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將睡眼惺忪的玉至暖放到床上指了指她的鼻頭,忍不住笑問:“阿暖,為何你總是喜歡睡在外面?”
“凌莫寒,你要做什么?”玉至暖看著凌莫寒脫去外衣,也隨她進(jìn)入被窩的那一刻時(shí),她瞬間清醒過來問道。
“睡吧,我什么都不會對你做?!绷枘粗裰僚绱朔纯沟臉幼?,眼神不由的黯了黯,然后將至暖拉入她的懷抱。
“凌莫寒,你放開我!”玉至暖在感受自己后頸處那屬于他的溫?zé)釟庀?,不由的僵了身子?p> “阿暖,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這么長的時(shí)間,我們都累了,我現(xiàn)在只想抱著你好好的睡上一覺?!绷枘崧暤?,那雙抱著他的手毫無松開的跡象。
玉至暖本想掙扎,可在他均勻的呼吸聲下,她又一次心軟了。其實(shí)凌莫寒說的對,這么久了,他們都累了,卻始終不愿放手。
那一晚,他們在彼此的懷抱中都睡的無比的踏實(shí),因?yàn)樗麄儽舜说目拷?p>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他們的身旁時(shí),至暖才睜開了自己惺忪的雙眼。
她的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似乎連同那一邊的溫度都變的冰冷起來。心頭開始涌起了一股濃濃的失落。那股失落將自己所有的睡意打散,于是她翻了翻身,準(zhǔn)備起身,卻看到了不遠(yuǎn)處依舊穿著里衣的凌莫寒,不由的失了神。
“醒了,那便替我更衣吧?!绷枘粗裰僚鹕砗?,便將手中的奏折放下,從案桌旁起身,徑直的走到玉至暖的身邊,走入那道陽光,而在那道陽光下,凌莫寒整個(gè)人也顯得十分的溫暖。
“可別想偷懶,上次小李子都教過你了,而且這一次是騎裝,可比龍袍要簡單許多?!绷枘粗裰僚谴魷哪硬挥傻拇蛉?。
“騎裝,你要騎馬嗎?”玉至拿過一旁凌莫寒的騎裝,眼底有過一絲羨慕。
“一會有場比賽?!绷枘f完,嘴角揚(yáng)起一個(gè)所有若無的笑意。
“其實(shí)臣妾也會騎馬,只是許久不碰了。”玉至暖一邊幫著凌莫寒將衣服穿好,一邊喃喃的說。
待玉至暖替他將衣服穿好后,凌莫寒順勢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露出一絲壞笑,微微得意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會騎馬,畢竟你的馬術(shù)是我教的,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p> 玉至暖有些驚訝的看著凌莫寒:“你教的?”
“你連這個(gè)都不記得了?想當(dāng)初你為了學(xué)騎馬了是纏了我好久,為了教你我可是連著翹了師傅好幾節(jié)的課,你個(gè)小沒良心的!”凌莫寒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氣又無奈的說。
玉至暖楞住,她喜歡騎馬,其是這份喜歡十分的莫名其妙,她自己也不曾弄懂,畢竟寒山之中騎馬的機(jī)會少之又少,更何況,她對于馬術(shù)如此熟悉,所以她也一直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自己馬術(shù)是爹爹或者林風(fēng)教的。
可剛剛凌莫寒卻告訴自己,她的馬術(shù)是凌莫寒教的時(shí),她才終于明白了原來那份喜歡不是莫名其妙,而是來源于他。
玉至暖也知道,這不過是她那么多莫名其妙中的其中一種罷了,似乎她的過去包括現(xiàn)在所有的喜歡都是關(guān)于他的。
“凌莫寒,我們的過去你替我記得便好。”玉至暖回過身,裝作無謂的樣子。
他們的過去發(fā)生的事,她雖然忘卻了許多,但那是關(guān)于他們的,能有一人記得,似乎也是不錯(cuò)的,若是可以,她希望凌莫寒可以記一輩子,這樣無論他的心底有沒有自己,那么自己也可以隨著那些記憶留在她的心底一輩子。
凌莫寒笑了笑:“那便由我?guī)湍阌浀?,但是阿暖,我仍然希望有一日,你可以將這一切記起,因?yàn)槟切┻^去,并不屬于我一個(gè)人的,它同樣也屬于你?!?p> 玉至暖不再說話,那些記憶她怕是永遠(yuǎn)都找不回來了,因?yàn)樗喒偶?,卻未有一破解之法。
“好了,知道你眼饞,我已經(jīng)命人幫你準(zhǔn)備了一套騎服。”凌莫寒說完,指了指床頭那另外一套騎服說。
玉至暖有些驚喜的將那騎服拿起,將之前的憂愁丟掉笑得如同一個(gè)孩子。她迫不及待想要將衣服換上,卻在解開第一顆扣子時(shí)停住了動作:“我要換衣裳了!”
“所以,你想讓我?guī)湍銚Q?”凌莫寒挑眉,然后逗著她:“既然你都幫我換了衣裳,那作為答謝也不是不可以!”凌莫寒說完便要伸手替她換衣。
“無恥!”玉至暖避開了凌莫寒遞來的雙手,又羞又惱的罵到。
“你是我的皇后!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凌莫寒不怒反笑的說。
“你!!”玉至暖看著凌莫寒如此厚顏無恥的神態(tài),干脆動起手將凌莫寒推出了營帳。
帳篷外的陳愕與小李子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踉蹌的步伐,面面相覷,這還是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嗎?如今竟然就這么被皇后趕出了自己的營帳。
而且皇帝的神態(tài)還沒有半分的不快,反而討好的趴在營帳口,口氣十分順從的哄著她說:“阿暖,時(shí)間不早了,我先去賽場,你不急,慢慢來便可,等你換完了,便讓人帶你過去。”
當(dāng)然也未得到里面半點(diǎn)回應(yīng),他摸了摸鼻頭,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陳愕與小李子,眼底微微有一些不自然,很快恢復(fù)成皇帝該有的神態(tài),警告的看了一眼正在看戲的他們。
小李子與陳愕在感受到那一旦警告的目光后,不由的抽抽嘴角,不約而同的看像天空,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然后迅速的跟上凌莫寒的腳步去了賽場。
玉至暖換好衣裳后,一身騎裝十分英姿颯裝,頗有當(dāng)年大將軍玉呈的風(fēng)姿,即便是在那熱鬧非凡的賽場之上也尤為的顯眼,讓足以讓人移不開眼睛??赡茏叩剿磉叺膮s唯有一個(gè)凌莫寒。
“不錯(cuò),這衣服果然適合你?!绷枘粗绱说挠裰僚澷p。
玉至暖聽此,別開自己微紅的臉頰,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心里難免有了一絲的小小的雀躍。
“皇后娘娘果然不愧為大將軍的女兒,如今這騎裝在身,倒真的有了一幅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凌莫寒身邊的一位大臣笑著附和著凌莫寒。
?玉至暖禮貌性的笑了笑,眼底卻是掩不住的失落,她的父親,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她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與他說,再見之時(shí)只有冷冷的棺材,如同她的母親一般,她甚至連一個(gè)發(fā)泄口都不曾找到,因?yàn)樗改傅乃浪恢缿?yīng)該去怪誰,即便是那個(gè)挑起戰(zhàn)爭的東宏國,也早在父親離開不就后就被凌莫寒收入囊中,所以,她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份的痛苦。
她的情緒來不及隱藏便一絲不差的落入凌莫寒的眼中,他瞪了一眼那位大臣,示意他閉嘴,然后道:“時(shí)間差不多了,該開始了?!?p> 得到皇帝的指令,準(zhǔn)備一切就緒后,凌莫寒便拉著至暖坐到了看臺之上,那里是皇帝的位置,可以將整個(gè)賽場看的一清二楚。
“秦楠,這兒!”玉至暖坐在凌莫寒的身邊,雖然她是皇后,可即便是皇后,也不該如此光明正大的坐在凌莫寒的的寶座上。至暖面對底下人那探究的眼神,有些局促起來,她想起身,奈何凌莫寒拉著自己,根本無法動彈,直到看到人群中那四處尋找自己的秦楠,連忙喚她。
秦楠在看見玉至暖的身影后,快速走了過去,朝著皇上皇后以及如妃行了行禮。然后瞪了一眼一旁的陳愕,都怪他,昨晚自己一直營帳中等暖兒回來,結(jié)果暖兒沒等到,倒是把陳愕等來了,他告訴自己,讓她不要在等,皇后已經(jīng)在皇上的營帳中歇下了,只說明日她直接去賽場便可,卻沒有告訴自己賽場的具體位置,讓她早上一路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