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是老師吧!”李鈺一搭話就有一種立汗毛的感覺。
余姚吃著香蕉回,“小學教導主任。”
怪不得呢!
三個人同情的看了余姚一眼。
余姚:怎么了?
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人沒有缺胳膊斷腿,劉穎湊到床頭拍了她一下,送了她四個字,“也不傻啊?”
余姚沒好氣的拍開她手黑著臉喊,“你才傻呢!”
“不傻你往下跳啊?”劉穎送了她個白眼。
以前沒覺得這人這么缺心眼的來著,難道是天氣太冷,凍傻了?
飯沒等著,人進醫(yī)院了,掛了電話,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余姚:……最關鍵的是沒等著飯吧!
劉穎:你知道就好。
下午還有考試,幾個人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走之前還順便給她帶來個消息,學校準備給她發(fā)個大獎狀。
余姚:不是吧!
一天都在接待來賓,下午,系主任和導員來了,畢竟是在學校出的事,要是真在人工湖里淹死人,學校估計也會很難受,她這也算是幫了學校大忙。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她們系主任!
挺和藹的一老太太,當然了,也特別會說,張口就先定性:都是學校的錯,是學校的防護措施和看管措施不到位,才造成的意外(重點注意)。
然后口風一轉,就開始夸她,說幸虧學校有你啊,見義勇為,巾幗不讓須眉……說的特別夸張,夸的特別正式,要不是被握著手,她還以為自己在看感動中國的頒獎現(xiàn)場。
有點假!
臉都僵了。
天花亂墜了說了一大通,她就聽清楚了一句話,考試的事別擔心,學校有安排。然后就把他們導員推出來了。
導員配合的很到位,系主任一伸手,導員就拖著凳子上前,笑著說,“昨天和今天錯過的考試……”
不用考了!余姚期待的看著導員。
“等下學期返校跟其他人一起補考。”
余姚:……這還用安排?這不是慣例嗎?
“會給你按百分制登成績?!睂T看她一臉萎靡,笑著又扔了個雞肋大禮包。
她們學校一直對補考有歧視,不論什么原因,主要是參加補考了,成績?nèi)堪醇案癯煽兊?,考一百也給登六十。
但是……這有什么用?她又考不了一百。
把她從頭到腳的打擊了一遍,系主任擺擺手,帶著導員回學校了。
把這事在微信上跟方辰說了。
方辰直接給了個笑臉表情,表示,這不是應該的嗎?
余姚:小同志給你三分鐘,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身體也沒什么大事,考試又免不了,第二天,打了出院報告,她包袱款款的回了學校,進了女寢樓,一路上好多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用想,肯定是學校給附加的宣傳效果。
目光閃躲,手指點點,她都不用去聽,都能猜到她們在說什么,古有打虎英雄武松,今有跳水傻妞余姚。
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明天考試,她還沒開始復習π_π。
真想把一切都睡過去。
宿舍里依舊很冷,暖氣依舊在搶修,李鈺捧著手里的烤地瓜心里憤憤,真想把樓下已經(jīng)貼了一個禮拜的搶修單子撕了。
都一個禮拜了,還能叫搶修?
工人天天喝酒玩丁杠錘去了吧!
晚上睡覺,劉穎把自己縮在被窩里一個勁的喊冷。
李鈺跟姜菲菲也在一邊跟著附和。
只有余姚露著腦袋靠在墻上玩手機,從前天下過水后,她好像越來越不怕冷了。
姜菲菲甜甜的抱怨,說自己一晚上都暖不過來腳。
她的左腳好像卻裹了一層厚厚的暖寶寶,一直熱到小腿。
腳比胳膊都熱,她姿勢奇怪的讓腳和胳膊來了個對對碰。
這不科學!按理說胳膊應該比腳暖和,因為它更靠近心臟(這是她猜出來的理由,更想說靠近大腦的來著,但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摸著自己的胳膊,她不禁想起來自己在醫(yī)院做過的夢。
做完就忘,說的就是夢,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jié),只記得好像自己的左腳著過火,她還撲不滅。
掀開被子,手順著摸到自己的左腳。
又白又嫩!
她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皮膚細致白嫩,透著健康的粉色。
光滑細膩什么都沒有,還燒過?連一點瘀痕都沒有,她笑自己竟然把夢當回事。
但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什么都沒有……她低頭,眼睛盯著左腳足弓靠近腳踝的地方,不相信的伸手摸摸。
光滑一片,跟周圍的皮膚找不出一點不同。
暑假趕海被扎腳是件她要忘到腦后的小事,這時候猛的被翻出來,時間過去沒多久,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被扎的疼。
挺長的一道口子,血流了很多,但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手放在印象中傷口的位置,腦子放空,她慢慢回憶當時的情形。
海邊被扎,余二叔背她回診所包扎,然后呢,她回家躺了好幾天。
不對,她沒有躺,她只是在衛(wèi)生室的二樓上睡了一下午——傷口就不疼了。
“跑什么?你腳好了嗎?”余爸爸的話還響在耳邊。
所以說,“你是在摳腳嗎?”劉穎半坐起來,嫌棄的看著問。
余姚有一瞬間的懵!摳腳?沒有,她在摸腳。
其余兩個人聽見聲音也跟著坐起來了,這時候也不說冷了,就直愣愣的盯著她的腳。
羨慕她腳白啊!
她惱羞成怒的掃視一眼,把手從腳上拿開了,蓋上被子,準備躺平睡覺覺。
“趕緊下去洗腳?!睂Υ驳膭⒎f嫌棄的皺眉。
“我晚上洗過了?!遍]著眼,拿著棋盤,周公下班沒有?。靠靵?。
“再下去洗一遍,你都摳腳了?!眲⒎f忍無可忍的從床上坐起來扯她的被子。
干什么啊?她洗過腳了,洗過了,摳腳就非得再洗一遍嗎?這兩者有什么聯(lián)系?再說了,她沒有摳腳,她只是在檢查身體。
劉穎:摳腳大叔也不承認自己摳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剛才還在被窩里凍的子哇亂叫的三個,現(xiàn)在就穿著一身珊瑚絨睡衣,站在樓梯上,一起活力四射的扯她被子。
灼融
劉穎:下去洗腳! 余姚:我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