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老館長的厲害手段
“我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老者面目表情的回應(yīng)道。
原本滿懷希望之情的夏夢,瞬間被老者這一句冷冰冰的話語給涼透了心,渾身戰(zhàn)栗,咬牙切齒道:“你是在戲弄我嗎?”
“不,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和你的父母有過交情?!崩险叱榱丝跓?,心平氣和的解釋道:“只是你太過敏感,誤以為我會知道你父母的下落罷了?!?p> 夏夢此刻心中五味陳雜,那種給予希望又突然幻滅的感受實在令人揪心??墒茄矍斑@位老館長說的話并沒有錯,是自己聽到那失蹤已久的雙親消息,太過激動反而失去了平常心,鬧得現(xiàn)在患得患失,黯然傷神。
“坐吧,孩子。我很抱歉,不該冒然提及你的父母?!笨粗矍靶∧泻⒌哪樕涎笠缰?,老館長嘆了口氣道:“只不過,作為你的長輩,我不得不以此來勸告你,月見山的探險行動還是不去為妙。畢竟夏家這只剩下你這么一個獨苗,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不,月見山,我一定會去的?!毕膲裘鎸橡^長坐了下來,努力克制心中煩雜的情緒反駁道:“即使你不允許我加入這次探險團隊,但我仍舊不會改變心意。只不過是少了一些礙手礙腳的人而已,火箭隊,我一個人便足矣?!?p> 老館長被夏夢這一番話給逗笑了,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妄想獨自一人挑戰(zhàn)整個關(guān)東最大的反派組織,說出去怎么樣都不會有人相信。好聽點說這個孩子有志氣,有理想;難聽點的就是狂妄無知,夜郎自大。但是腦中轉(zhuǎn)念想一想,也許是這個孩子是在為剛才的事和自己置氣,又或者只是在單純發(fā)泄心中煩悶的情緒,不管怎么樣,畢竟是故人之后,怎么說也應(yīng)該妥善照顧,不讓他涉及危險才行。
“是,我知道你是一名厲害的訓(xùn)練師,擁有默契的伙伴和巧妙的戰(zhàn)術(shù)?!睘榱俗屜膲舸饝?yīng)不去月見山,老館長順著他的話勸說道:“可是,你要明白?;鸺牽刹粫裥∮幽菢庸降暮湍銢Q斗,他們一向擅長以多欺少,手上掌握的也都是經(jīng)過生物實驗后的兇殘寶可夢。對付你這樣的小孩子,可不會心慈手軟?!?p> “我們這次組織去月見山探險,是因為勘測地址的科學(xué)研究者遭到火箭隊的綁架,下落不明。如果少了這些寶貴的人才,那么博物館將會遭到重大的損失,財團沒有辦法只能尋找有經(jīng)驗,有能力的訓(xùn)練師來追尋他們的下落,你的參與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還會遭到火箭隊的敵視和報復(fù),根本得不償失啊!”
老館長邊說邊觀察夏夢的表情,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一些退縮的痕跡,但是沒想到夏夢木然的端坐在位置上,似乎什么也沒聽進去,一副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模樣。
“臭小子,居然敢無視我?!崩橡^長有些不滿,自己苦口婆心的一頓解說,他卻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一樣無所謂,真的是油鹽不進,看樣子是鐵了心的想要去月見山。不過為了他的安全,怎么說都不能置之不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連忙假裝一頓猛烈的咳嗽,停下了勸告。
長崎佑連忙拍打著老館長的后背,擔(dān)心的問道:“老爺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夏夢呀,說了這么多我想你也累了。月見山的事情我們換個時間再談吧,你看你作為客人來訪,我也沒準(zhǔn)備什么見面禮,真的是十分失禮。要不這樣,這幾天你就在尼比市里好好玩一玩,所有開銷的費用由我來出,算是對你的賠禮。怎么樣啊?”老館長擺擺手示意長崎佑后退,笑呵呵的向夏夢問道。
“這老爺子是想要軟禁我呀?!毕膲艋剡^神來,笑了笑,心中宛如一面明鏡,“好家伙,知道沒辦法打消我的念頭,就想出這樣一招手段。雖然他和自己的父母相識,勉強算是長輩,但也不能干涉我的意志,限制我的自由。不行,找個機會就開溜。”
見夏夢低頭思索沒有回應(yīng),老館長不想讓他有否定的機會,趕忙一錘定音的笑著說道:“那就這么定了,你可別拒絕我的好意呀。待會我會吩咐下人準(zhǔn)備一桌豐盛的午餐招待你,算是為你的到來接風(fēng)洗塵。小佑啊,你先帶夏夢出去四處玩玩,散散心。等快到用餐的時候,再回來可以嗎?”
“好的,一切遵從你的吩咐?!遍L崎佑點頭答應(yīng)道。他可沒有辦法拒絕老館長的意思,畢竟自己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如果因為一點小事而惹得他老人家不開心,自然也有能力將自己踢到博物館最底層,比如那位在外跑腿的中年大叔。
“我們走吧,夏夢。剛才你可是還沒仔細看過航天展哦,我這就帶你去看一看,保證你會眼界大開的?!遍L崎佑走到夏夢的身邊,和善的將手伸出去,想要讓他抓住自己的手站起來。
夏夢卻沒有站起身的意思,換個舒服的坐姿,倚靠在椅背上,微笑的朝老館長問道:“進來這么久了,居然還不知道老人家的名字。實在是太無禮了,請問應(yīng)該怎么稱呼您呢?”
老館長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fā)的扶手,不明白夏夢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但是看著他清澈無邪的眼睛,意識到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可能這個孩子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罷了。訕然一笑,回答道:“鄙人鈴木正雄,你可以叫我正雄爺爺,我可是把你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怎么樣?夏夢還有什么問題嗎?”
“嗯,還有一件事情啦?!毕膲酎c點頭,繼續(xù)說道:“我答應(yīng)一個人,說會幫他在博物館升職的。不知道,正雄爺爺,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呢?那個人,能力還是有的,也沒什么太大的毛病,就是有那么一點小財迷,長崎先生他也認識的,你大可放心任用?!?p>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扁從菊蹖⑹种锌煲急M的香煙伸到煙灰缸中掐滅,回應(yīng)道:“就是站在你旁邊為你加油的那位嗎?放心,我答應(yīng)你,會升他的職加他的薪,怎么樣?這下你滿意了吧?!?p> “那就謝謝正雄爺爺了,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和長崎先生下去參觀航天展了?!毕膲粽酒鹕韥恚⑿Φ南蚶橡^長告別。
“好,那就等午餐的時候,我們在進行愉快的聊天吧?!扁從菊塾謴淖郎夏贸鲆桓銦燑c上,笑瞇瞇的說道:“到時候,可別不見蹤影哦。要不然你剛才提起的那位朋友,工作可能會泡湯了呀?!?p> “怎么會呢?”夏夢苦笑的應(yīng)了一聲,和長崎佑結(jié)伴走出館長辦公室。本來自己就是打算先用緩兵之計,暫時穩(wěn)住眼前的老人,等出了這道門,隨便找個借口溜掉。現(xiàn)在,他利用中年大叔的工作堵住了自己的退路,這一下有點難以行動了。
透過裊裊升起的煙霧,看著夏夢遠去的背影。鈴木正雄笑了笑,小孩子畢竟只是小孩子,再怎么聰明也斗不過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