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明兒這時回來了,后還領(lǐng)著一群人,前有一個帶胡茬的中年男人,走近才說道:“讓你出門帶著人,否則腳一定不會受傷,就是老不聽話!”
月牙知道她爹爹這次又被自己氣著了,趕緊安撫道:“我知道錯了,爹爹別氣~”
中年男子又說:“要早知道今兒會發(fā)生這種血腥之事,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出門,若讓那藍眼睛的又傷著你可如何是好?”
“我說了幾遍了,上次藍眼睛大叔沒傷害我,您怎么老是誤會他?”月牙有些惱火,噘著小嘴不想理會她爹了。
“怎么?你和郝正風(fēng)前輩有關(guān)系?”裳裳驚問。
月牙也不瞧她爹了,轉(zhuǎn)過來就對著裳裳說:“你給我評評理,那藍眼睛大叔不過只是包了我的庭子,他就認(rèn)定了他是來害我,你說,這是什么道理?”
月牙一心想找裳裳給她說理,奈何裳裳完全不抓她這話的重點,只道:“郝正風(fēng)前輩包了你的庭子?”
月牙不高興了,臉色突變,說:“我是讓你給我評理的,你怎么還問了這個問題?”
羅裳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又想月牙一個可愛小丫頭定不會和她計較,于是又問:“他為什么要包你庭子?”月牙嘴弄成了個大皮球,兩個大眼睛很是不爽,覺得心里很委屈,但想裳裳這般激動,又不好不告訴她,于是一股腦兒地把和鐵甘心相識之經(jīng)過以及后來他自殺于楓華庭的事兒當(dāng)著她爹的面兒全告訴她了。她爹在后面聽地很冒火。
“他死了?!”裳裳吃驚片刻,又問:“可我剛剛明明在大街上還看見他?”
月牙一心拿裳裳當(dāng)好姐妹,又把后面與陸如云在楓華庭的事情告訴她了。裳裳聽罷,頓時恍然大悟,先前萬沒想到竟還有個同郝正風(fēng)一模一樣的人!
晚上時辰,羅裳就溜進楓華庭瞧瞧鐵甘心的墳頭,待了片刻發(fā)覺有人來,又一場輕輕點點地回去。先睡了個好覺,二日便帶著林悠然朝長生門去了。
秦川,云來客棧。
門外進來一人,約莫二十左右,腰細身直,面容俊美,一頭的發(fā)絲華白。到張椅子處,將裙擺大掀坐下后就招呼小二上盞茶水,后又讓他來盤絳牛肉,不過,在他欲要動筷子那刻,卻見一道綠影在門外掠過,他兩只眼睛閃光,嘴巴微張劃開一抹笑容,緊忙擱下筷子出門去尋那個綠衣人。綠衣人走地慢,并未沒入人群。
紀(jì)齡在后邊大喊:“阿虹!阿虹!”聲兒極大,白虹前邊聽地清楚,回身一瞧就見紫衣華發(fā)的紀(jì)齡,頓足半晌才上前。
紀(jì)齡因他到秦川卻不來看望自己這事很不高興,道:“你到秦川怎么不來找我?”
那白虹本想回到寒玉谷閉門練功,途徑此地忽想起紀(jì)齡的生辰,便想過了生辰再回。這幾日正在尋極品物件作為壽禮,待到壽辰當(dāng)日給他個驚喜,萬沒想到今兒就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秦川。
白虹:“我在找東西?!?p> 紀(jì)齡:“什么東西?”
這個白虹還沒想好,就不與他說了,只道:“去喝酒嗎?”
喝酒紀(jì)齡自是愿意,就跟著白虹走了,走到某處街頭,見那處人群擁擠,皆圍做一團。紀(jì)齡愛湊熱鬧,按耐不住要去瞧瞧,留下白虹一人在外面等著他。
人群圍著的里面有一紅衣女子和一素衫男子正在賣藝賺錢,素衫男子坐著敲鑼打鼓,而那紅衣女子繡地一手好腿好功夫,引得眾人嘖嘖稱贊,熱鬧非凡,高興之余就撥點錢財。到了紀(jì)齡這,他硬是在袖子里摸了半天,卻連根毛都沒摸出來,最后他索性把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丟進了缽里。
熱鬧過罷,紀(jì)齡還不忘吹噓那耍雜耍的紅衣女子怎樣怎樣的厲害,一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此種樣子若是讓此刻正坐在小店里數(shù)錢的裳裳知曉,她定要高興的飛起來,直到九天云霄。
“呀!好多錢,可以多買吃的東西。”她滿腦子都是魚肉丸子、醬香豬蹄、雞蛋蔥花……正想的美,卻突然被林悠然拿起的一個杯子敲地腦殼疼,她鼓著個小包嘴道:“你干嘛打我?”
悠然一邊數(shù)著銀錢,一邊與她說話:“照你這樣,錢怎么夠花?”
她覺得比任何時候都有錢,還是發(fā)上天的那種,以后半輩子都不愁吃不愁喝。她指著缽里紀(jì)齡先前丟的玉佩說:“有了這個,還怕沒錢?”
悠然不想把這玉當(dāng)錢花,道:“這個不能花了?!?p> “為什么?”
“帶回紅雪閣,大家一起發(fā)家致富!”
裳裳覺得有理,這玉少說也值上百,到時大伙兒每人給個十兩左右,加上他們每人都是個聰明精,到時必定要干一番生意的大事業(yè),等到賺滿了錢,紅雪閣可不就發(fā)了嘛!想到這兒,裳裳就高興不已,嘴角都咧開了好幾個弧度,一雙眼睛也冒的發(fā)光。
小二上了碗陽春面,悠然利索收好銀錢,拍拍手掌開始吃面。不等他吃完半碗,對面的裳裳就已經(jīng)連面帶湯給吃個干凈,坐著說話:“好吃!”
悠然嗦了根面條進嘴,舉著筷子說話:“你是吃什么都好吃。”
裳裳不爽,氣得一個巴掌就拍在桌子上,嚇得悠然連嘴帶面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