淺想見你?!崩顒傠娫捓镎f。
喬柯說:“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等以后吧?!眴炭鹿麛鄴斓綦娫挕W约河卸嗑脹]見女兒了,喬柯已經記不得了。這次回來,李剛把淺淺留爸媽那里,如果自己回去,免不了又是一場爭吵,喬柯厭煩這樣的吵鬧。
只是不知道何時喬柯與父母的意見相佐,當年喬柯報考大學志愿的時候,父母沒有任何的抉擇,只是讓喬柯自己做決定,從那以后喬柯任何的事情都沒有征求過父母的意見,喬柯甚至認為,如果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告訴父母自己想去死,父母都可能點頭同意。所以喬柯在心底是痛恨父母的,父母不能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前途,自己每天為生計而奔走,不能享受青春年華。
過了會,李剛發(fā)了條信息給喬柯,告訴喬柯,上海房子的估價是四百五十萬,如果想要現(xiàn)金的話,自己會想辦法,如果想要房子,需要等一段時間。
喬柯只是看了一眼沒有給李剛回復任何的信息。
李剛回到岳父岳母家,簡單的吃了午飯,就把淺淺接走了,對于離婚的事情只字未提。接著李剛回到了自己父母的家中,父母噓寒問暖,見李剛面色有恙。父親對李剛說:“剛娃子,如果工作不好做,就回來吧,在家里也能討生活?!?p> “爸,我在外面挺好的?!崩顒傉f。
父親說:“怎么不見喬柯一起回來。”
“她工作忙。”
父親看了看淺淺?!岸际悄阏疹櫆\淺的嗎?!?p> 李剛看著淺淺,說:“爸,我想讓淺淺在陽城上學?!?p> 父親看看李剛,又看了看淺淺?!昂?,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淺淺回來?!?p> 陽城的八月,正直薯熱,這里有熟悉的從前,物是如故,人卻換了容顏。
喬柯從酒吧里走來,外面已是深夜,那個曾經說要娶她的那個男人,現(xiàn)在除了給喬柯一張月透支額50萬的信用卡之外,別的再也沒有給喬柯任何的承諾。
酒吧里男人還和一群朋友在喝酒,唱歌。喬柯突然覺得累了,所以走出來透透氣。馬路對面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全家店,喬柯走了進去,買了杯奶茶,坐在玻璃窗前喝著。
外面冷清的路,空無一人。
這樣的生活,忽然空洞起來。
對于李剛,喬柯再也不想折回,何況喬柯覺得他是在高攀。
喬柯喝完奶茶,起身走出了去,朝酒吧走去。
里面喧囂的氣息,迎面而來,這是一種墮落的氣味。
江遠從家里帶了飯,開始往醫(yī)院趕去,父親住院有一個星期,幾天之前陳瀟,也就父親現(xiàn)在的妻子,打電話給江遠,告知父親病重,晚期肝癌。
江遠知道這樣的消息意味著什么。
陳瀟說:“江遠你回來吧,我自從有了孩子之后,我才明白,做父母的心情,你要是恨我,我們可以不見面,但你不能不見你的父親?!?p> 醫(yī)院的病床上,父親消瘦的臉龐,頭發(fā)花白,早就不是印象里的樣子。當父親見到江遠,激動的眼淚直流,父親說:“遠,爸爸終于見到你了,爸爸每天都不敢睡覺,怕等不到你回來?!?p> 那一刻江遠也哭了,多年來,這樣的親情從未改變過。
父親有虧與江遠,懺悔多年的恨,在江遠牢獄的那幾年,父親無能為力,對江遠的關愛極少,是個不合格的父親。
現(xiàn)在的江遠,心里對父親的恨早就沒有了,江遠告訴父親,早就不怪他了,并且告訴父親自己已經成家,當王秋在江遠父親面前時,父親又一次老淚縱橫。
父親說,已經和陳瀟商量過,公司以后由江遠接手,而陳瀟那里把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留給陳瀟。
江遠明白父親的顧慮,怕自己將來接手公司,不顧陳瀟母子的生活,但是這些年江遠早就無爭與世,只想和王秋平淡生活。
“爸,我在陽城待不了多久,公司我不要?!苯h說。
父親愕然?!澳氵€是在怪爸爸嗎。”
“不是?!苯h說:“爸,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把公司留給她們,對她也好,對我也好,爸,你不必愧疚,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父親再次流淚,是我愧對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