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了林夫人,林江雪出門就見著喬河。
“你不想救人?”喬河問。
“不想!”
“為何?”
“他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做的事定是都會有報應的?!?p> “也許這就是他的報應。”
喬河笑了笑,又道:“你可真是愛憎分明?!?p> 趙紫衣還未離開林府,此刻又見著他二人,心里不免又是一陣難過,但仍舊是頂著張笑臉走過去。
“林姑娘!”她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天兒越來越晚,月亮正往高空上爬。
“時辰晚了,將軍和群主得回去了!”瞧她如此,喬河心里不爽快,“你這是要趕我走?”
“不是不是!”喬河正準備說話,誰料趙紫衣卻道:“時辰是不早了,是得回去了,這林府又不是將軍府,將軍還是離開的好!”
她說的在理,他便是心中再有不舍,也得離開。
喬河一走,趙紫衣就跟上去。到了門口,轉瞬就不見喬河的影子。
她獨自一人回了太師府。
剛進府門,就見著那個漂亮女子,“要走了?”
“群主!”
“你這整日皆往我太師府跑,也還真是有臉!”因她今兒個在林府受氣得很,此刻見著她,不免要把氣灑在她身上,但那女子也還真是個沒臉皮的,竟說了句:“世子對我好,還說……”“啪”她話還未說出口,趙紫衣一個巴掌就拍在她臉上,“你算什么東西!還想著入我太師府?也不害臊!”說著就甩袖走的遠遠的。剩下那女子在那兒。
秦遠至的鋪子開不下去了,打算關門大吉,誰想剛關上門,轉頭就見著陳家老爺,她一句話也不說就要走,陳家老爺上前就攔在她面前,“跟我回去!”她心里至今還氣得很,理也不想理他,拔腿就跑的遠遠的,但她上了歲數(shù),跑幾步就累的氣喘吁吁,往地上一坐就起不來了。面前走來個橙衣女子,她瞧著,慢慢悠悠地站起來,上手摸著那女子的臉頰,“柔兒,這是誰欺負你了?”陳雪柔不說話,心里屈辱得很,傷心的抱住秦遠至,秦遠至的手就放在她后背上摸來摸去。
陳家老爺追上來,站在遠處也不動。
喬河穿過此地,見著陳家老爺站著一動也不動,上前一瞧,原是那秦遠至兩母女抱頭哭泣。
“喬河?!?p> “陳老爺。”陳家老爺望了望前面那對人兒。
“陳老爺,要不到將軍府坐坐吧!”
到了將軍府,底下的人忙上茶。
五日后,林少祥那案子審的快,到今天早已是水落石出。林夫人從早上聞的噩耗,就一直昏迷不醒,不僅一直發(fā)高燒,嘴里還一直嚼著胡話。林江雪用帕子給她擦臉,突然她一激動,睡夢中竟使勁兒抓著林江雪的手,怎樣也不肯放開。見弄不了,她就只好讓她這樣抓著,將帕子取出交給了月兒。
“您對他可真是情深意重,可惜他迷了心!枉顧您一片深情?!?p> “林姑娘!”趙紫衣又來到了林府,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早習慣了。
“你這是咋了?”她垂下眉眼瞧見她眼中的淚水,便從腰間取出塊帕子,輕輕揩掉她臉上的淚水,“你也別難過,哭花臉就不好了!”她說著就用手抓著她的手,攥在手心里。
“我看你整日呆在屋里不好,要不,去街上逛逛?”她不想去,“也不知娘親什么時候醒,我還是不出去了!”聽她如此,趙紫衣也只好依著她,坐在一旁啥話也不說。但過會兒她便在屋里待不住,便出了門,微風輕輕吹起,漫天的桃花瓣翩翩飛舞,在空中轉圈圈……她向前邊走去,坐在那個石凳上,拿起茶杯喝茶。
夸擦一聲,屋內突然傳來陣瓷器砸地的聲音,她走進一瞧,林江雪坐在床旁,林夫人坐在床上,地上還有幾片碎瓷片,周圍布滿了茶水。林夫人心里氣,連看也不想看她,她緩緩走過去,摸了摸林江雪的肩膀,她便扭頭瞧了瞧她,但過會兒又對林夫人道:“娘!您別生氣?”她用手去抓她的手,但是卻被林夫人給避開,她便只好將手收回來。見她心里如此不爽快,她心想還是莫要在這兒惹她不快,便起身出了門,誰想剛走到門口,卻聽她道:“你不配做我的女兒!”經(jīng)過剛才一事,林江雪心里本就一陣難過,不想此刻林夫人卻如此這般生氣,她錯愕至極,竟連腳下的路也忘記走,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片刻她轉身瞧著她,“置生父不救,我有錯!然他如此那般行為,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他?……難道就因為他是我父親,我就要置那因他而受罪的人于死地?”
“娘!世上并不是只有自己,還有那么多無辜的人!”林夫人不瞧她,她說完便轉身就走,也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
林江雪出了門,心里難受得很,便同趙紫衣出門逛逛。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一會兒這邊叫買著,另一邊叫買著,惹的來來往往的人兒紛紛圍上來,人越多,生意越好。兩人走過一攤子,趙紫衣瞧著攤上那個匕首鑲珠帶寶,又在陽光下亮著光,心里歡喜得很,便將那東西買下了揣進自己腰包里,然后拉著林江雪繼續(xù)往前走。走著走著,街上突然開始哄亂,四周人群也散開,道里跑出群官兵,等到他們跑過去,后面竟還跟著林夫人那個粉衣丫頭,她跑的氣喘吁吁。
喬河這邊剛下早朝,路過一首飾店,打算進去瞧瞧,豈料一個人影突然就竄過來,往他腰間上摸索一番,就取走他腰間的玉佩。他心下一急,當即就追上去,那人雖然跑的快,但喬河明顯比他更快,很快就追上他,只見他一個反手就將他人轉過來,然后又是一拳與他打起來,但那男子精得很,不知從哪兒掏出個小瓶子,往他面前一揮,把他嗆個夠,那人見此拔腿就跑,但卻好似是故意讓喬河瞧見。喬河也不多疑,為著那玉佩就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