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李重的說詩不是詞的古怪話語,王若魚房間內(nèi)那層隔絕她與房間的能量瞬間收縮,將王若魚緊緊包裹,然后能量貼著王若魚的脖子不斷向其中涌入。
幼小的王若魚的脖子白光閃現(xiàn),飛出王若魚的脖子之后在她身邊轉(zhuǎn)動,然后再次回到王若魚的脖子里,幼小的王若魚掙開眼睛,她看到李重孤獨的身影走在大雪紛飛的馬路上,馬路上車水馬龍,但是人們卻與李重遙遠的好像隔著一個世界,李重轉(zhuǎn)過頭看著王若魚微微一笑說著:“要跟上來嗎?”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王若魚雙目流出清澈的眼淚,漂亮的嘴巴因為哭泣咧出一個難看的形狀,喉嚨深處發(fā)出一句話語:“等等我!”話音剛落幼小的王若魚身體中發(fā)出一股力量,那力量瞬間擊碎她身體周圍雪白的冰塊,藍色的能量以幼小的王若魚為中心向著四周猛烈的爆發(fā),那能量掃過四周白色的房屋,掃過詭異奇怪的人群,掃過滴下油脂的烤肉,掃過赤紅色的火焰,然后這一切瞬間被染成藍色,凝結(jié)成堅硬的寒冰,王若魚大吼一聲:“我?。?!”一種見不到的聲浪從她幼小的身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她眼前的一切開始崩塌,一層一層全部破碎,只剩下耀眼的藍色。
李重家房間內(nèi)的王若魚輕聲說句:“我!”圍繞著她的藍色能量被推開,本來禁錮她的藍色能量匯聚成一顆圓球,進入王若魚的胸口,這些能量在她身體里流動,讓她本來就變得藍色的身體,藍色更加的深邃,然后這些藍色開始聚集,聚集起來之后匯聚在王若魚的喉嚨處,形成一個圖案,而王若魚的身體上那些藍色也全部退散而去,王若魚深深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屋子里的能量將已經(jīng)完全昏睡過去的王若魚輕輕的放在床上。
李一發(fā)對蕭玉男說:“結(jié)束了,王若魚成為了一名超凡者。”什么也沒有看到,但是能夠感覺到非常強大的力量在對面那個房間內(nèi)形成的蕭玉男歪著頭對李一發(fā)說:“就這么簡單?”李一發(fā)深深的看了李重一眼回答道:“看來就是這么簡單?!崩钪乜戳藘蓚€人一眼然后說:“就是這么簡單,所以我才怕麻煩?!?p> 蕭玉男左手握拳,然后松開,看著李重說:“我能不能也成為超凡者,這個世界如此危險,而我的力量又太過單薄,讓我的沒有相匹配的實力,真的是寸步難行?!?p> 李重看著蕭玉男搖搖頭,然后說:“想要就直說,不用找任何借口,這件事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有時間多來找王若魚聊聊天,沒事給她找點事,別讓她太清閑就好?!闭f完話瞬間李重用左手抓住蕭玉男的脖子,李一發(fā)雙手緊握又瞬間放開。
蕭玉男身體騰空,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視線快速模糊失去意識。
黑暗中,沒有光,只有黑暗,蕭玉男走在黑暗之中,很冷靜沒有慌張和恐懼,她走幾步就蹲下來摸摸地面,地面還是之前探查的那樣光滑堅固,但是又沒有任何接縫和毛刺,感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雕刻而成,蕭玉男計算著自己走過的路程,從在這個地方清醒過來以來,蕭玉男就沒有停止思考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但是記憶中完全沒有相關(guān)的記憶,她只記得自己和李一發(fā)離開警局前往李重家。是遭受襲擊了嗎?腦袋受到震蕩失去記憶?但是這個空間怎么解釋?雖然眼前漆黑到完全沒有任何的光感,但是蕭玉男能夠感覺到這不是夢境,空氣中有濕潤的水汽,雖然查找不到來源但是卻能夠感覺到水汽的方向,附近沒有任何光源黑暗到極致,但是卻沒有冰冷的感覺,地面奇怪得很,也許是某種新型的化學物質(zhì)制作的,故弄玄虛,不過自己已經(jīng)走過一小時的距離,但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只有空氣中的濕度更大,也許這就是出路的方向,只不過一個小時沒有碰到任何的墻壁,蕭玉男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么大的建筑,她沒有放棄,沒有試著呼喊,比如發(fā)出“啊,救命啊?!边@樣的叫聲,無論這里是哪里,在雙眼看不到的情況下,沒有躲避的空間,沒有障礙物,大聲的吼叫本身幾乎就等于死亡,蕭玉男只能耐著性子,依靠著那個男人教給自己的知識繼續(xù)前進。
兩個小時之后,空氣中的濕潤感覺更加的強烈,蕭玉男感覺前方隱約的有光亮傳來,她向著那個好像有光亮的方向走去。突然間,蕭玉男感覺自己穿過一扇門,一個世界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蕭玉男張開雙眼,這里是一處寂靜的街道,兩邊的居民樓歸于寂靜,天空中下著中雨,雨水下降得很快,只不過兩秒鐘,蕭玉男渾身就濕透,警服貼在身上很難受,她沒有急著向前走,而是慢慢轉(zhuǎn)身看向來路,街道很正常,安靜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蕭玉男確定完這一切之后,轉(zhuǎn)過身看著這條街道,自己怎么會來到這里,無從解釋,那就暫時不解釋,如此大的雨水,如果不趕快躲雨,幾分鐘之后身體的熱量就會完全消失,不說生命危險,就是之后伴隨的感冒,高燒都會讓自己失去抵抗力和奮力一搏的能力,蕭玉男謹慎的走到一處小店的門前,借著門口的屋檐阻擋風雨,不過效果并不好,雨水借著風力向蕭玉男的身體襲去,就像刀子一樣切割著她裸露的皮膚,蕭玉男摸出兜里的手,手機沒有任何反應,她深呼一口氣,準備判斷情況,如果有必要她將砸破街邊店鋪的玻璃,進入其中避雨,她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是一分鐘,一分鐘之后她就會做出決定。
雨水更大,風聲更急,仔細觀察附近一切的蕭玉男發(fā)現(xiàn)街道上沒有任何聲響和光亮,之前感覺光亮,那是因為在那個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呆久了,到達這里之后反而覺得光亮,而在當下只有月亮微微的光亮之下,蕭玉男一邊忍受著風雨,一邊看過這條街道,三家餐廳,兩家超市,一處商場,十幾棟的居民樓,一個麻將室,完全沒有任何光亮,街道上的路燈很多,沒有一絲的光亮,遠處看不清的城市沒有一絲光亮,蕭玉男計算時間,已經(jīng)達到一分鐘,身體的熱量已經(jīng)失去超過百分之十,她沒有猶豫在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向著身后餐廳的玻璃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