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一代針王
如果有可能的話,佟新林說什么也不會和秦壽有這樣的賭約,尼瑪大陰陽五行針法的傳人,和這樣的家伙比較針灸,簡直就是坑爹??上]有如果,他現(xiàn)在不得不去面對是現(xiàn)在讓秦壽將門口的哪塊匾拿走,還是自己親自個秦壽送過去,不管是哪一個選擇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佟家世代相傳的醫(yī)術(shù),榮譽居然就在頃刻之間毀之一旦,而且還是斷送在他的手上。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面對這個現(xiàn)實,都已經(jīng)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
“師父,您怎么可能會輸?”一名佟新林的徒弟顯然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在他們的眼中,只有佟新林,只有佟家才能享受針王的稱號。
佟新林的主動認(rèn)輸,讓那些平時趾高氣揚的徒弟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個個的出言相勸,想要讓師父改變主意??墒?,佟新林卻是非常的清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輸了,輸?shù)姆浅5膹氐?。也讓他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都出去吧?!辟⌒铝忠粨]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精神在和這些徒弟們說什么了。
轉(zhuǎn)眼之間,不管是他的徒弟,還有那些前來看病的患者全都走了出去。在這個房間之中只剩下耿義和白家輝以及叢愷婼這三位局外人了。
“這就是大陰陽五行針法?”雖然已經(jīng)輸了,但是佟新林還是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究竟是輸在什么針法之下。而且現(xiàn)在他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兒的倨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略有一些的顫。
“是的,能夠看出來說明你的炎黃還不錯?!鼻貕埏L(fēng)輕云淡的說道。
“眼光好有什么用?”佟新林一臉的苦澀,心里面很不是一個滋味,語氣頹廢的說道:“最終還不是輸給你了,只是沒有想到,這種傳說中的針法真的還存在于這個世間,依然還有人能夠施展出來?!?p> “炎龍針法也很不錯的,只是你還少一些磨練。”此時,秦壽到像是一個前輩,破有著一番指點江山的味道說:“可能是你太順了,沒有經(jīng)過磨礪,若不然就算是我想要勝你也不會這樣的輕松?!?p> “是啊,家父一直都在教導(dǎo)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xiàn)在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佟新林的臉上寫著的都是悔不當(dāng)初。他說道:“你開個價吧?!?p> “開個價?”秦壽嘴角的笑意更盛,疑惑的看著這位小針王。看來這位所欠缺的不僅僅是磨礪,更多的是自以為是。
“針王的這塊匾對我們佟家來說是傳家之寶,我不能把他輸給你。你說個價錢吧,我買下來?!毙闹须m然有不甘,但是佟新林還是爭取一下,希望能夠?qū)⑦@塊匾保住。
“想要多少?一百萬還是兩百萬?”看著秦壽那不屑的眼神,佟新林非常的不舒坦。
秦壽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搖頭。
“三百萬?”佟新林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分寸。對于別人來說這塊匾可能只是一個金字招牌,但是對于佟家來說,這就是無價之寶,哪怕是出再多一些的代價都不能夠允許這塊匾落在別人的手上。最終,佟新林鋼牙緊銼,在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五百萬,這是我能承受最大的限度了?!?p> 如果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出錢買自己的匾,從今往后他佟新林在京城之中就難以在立足下去了。雖然在房間之中還有三個外人,但此時已經(jīng)不是再能夠估計顏面的問題了。
“NO”秦壽抬起了手掌,輕輕的搖,淡淡的說道:“光是這一塊黃梨木就不止這個價錢了吧?!?p> 佟新林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之前要不是自己在這個家伙的面前炫耀,自己有這么會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
“你開價吧?!辟⌒铝忠荒樇鼻械亩⒅貕?,就像是一只可愛的羊媽媽在祈求大灰狼將她的羊?qū)殞毸瓦€給她一樣。
“錢,我不缺?!鼻貕鄣淖旖且琅f還是掛著那一絲淺笑,抬起了手掌緩緩的搖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只要匾。”
“你……”佟新林氣得差點兒**,雖然他心里也有準(zhǔn)備,不過在面對這樣的答案依舊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p>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秦壽坐在那里,眸子中無悲無喜,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情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否則你終將在原地踏步,難進半寸,最終必將讓針王這塊匾蒙羞的!”
秦壽說的這番話怎么聽上去都與表面上的年齡不符,隱隱的在他身上散發(fā)出了一種莫名的氣勢,就好像是一個得道高人指導(dǎo)著晚輩一樣。
“你是想趕盡殺絕?”佟新林的一雙眸子已經(jīng)通紅,這塊匾對佟家的意義匪淺。
“你是想說話不算數(shù)?”秦壽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是噙著淺淺的笑容,如果不是聽到之前這家伙那狂妄的言辭,一定會認(rèn)為這個小家伙就是一個不溫不燥的性格。
“我們佟家的人向來說到做到,這扁自然會給你。”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外面?zhèn)髁诉M來。
扭頭一看,一個一襲白色中式褂子的老人推門而入。老人滿面紅光,鶴發(fā)童顏,一雙眸子閃著精光打量著秦壽。
“爸?!币姷絹砣速⌒铝止Ь吹恼玖似饋?。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xiàn)在知道了吧?!崩先说恼Z氣并沒有半分的火氣,仿佛秦壽要拿走的那塊匾與他沒有一點點的關(guān)系一樣。
“我錯了?!辟⌒铝诌€想要辯解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事實就是事實,輸了就是輸了。
“新林,你還年輕,如果這點兒挫折都過不去的話,就如同這位小友所講。終究還是要讓這塊匾蒙羞?!辟〈蟠曇舴浅5暮榱?,如果只是聽聲音根本就聽不出來這位老人的年紀(jì)。
“佟老許久未見,風(fēng)采依舊??!”白家輝和耿義兩人也是恭敬的站了起來。
“坐,坐,”老人坐到了秦壽的對面,沉聲的問道:“小友貴姓?”
佟大川頷首,就算是對那兩位打過招呼了,他的目光一直在秦壽的身上仔細(xì)的打量著,好像是在看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老人家您太客氣了,晚輩姓秦。”這不是秦壽初見老中醫(yī),不過這位老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種種讓人不經(jīng)意間就會有著一種仰視的感覺。氣場,這就是氣場。
“姓秦?”佟大川沉吟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靜立在不遠處的叢愷婼才緩緩的說道:“叢老哥的病就是你出手的吧?”
“嗯。”秦壽點了點頭,心中暗忖:看來這位老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知道自己出手的人絕對是有限的,而這位老人家卻是能一語道出,足矣說明老人遠遠不是表面上針王那么的簡單。
“那就難怪了,新林輸?shù)牟辉┩??!辟〈蟠柯洞认椋旖菕熘奈⑿?,說道:“令師身體安好?”
靠!
聽到了老人的問話秦壽心中不免的爆了一個粗口,尼瑪怎么每一個看上去都很牛逼的人物都認(rèn)識那個老家伙。這么多年以來,秦壽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老家伙下過山啊!
“聽說你在天陽市也開了一個診所?!眲e看老人家已經(jīng)年過古稀,但是說話的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你們的賭注我已經(jīng)知道了,門口的那塊匾我已經(jīng)讓人摘了下來,即日將送到天陽市。”
“爸!”
佟新林滿臉的痛苦,他深深的清楚這塊匾對于佟家的重要性,而失去了這塊匾代表著什么。
“佟老,您又何必當(dāng)真,不過就是幾句戲言。”面對這樣一位胸懷坦蕩的老人秦壽還真做不到一直堅持。
“不,你一定要帶走?!辟〈蟠▓猿终f道:“是你的就一定要堅持,記住,是一定要堅持!”
“好吧?!鼻貕垡裁靼桌先俗龀鲞@樣的決定需要多么大的胸懷和勇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正視自己,在名和利面前,有多少所謂的高人紛紛的妥協(xié),低頭,甚至是低頭,不惜一切。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忽然間老人的話鋒一轉(zhuǎn),一雙眸子精光閃爍,萬丈豪情的說道:“雖然新林在針法上面輸給了你,但并不代表佟家就輸了。待這次盛會結(jié)束之后老朽必親赴天陽與你比一場。如果老朽技不如人,你可以任意要求一件事情。我贏了,那塊匾我自然還是要拿回來的!”
佟大川的話頓時影響到了秦壽,他本就是一身傲骨之人,而且還相當(dāng)?shù)尿}包和自戀。當(dāng)即,他仰天大笑,道:“好,那晚輩就在天陽靜候針王前輩蒞臨了!”
秦壽等人走了,隨著他的離去,小樓門楣上的哪塊針王的匾額也從此一并消失。望著空蕩蕩的大門,佟新林心中思緒萬千,一下子他還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爸,這事兒很快便會傳得人盡皆知,我們佟家的名聲……”越往后說佟新林的聲音就越小,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又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新林,你的心性還欠缺很多。想要這塊匾永遠的掛在這里,就要用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將它贏回來,守護住。居安思危,這四個字一定要牢記?!辟〈蟠ㄝp輕搖頭,秦壽的年紀(jì)不過二十出頭,可自己這個老來得子的兒子都已經(jīng)三十掛零了。而兩個人的差距卻與年齡正相反,那個家伙不但有著自己的小聰明,而且還有著不錯的心性,這些都不是能夠教導(dǎo)得出來的。
秦壽的有一句話說的非常的正確,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如果不是天賦秉異又怎么可能年紀(jì)輕輕就能使用大陰陽五行針法呢!
叢愷婼拒絕了秦壽的邀請,自己回到了家中,而一同會往衛(wèi)生部的三人心思各異。最高興的莫屬是白家輝副領(lǐng)導(dǎo)了,佟大川居然主動的提出代替自己的兒子參加這次盛會,這就代表華夏的代表團又有一名勢力超群的老中醫(yī)參加。而秦壽的表現(xiàn)讓白家輝喜悅更盛,現(xiàn)在他真的很期待這個小家伙能夠在這次盛會之中異軍突起,為華夏的中醫(yī)綻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