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至尊血瞳
“師叔可否告訴子墨,白白近日發(fā)生了何事?可是與帝都之事有關(guān)?”
在來藍幽宮之前君子墨曾收到一個消息,帝都白家的事剛發(fā)生的時候,他就聯(lián)系過白雪瞳,但是始終聯(lián)系不上,他擔(dān)心小魔女出了什么事,所以提前派人將邊境的帝國小太子保護起來,可還沒等他去帝都親自找人,帝家竟然封了城,明面上說為了尋找滅了白家的兇手,實際上就是阻止一些有心人的查探。
君子墨雖然著急,但他相信白雪瞳,白家出事第二天,君子墨本想著潛入帝都找人,誰知道神醫(yī)卿落他的師尊突然應(yīng)劫,君子墨被迫渡了血眸劫的第三重劫,這就導(dǎo)致君子墨在白白昏迷期間始終未能現(xiàn)身。
幸好今天他終于出關(guān)了,而這時北渺傳靈說,白白出事了,君子墨立刻趕了過來。方才他略微查探了一下,便察覺到了到白雪瞳體內(nèi)那股力量,那熟悉得氣息,那是只有那人才擁有的強大氣息,但如今北渺還在,劫未渡,那人應(yīng)該還未覺醒,小魔女身上怎會……出現(xiàn)她的氣息,還是如此強烈的氣息。
“的確與帝都白家有關(guān),幾日前,雪瞳及笄之禮那日,白家滅門,白家家主白九霄,雪瞳的父親身死道消,那日雪瞳的靈力就已有暴動之勢,我本想著讓這孩子在這靈寒石臺修養(yǎng)半月,沒想到這小丫頭今日醒來避著所有人又去了帝都,只是不知這次又出了何事,她回來時渾身是血,雙目無神似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想來是因為帝都那位而受得傷?!?p> 北渺看著睡夢中依舊皺著眉頭的白雪瞳,不禁有些奇怪到底在帝都出了何事讓她這樣傷心?白家滅門,父親神滅她都未曾流淚,為何這次回來……
“今日?我來之前收到消息,帝后白云煙因被傀儡術(shù)控制已久就在一個時辰前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想來白白出事與此有關(guān)”
君子墨在得到這個消息時并不知道當(dāng)時在帝都還有白白參與了這件事,看來是帝家有心隱瞞,再看雪瞳這一身血跡,還有體內(nèi)暴動的靈力想來見過她的人大概都已葬身在她手上。
“帝家這次做的事著實過分了,帝臨淵對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下得去手,真是喪心病狂,雪瞳她想來是被這接連的打擊刺激到了?!?p> 北渺聽到君子墨所說的有關(guān)此次帝都的事情也是感到非常憤怒,他活了這么久見識過太多權(quán)力紛爭背叛仇恨,所以對于白家滅門并沒有太大感觸,只是權(quán)力爭斗的必經(jīng)之路罷了,但帝臨淵和白云煙之間的愛情,他也算是見證者,畢竟身為血眸者的父母,他關(guān)注的自然會多一點,可是這一次為了引出雪瞳,帝臨淵竟然用傀儡術(shù)控制自己的妻子,怪不得方才聽到雪瞳問那樣的話,想來這兩件事對她的確打擊很大。
“師叔可否為我護法,子墨也許能借助血眸的力量仔細查探一下白白的傷勢,看看到底是何緣由使得白白昏迷不醒?!?p> 君子墨不知道那幾股力量的淵源,所以不敢保證白雪瞳的身體會自動修復(fù),為今之計,只能動用血眸親自查探了。
“子墨放心,我定然會守好這靈寒石臺。”
君子墨聽后,點了點頭,他將白雪瞳扶起盤腿坐好,而后自己也坐上靈寒石,他想通過血眸去印證一件事。如今的君子墨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和力量,但有些事卻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進入這場輪回?為什么他擁有了和那人同樣的血眸?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那人不得不自爆甚至不惜墮入輪回。這一切疑問也許只有見到那人才能明白。
通過血眸,君子墨的神識來到一片虛無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處光亮,而在那里他的確見到了他想見的人,不,應(yīng)該說是神——‘至尊血瞳’,那個曾經(jīng)的天地最強者此時就站在這一片漆黑的地方獨自一人只余孤寂相伴。
“帝殤,你來了!”
血瞳微微一笑,那樣肯定的語氣好似知道他一定會來,而她就是在這里等著他的到來一樣。
“您知道我會來,那您可否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帝殤也就是君子墨,走到血瞳面前認(rèn)真的看著她,他現(xiàn)在急需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后果,只有這樣他才能幫她,幫白雪瞳。
“你想知道什么?輪回亦或是血眸?”
“我想知道,尊者已然蘇醒,為何白白似是還有意識?為何我會進入輪回?為何我會擁有和您一樣的血眸?”
“帝殤你與我不同,真要算起來你入輪回似乎是被我牽連的,而我卻是大限已到,曾經(jīng)的血瞳已經(jīng)身死道消,如今在你面前的不過是我當(dāng)初留在血眸中的一縷殘念?!?p> 帝殤沉默不語,僅僅是牽連嗎?雖說當(dāng)時尊者自爆他在尊者身邊,但當(dāng)時尊者自爆的力量根本沒有波及到他,如此,他為何會被牽連入輪回?但是看尊者的意思,似是并沒有想告訴他這一切因果,難道這件事背后還有什么深意?若是真如尊者所說她的大限已到,那么如今的白雪瞳與曾經(jīng)的至尊血瞳到底是何關(guān)系?
君子墨雖很想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后果,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最好的時機,當(dāng)務(wù)之急是雪瞳的傷勢。
“尊者何時會回來?”
“我不是一直都在嗎?雪瞳就是我,我就是她,這縷殘念不過是有著血瞳記憶的執(zhí)念罷了,我還有我需要完成的使命,這就是殘念存在的意義。”
“帝殤明白了,尊者需要帝殤做些什么?”
“帝殤,你此次輪回人世雖是被我牽連,但萬事萬物皆有其緣法,你的輪回也是一個必然的意外,且如今你擁有了血眸力量,那就必須明白一點,力量會造福萬物也會毀滅萬物?!?p> 有些事不可多言,有些道須他本人去悟,她所能說的只能是提醒。
“尊者所言,帝殤謹(jǐn)記?!?p> 帝殤作揖行禮以示感謝,他明白這是血瞳能給他的最后的忠告。
“還有一事須帝殤幫忙,因著那次力量余波的影響,對于雪瞳的心性會有很大影響,此次家族之事對她打擊很大,導(dǎo)致她滋生了心魔,雖然我能暫時幫她壓制,但還需她自己去克服,帝殤能否助我暫時將她留在這里,這靈寒石臺靈氣充足,且有一絲凈化之氣,想來能助她克服住心魔?!?p> “白白她果真已生心魔,煩請尊者告知,需她在這多久,尊者既已知雪瞳所受打擊,定然也知道她醒來后必定要去帝都報仇,帝殤應(yīng)留她多長時間才能讓她徹底克服心魔?!?p> “三年足矣!”
“如此,帝殤明白了!”
帝殤剛想著告辭,畢竟白雪瞳的身體除了有心魔影響還有很重的外傷,若是不及時醫(yī)治恐會留下病根。但還有一事他不明白,那第三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尊者,白白的傷有些奇怪,她體內(nèi)有三股力量糾纏,雖沒有傷害白白,但這也使得她的外傷無法治愈,尊者可有辦法?”
有問題自然需要問清楚,而且畢竟這是她的身體,她自己應(yīng)該更了解一些,在君子墨的認(rèn)知中,至尊血瞳就是白雪瞳。
“有些緣分早在萬年前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尊者的意思是?”
“這小千世界本無神,千年前因一場輪回而有了神,本無魔,因人心貪婪而成了魔,萬事自有定數(shù)。”
帝殤與血瞳聊了許久,雖是沒有弄清楚一切因果,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此行也不算白來!
“若是無事了,就回去吧!該來的已經(jīng)來了,至于她的外傷就拜托你了!”
“帝殤告辭!”
離開了虛無之鏡,君子墨的神識回到他的身體,北渺看到君子墨醒來后,立刻上前詢問情況。
“子墨,可是已經(jīng)知道白白昏迷不醒的緣由了?”
“師叔莫急,白白無礙,子墨已經(jīng)知道怎么治療她的傷勢了?!?p> 君子墨起身將白雪瞳放平躺好后,轉(zhuǎn)過身子對北渺說到。
“白白心魔已生,如今沉睡確有一部分是因為心魔,但并不是全部緣由,之前雪瞳接連遭受打擊,后又?jǐn)?shù)次動用血眸力量,導(dǎo)致她體內(nèi)靈力混亂,現(xiàn)在白白深陷心魔幻境無法自我調(diào)息,而若是想助她平息體內(nèi)暴動的靈力,需有一位與她有靈魂契約的靈力強大的人幫她?!?p> 北渺沉思片刻,他早已做好了為白雪瞳渡劫的準(zhǔn)備,他們神途玄幽七子此次到這方小世界本就是為了此事,雖然在這里被封了記憶和力量,但隨著靈力的增強,他也慢慢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早在千年前北渺便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如今等來了血眸者,唯有助她渡劫,方可重回神途,他的師兄弟們皆已先后離開,這里只剩下他還有一個他尋了千年的非墨,但非墨是世間唯一的上古神獸,有天道氣運庇護,來這里也只是游玩,而他若是不渡劫怕是再也回不去神途了。
“子墨可直言,只要是這世間有的我定會尋來?!?p> 君子墨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難看,在這樣的一方小世界里,靈氣不純,混沌之氣全無,怎么可能孕育出神獸,更遑論上古神獸,可是如今唯有擁有混沌之氣的上古神獸才能壓制白雪瞳體內(nèi)的力量,血眸本就來自于混沌,它所蘊含的力量非常人所能壓制。不對,雖說這小世界不會有上古神獸,但方才尊者說‘該來的已經(jīng)來了’,也就是說有上古神獸來到了這方小世界,可即便如此,在這里有天地規(guī)則制約,要找一只上古神獸也并非一件簡單的事。
君子墨想著或許北渺知道些有關(guān)上古神獸的事便告訴了他,畢竟是白雪瞳的師父,活了千年,對這方世界了解的比他還是多一些的。
“上古神獸?!?p> 君子墨將他所能想到的方法說了出來,雖是相信血瞳大人,但是在這小世界,如何尋得這上古神獸?如何能讓它心甘情愿與白白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