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李重的八卦,在小區(qū)中傳遞著,各式各樣暫時沒有統(tǒng)一的版本,也許有一天,李重也會有自己的八卦傳說,不過當下他暫時不會理會這些事情,因為房門被打開,蕭玉男和李一發(fā)走進房間。
李一發(fā)微微有些詫異,平時開門的那個超級大美女王若魚沒有出現(xiàn),而且房間中的陳設(shè)雖然依然整齊干凈,但是缺少了女人陳列物品的那股子味道,難道分手了?李一發(fā)心中八卦的想著。
兩個人進屋,蕭玉男開門見山的問李重:“你特意讓我和李一發(fā)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難道是官面上有什么問題。”李重搖搖頭對兩個人說:“王若魚她所在的那個組織,全都是希望成為超凡者的人員構(gòu)成的,玉男應(yīng)該有一些相應(yīng)的資料,王若魚的理想是什么,為什么呆在我這里這么久,大家也都清楚,是看上我這個人,也不是看上我這個人,她想得到的無非是超凡的力量,這樣的機會和結(jié)果,需要的資源和代價,對一般人來說是海量的,無法想象的,但是對我只不過是一件小事,雖然之前我怕麻煩沒有答應(yīng)她,不過現(xiàn)在我不怕麻煩了,所以就完成她的這個愿望,兩位的觀察力都非常好,畢竟是職業(yè)的,能看出來這里最近幾天都是我在照顧,王若魚在她的房間中正在完成最后一步,大概幾分鐘之后就能成為超凡者?!?p> 李一發(fā)與蕭玉男說不出是驚訝還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幕ハ嗫戳艘谎?,而李重的目光則透過墻壁和木頭門看到房間中的王若魚,此時的大美女衣服簡單,因為身體內(nèi)的能量爆發(fā)出去,所以導致衣服慘遭破壞,而這股能量在接觸房間的墻壁和家具之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開來,而這股能量的來源,來自于不希望自己家變成廢墟的李重之手,王若魚渾身上下閃耀著藍色光芒,身體懸浮在空中,一股股藍色的能量流在她身邊圍繞,王若魚喉嚨部分的皮膚還是滑嫩白皙的,而身體其他部位則籠罩著濃烈的藍色,就像一個啞鈴中間的桿子是白色的一樣,而從她身體里迸發(fā)出來的藍色能量在無法沖出房間的牢籠之后,又一次的返回進入藍色范圍,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而此時的王若魚緊閉著雙眼,表情痛苦,好像做著噩夢。
三歲的王若魚走在黑夜當中,遠處的山峰高大到直通天際,近處雖然有許多房屋,但是每間房屋都沒有門,窗戶則是完全不透明的模樣,就像半透明冰塊構(gòu)成的一樣,王若魚用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幼小的身軀,她很冷,她不喜歡冷,這寒冷簡直要了她的命,但是王若魚并沒有哭,也沒有奮力的去敲門,去叫喊,去哀求,她雖然不記得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她忘記了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她記得自己不會哭,不會哀求,不會讓那些在用冰塊壘起的房屋中的人們可憐自己,當然她也知道他們不會可憐自己,因為透過那一棟棟雪白的房子,那一扇扇冰塊壘成的窗戶,王若魚能夠看到的只有生著溫暖火焰的壁爐,架在鐵架子上滴下滾燙油脂的烤肉,以及拿著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透明器皿的人們,用冰冷的眼神,扭曲的皮膚,咧著嘴露出潔白但是參差不齊的牙齒,微微的做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就那樣用眼神跟隨著在風雪中慢慢前進的幼小女孩,王若魚,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向前走著,這條路走了多久,王若魚早已經(jīng)記不得了,她為什么要向這個方向走,她也早已經(jīng)忘記,身邊一棟一棟的白色房子慢慢遠離,而一棟一棟的新房子又出現(xiàn)的王若魚面前,這些房子一棟又一棟,無邊無際永無止境,王若魚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每一次好像走過這些房子,又會有新的房子出現(xiàn)在面前,不斷的走過,不斷的出現(xiàn),不斷的走過,不斷的出現(xiàn)。
王若魚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她停在原地,不再向前走去,而是抬起頭仔細的端詳著那些房間中不斷換著位置對自己冷笑的人,王若魚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腳,那是一雙小白鞋,白色的鞋子上有一只美麗的紅色蝴蝶,王若魚記得那是她媽媽為她上小學特意縫制的,王若魚想起了她的媽媽,那是一個美女的女人,但是卻那樣的冰冷,從小的時候王若魚就以為她媽媽是從極北方的冰雪之國來的雪女,因為她就是那樣的冰冷,而在王若魚想著過去的種種的時候,從她的雙腳開始,冰雪不斷蔓延,很快的包裹住她的雙腿,她的身體,她的雙手,直到她的脖子,因為冰雪的寒冷,本來就剩余不多的熱氣從王若魚的身體里消失,天空中本來不能覆蓋王若魚的雪花也慢慢將她覆蓋,那些房屋中的人開始發(fā)出快樂囂張的笑聲,那笑聲越來越大,風雪也越來越大,冰雪向上蔓延的速度也越來越大,除掉脖子處的一股熱氣之外,王若魚的頭和身體已經(jīng)被全部覆蓋,那冰雪發(fā)出幽幽的藍色。
李重家房間中的王若魚也在發(fā)生著變化,也許精神世界是現(xiàn)實世界的寫照,也許精神世界左右著現(xiàn)實世界,無論是其中哪一個,還是互相影響著,此刻現(xiàn)實世界的王若魚已經(jīng)被冰雪所覆蓋,王若魚的房間外溫暖如春,而王若魚的房間內(nèi)的溫度早已經(jīng)下降到零下五十度以下,不過因為一層能量的包圍,這樣的低溫并沒有對附近造成任何影響。
李一發(fā)一直觀察著王若魚的房間,雖然他并沒能夠透視房間的天賦,但是他的感覺非常敏感,王若魚的氣息從一開始猶如旺盛的火炬已經(jīng)變得像一根蠟燭,而且還是隨時會熄滅的那一種,李一發(fā)看向李重,只見李重舉起一只手,指著王若魚的房間說:“世人冷漠如雪,又如何?我自熱血,不為他人而活。父母兄弟兒女,情之牽絆,不用斬斷,世不同,情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