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兒?!?p> 能不能換個稱呼啊。
阿己實在無力反駁,只能尷尬一笑。
“那位公子的卻是你西伯侯伯父的大公子,此人文質(zhì)彬彬,滿腹經(jīng)綸,英武不凡,實在是一個做女婿的最佳人選。”
什么意思?阿己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
“來,我們父女邊走邊說?!边呑呔瓦吢犔K天王說;“己兒。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被單獨關(guān)在一個院子里,一十八載從來沒離開那個院子一步,這些都是西伯侯的責任?!?p> 話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阿己想問,你做父親就沒責任?
“是啊,十八年一閃即逝。還好,姑……姑娘我足夠聰明,自學成才?!北緛硐胝f姑奶奶我的,幸好改口足夠及時。眼下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就足夠蘇天王懷疑了,若是說話在沒大沒小的,蘇天王真要懷疑這個女兒是不是假冒的。
換別人說自學成才,蘇天王才不要信??烧f這種話是妲己,不得不信?;叵氘敵?,不免感慨;“己兒。還記得當時你出世的時候,那時真的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蘇天王選擇閉嘴。
阿己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萬狐朝拜。
“那時候的事情,阿己怎么記得起來。不過,父親你說伯邑考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婿人選。難道……父親你想讓妹妹嫁給他?”
“不是卿憐,是你?!?p> “我?”阿己很是驚訝,“為什么是我?阿己從小就沒怎么和外人接觸過。如今不過是剛得到自由就要下嫁遠方,和一個陌生不熟悉的男人一起生活,這和以前的生活有什么兩樣。我想娘親泉下有知的話,也會替己兒感到委屈?!?p> 這番話,算是讓蘇天王愣了愣。
是呀,本侯這樣做簡直不是人??!
女兒剛剛得到自由,就要遠嫁西岐,這是人干的事情嗎?
一種很奇妙的情緒,蘇天王都搞不懂為何自身會感到無比愧疚。
天王就天王,只是一會便恢復正常。
晃了晃腦袋,也沒有多想什么。
阿己貌似是有些失望,也僅僅是一點點。
蘇天王尚且如此,普通人就哼哼!
說來也就是一個眼神的對視,沒那個眼神的對視,阿己的那番話也算是屬實正常。
已經(jīng)猜到伯邑考此次來這里是為哪般,問還是要問;“父親,伯邑考來這里的是為了什么?”
“這個呀。他來這里,完全是因為西伯侯??赡苁俏鞑钭杂X有些對不起己兒你,所以派他的公子來這里教你琴棋書畫,彌補愧疚。”
“來教我琴棋書畫?”
阿己對琴棋書畫四個字并不是很感冒,貌似古代很流行的一種方式,大戶人家的小家都要學習琴棋書畫,但凡是精通琴棋書畫的大家小姐都是了不起的人才。
學習自然是要學習的,估摸著西伯侯要來這里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找伯邑考打發(fā)一下時間也是可以的。阿己并不反對,更是有提出建議;“伯邑考的傷勢是個問題,不曉得現(xiàn)在讓他來教我琴棋書畫,會不會反對?!?p> 原來己兒都聽說了。蘇天王眼神很是堅定,“小傷不足掛齒,為父的親自去找他,相信斷然不會拒絕?!?p> “這樣不太好啊?!卑⒓猴@得有些為他人擔心,更是提議道;“我想到了。方才父親有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東西,好像可以緩解痛苦。不如,給我一些?當他痛苦的時候,賞他一顆?!?p> 有寶貝自然要想辦法討要,雖然阿己不曉得那是個啥。
原來都已經(jīng)看到了。蘇天王也不是小氣的人,對自家女兒更是不會小氣,順手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精致的木盒,“這里還有八顆凝水珠,就給你了?!苯o了也是要解釋的,對其解說道;“這些小玩意,也是當年為父碰到東海龍王時,龍王贈予為父的。作用很簡單,能夠緩解各種傷勢所帶來的痛苦。還有一個作用也就是含在嘴中,可以遨游大海?!?p> 含在嘴中可以遨游大海?阿己皺了皺眉頭,欺負我沒文化?
“含在嘴中可以遨游大海的,貌似是避水珠才對啊?!?p> “這個嘛。”蘇天王壓低聲音道;“避水珠就是個垃圾,凝水珠是升級版的。雖然避水珠被造謠成龍宮的無價之寶,這都是龍王刻意找人散步出去的消息。凝水珠的價值更高。有一點,凝水珠遇傷既化?!?p> 原來是這樣啊,阿己算是增長了見識。
怪不得人人都知道,龍宮遍地寶,都是造謠的虛假信息。
正如蘇天王所說的這樣,真正寶貝都是籍籍無名的。
*****
伯邑考所在的房間。
兩眼盯著天花板,躺在床上不曉得在想一些什么,伯邑考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剛才的感覺,真好?!辈粫缘檬窍氲搅松?,笑容中有存在一絲絲的回味,回味盡是滿足。
當然了,外人是無法理解他此時此刻的感受。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凝水珠’這玩意,這玩意不僅僅是蘇天王有,另外的三位天王也都有,這玩意都是東海龍王的見面禮。也只有東海龍王本人最清楚,凝水珠不可亂用,用了會上癮。
會不會上癮什么的,伯邑考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這次父親讓我來教導蘇天王的女兒,雖說是有傷在身,有傷在身也不能耽誤工作。不行!我得去找蘇天王,工作要緊?!睊暝鹕?,伯邑考已經(jīng)決定了要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是其次的,還要談一些條件。
早在門外徘徊了有段時間的蘇天王,都不曉得進去如何對伯邑考說,人家都已經(jīng)莫名負傷,要帶傷工作嗎?蘇天王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嘎吱’房門開了,兩人眼對眼,愣了七秒。
“蘇伯父?!?p> “賢侄。”
“蘇伯父,請?!?p> “賢侄客氣了,快回去好好躺著?!?p> 談話的方式很特別,伯邑考在床上躺著,蘇天王坐在床頭,兩人竊竊私語。無論是蘇天王亦或者伯邑考,兩人都沒能發(fā)現(xiàn),這間房的房梁上有蹲著一個紫色的身影,紫色的身影末端,白花花的尾巴搖晃著,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