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救我?”季雪初盯著他,問。
沒有回答,慕景淵只用凌厲的刀鋒殺死的最后活著的兩個。
就此,五名武功高強(qiáng)的刺客,全部喪生。
嘆了口氣,季雪初上前,捂住他流血不止的傷口,認(rèn)真的說:“傷口很深,要快點止血,不然你的胳膊就廢了?!?p> 瞥一眼身旁的小女人,慕景淵沒有說話。
她沒注意,隨手從男人身上撕下一塊布,緊緊纏在傷口上。
做完這些,才無奈道:“妾身去叫醫(yī)正,公子在此稍等片刻?!?p> “不行!”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季雪初,被狠狠拉住,“我知道刺客是誰的人,這件事不能宣揚(yáng)出去,所以不能叫醫(yī)正?!?p> “……”
很顯然,在權(quán)謀和一個胳膊之間,他選前者。
頗有些感同身受,季雪初一言不發(fā)的扶著他,朝最近的春蘿殿走去。
進(jìn)屋前,她率先遣走所有的下人,方帶著他回去。
慕景淵剛剛坐下,她就開始四處尋找療傷藥,以及紗布等東西。
看著季雪初忙碌的背影,男人神色微暗,若有所思。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找到了所有療傷要用的東西,回過頭準(zhǔn)備給那人上藥,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瞧著自己。
被發(fā)現(xiàn)偷看了,這家伙也不尷尬,反而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小初說不曾習(xí)武,沒想到療傷的藥物倒是時常備著。莫不是怕自己哪天彈琵琶傷了手,找不到地方醫(yī)治?”
慌亂之中,竟忘了這件事!
季雪初皺眉,暗暗斥責(zé)自己大意出錯。
即便是有些慌張,不過她還是迅速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公子多慮了,妾身在房中備著藥,不過是從云國到此,路途遙遠(yuǎn),一路上多有人受傷,便叫人買了東西時常備著,眼下不過是沒用完的罷了?!?p> 男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昏黃的燭火下,季雪初面色似有些尷尬和害羞。
糾結(jié)了許久后,她方開口:“公子傷在右臂,若要上藥,還需……寬衣解帶?!?p> 不了慕景淵十分詫異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理直氣壯的沉著氣問:“我既傷了右臂,又如何自己動手?左右受傷也是因為你,你就不該幫我上藥嗎?”
“……”
委實有道理。
懶得與他爭論,季雪初低下頭,去解衣帶。
靠近他,才聞到他身上真的有淺淺的清茶香,原來方才打斗時聞到的,不是錯覺。
而且,隔著衣料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
季雪初自幼體寒,多年來落下的毛病不少。
解下衣帶,脫下外面玄色衣袍,就露出滿是鮮血的中衣來。怕傷著傷口,她直接用剪刀將中衣剪爛,這才算是直接看到那個刀傷。
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皮肉外翻,很是可怕。
“要縫針。”她得出這個結(jié)論,“妾身以前倒是學(xué)過一些,公子若是信得過妾身,妾身便縫了。若是信不過,妾身就處理一下傷口,公子去找信得過的醫(yī)正縫針?!?p> 受了這么重的傷,流了這么多的血,慕景淵沒有半點反應(yīng),只點點頭,一句話不說。
既然如此……
季雪初咬咬牙,翻出針線來,在火上炙烤半天,又在傷口上灑了麻藥,就準(zhǔn)備動手了。
縫合傷口的過程,那個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也受過這么重的傷,知道就算是灑了麻藥,也要忍受怎樣的劇痛。
沒有多問什么,她加快了縫針的速度。
當(dāng)傷口縫好以后,季雪初整個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也顧不上擦,就開始上藥包扎……
“多謝?!贝磺薪Y(jié)束,慕景淵道。
季雪初搖搖頭,一手輕撫男人的側(cè)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在燭火下格外溫和的輪廓:“只要公子一切安好,妾身便好?!?p> 說完,才恍然發(fā)覺自己究竟說了什么,十分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出去,留下慕景淵一個人在屋里若有所思。
剛剛出門的季雪初,則在沒人時,迅速變幻了臉色。
屋里的男人今日確然救她一命沒錯,可她并未廉價到一個這樣簡單的幫助就能愛上對方。她要的,是慕景淵的心和信任。
剛才之所以跑出來,也是為了玉笛——剛才打斗時掉落荷花池底的玉笛。
估摸著沒人會出來找她,季雪初就悄然回到荷花池邊,一路動作之快,讓人幾乎看不到半點影子。這樣的輕功,當(dāng)世幾乎無敵。
玉笛之于她,無異于性命,所以無論如何都是要找回來的。
回去時,刺客的尸體還在,顯然沒有人來過。
確定四周無人后,季雪初毫不猶豫的跳入池塘中,從玉笛掉落的位置開始向下找。
本以為,一個并沒有多深的荷花池,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找到了。奈何尋覓許久,她都未發(fā)現(xiàn)半點蹤跡,最后不得不浮上水面換氣。
怎知剛露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精致的鞋,還有黑色的衣擺。再往上看……是慕景淵的臉。
“原來小初深夜出來,是來悄悄游泳了?”他笑。
“……不,沒有?!奔狙┏跸乱庾R解釋。
慕景淵笑的更開心:“還是說,你當(dāng)本王是傻子,看不出你的心思?”
從方才包扎時就能看出來,她就算裝的再嬌羞,眼里的冰冷還是無法掩蓋。
不待季雪初反應(yīng),男人就將她一把從池中拽了上來,攥著她的手腕冷笑:“說,你下去找什么了?”
咬牙忍痛,季雪初一張小臉蒼白無比。
“落水時,妾身的東西掉進(jìn)了池子里,剛才不過是下去找罷了。”
“找東西?”慕景淵微瞇雙眸,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什么東西這么重要?竟需要瞞著本王,深更半夜片刻等不得的來找?!”
手腕越來越痛,季雪初咬緊下唇一字不說。
“說不說!”她越沉默,男人就越生氣。
從這女人的種種反應(yīng)上,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掉下去的東西是與情人的定情信物,即便不是,也八九不離十。
到底是嫁給自己的女人,即便沒有夫妻之實,曉得她心里有旁的人,還是讓慕景淵心里窩火!
棠梨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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