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清楊的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離淵亦是吃驚不已。半晌,離淵淡淡道,“你和她之間,自然有你們的牽絆和聯(lián)系。你不可能成為她的守護星,你也不可能被打上守護星的烙印?!?p> “為什么?”
“沒有什么為什么,守護星的烙印,是命格,是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帶在身上的,你身上沒有守護星的命格,你也沒有辦法強制性的從別人的身上,將那命格剝奪下來?!?p> “我不想剝奪別人的命格,我只想成為她的守護星,想要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我想永遠和她在一起?!?p>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你如果非要留在她的身邊,只能給她帶來麻煩和煩惱。你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跟著云影他們回皇城,在皇城好好的等著顏央回去。她這一次要見祭司大人,并沒有危險。如果真的有致命的危險,你以為我真的會讓她留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有沒有什么辦法,把我變的和你們一樣?是不是只要我和你們一樣了,我就可以留下來了?”
“云影和云魂也不能留下來。你也不可能變的和我們一樣。司徒公子,您還是聽姑娘的話,好好回去吧。你強留在這,只能讓姑娘擔(dān)心,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嗎?”
“我只能離開了,是嗎?”
“這句話,你已經(jīng)問了許多遍了,無論你再問多少遍,答案都是一樣的。你留下來,只會讓顏兒為難,只會讓顏兒陷入危險之中。你離開這里,既是保全了你自己,也是保全了顏兒。你不是一直說你愛顏兒,愛她愛到愿意為她付出一切嗎?如今不正是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嗎?”
“一個大男人,這樣磨磨唧唧地將來怎么成大事?你留在顏兒身邊,只能是讓她為難,讓她為了保護你而分心。她為你做的事情還不夠多嗎?她在這里昏迷了那么久是因為什么?不就是因為你的一句話,想讓她救你那些士兵嗎?我們連個是跟著顏兒一起來的,連我們兩個都不敢留下來,生怕讓她遇到更多的危險。你就一定要讓她死了,你才甘心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你就跟著我們兩個回你的皇城去,如果你再敢啰嗦,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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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敘將悠糯留在了神山圣域,就獨自一人循著離淵的氣息找到了人間,想要尋找到他口中的那個神女,更是要查出自己最近一直頻頻心痛的原因??墒且磺械臍庀?,卻在查到軒轅國的邊境沙漠的時候,悄然而止。
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將這里曾經(jīng)的痕跡給抹去了。他微微一笑,以為這樣雞毛蒜皮的小本事就能夠瞞得住他嗎?他身上精純的靈力輸入到黃沙之中,發(fā)現(xiàn)了這片沙漠之下竟然沉睡封印著八爪火螭,而且這八爪火螭似乎還蘇醒過,只是被重新封印進去的一樣。雖然這個抹滅痕跡的術(shù)法設(shè)置的很是精妙,但是仍舊被他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破解了這個術(shù)法。
他的指尖閃爍著銀色的靈光,那靈力凝聚在他的指尖,卻沒有施展出去。他微微蹙眉,看來這離淵真的是生怕自己殺了那個所謂的神女,也怕神女的行蹤被別人發(fā)現(xiàn),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除了當(dāng)年的蓮姬仙子,又有誰能被稱作是神女呢?當(dāng)年蓮姬仙子不顧天下六道,執(zhí)意要嫁給魔王傾世,最終死在了神魔大戰(zhàn)之中。難道是蓮姬仙子轉(zhuǎn)世,又回到了這里嗎?神魔大戰(zhàn)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子敘努力地回想當(dāng)年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接下來的那些歲月記憶似乎都是空白的,找尋不到半點痕跡。越是努力去想,他的頭和心就痛的簡直要炸開一樣,甚至連身上的靈力都開始暴走。他連忙調(diào)整自己的靈力,將身上的氣息壓制疏導(dǎo),這才稍微好受一些。
他的眉頭緊鎖,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想不起來那段長長的歲月,為什么他一直會一直感到心痛和不安?為什么他總是會聽到那些鈴鐺的聲音,會見到一張時而甜笑,時而哭泣的臉?他如果見過這個人,那他就一定不會忘記??蔀槭裁催@段記憶,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想到離淵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心里隱約覺得這個神女或許和他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攥起地上的流沙,靈力流出,之前在這里的一幕幕都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但是他卻還是不知道顏央他們?nèi)チ四睦?,他只能看到最后一幕,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渾身是血的沒入了火焰之中,火焰燃燒過后,她衣衫破爛地倒在了地上,被離淵抱走。
一切的景象恢復(fù)了平靜。子敘眉心緊鎖,他如今只能知道在這沙漠里發(fā)生了什么,卻不能知道離淵他帶著那個女子送去了何處。那個女子似乎是沒有什么壞心,又是神女蓮姬留下的遺孤,離淵為什么會害怕他會殺了她呢?難道那個女子還有什么不能為人知的秘密嗎?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會找到那個女子,他一定要知道自己丟失的那部分記憶是什么,也一定要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頻頻心痛。他總覺得,悠糯也好,天帝也好,從沒有人跟他說真話。他丟失的那部分記憶,一定和那個女子有關(guān)。他一定會找到那個女子,找回自己丟失的那部分記憶。
可是當(dāng)初蓮姬仙子曾經(jīng)借用月亮和神梅樹的力量,顯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告訴他,他記憶的遺失,是因為他修習(xí)了凈魂術(shù)。但是當(dāng)他找回所有的記憶的時候,他會失去所有的靈力,甚至還會受到反噬。如今正是因為他擁有這些靈力,魔族才不敢輕易進犯,當(dāng)初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不敢將自己遺失的記憶找回,也覺得那些記憶既然能忘了,那也不會是什么真正重要的事??墒鞘碌饺缃瘛ぁぁぁぁぁ?p> 罷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去找到那個天命之女,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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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敘在沙漠里發(fā)現(xiàn)了顏央殘留下來的氣息,循著氣息找去,來到了一處煙霧繚繞的山谷前??諝饫锾一ɑㄏ汴囮嚕钊诵臅缟疋?,而且這處山谷靈氣充盈,而且還留有陣法的氣息,讓這里的靈氣環(huán)繞,倒是一個修養(yǎng)的好地方。只不過這里太安靜了,仿若無人之境一般。
他的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警惕,慢慢地走入桃花谷。空氣里還殘留著顏央的氣息,循著氣息找去,只覺得寒氣越來越重,桃花的香氣越來越濃郁,靈氣也越來越充沛。似乎有人戲水一般,能夠聽到叮鈴叮鈴的鈴鐺聲音,還能聽到隱隱約約的笑聲和水聲。子敘眉心微皺,空氣里雖然殘留著顏央的氣息,但是卻沒能感覺到她有任何的靈力,就像是一個凡人一樣。難道她能夠掩藏身上的靈力嗎?
他覺察到了有靈獸的氣息,和顏央一起在水邊。而離淵的氣息卻是掩藏在山林之中,他應(yīng)該是在暗處保護她。如今離淵已經(jīng)變成了魔族,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了。也許是因為他還沒有靠的太近,他才沒有出現(xiàn)的吧。他慢慢地朝著水潭靠近,果不其然,離淵馬上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阻擋了他的前進。
“祭司大人,非禮勿視的道理,您不會不明白吧?!?p> “既然你在這里,那她必定就是那神女了吧。你身上背負著雙星命格,那還有一個呢?”
“自然有他該去的地方,離淵大人不必擔(dān)心。我們必定會護佑神女安全。只是恕我多問一句,祭司大人怎么來了這里?只怕是特地來找神女的吧?!?p> “你倒是知道?!?p> “前一陣子我去了神山圣域,您才問起了她的事情,今天您就來了桃花谷,不是為了她,還能有誰,能勞動您的大架,離開神山圣域呢?”
“她身上,為什么沒有半分靈氣?沒有靈氣,又如何能在這寒潭里沐?。磕銊恿耸裁葱乃??”
“沙漠的事情,想必您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都知道了,又怎么說我動了心思了?”離淵淡淡的笑,帶著疏離的味道,他平靜地看著子敘,語氣里帶著些許微微的警告,“祭司大人,若您只是來做客的,那就請到那邊的小木屋坐坐,等神女沐浴過后,自然會去與您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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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央雖然身上的靈力沒有了,但是這些年來的修煉卻從來都沒有放下過。而且又對子敘極為熟悉,自然是覺察到了他的到來。但是她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新人出浴,水光之中,她的姿容比以往更增添了幾分嬌媚。穿上衣裙,梳理好長發(fā),戴好斗篷和面具,她站在水邊,卻不敢有所動作。
墨魘看她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卻還一直不敢前去,顯出身形來問道,“你怎么了?不是一直想見他嗎?如今他來了,怎么卻不敢動了?”
“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見了他又能怎么樣呢?就算我容顏依舊,他也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疼愛我的祭司大人了?!?p> “時光荏苒,有什么是不會改變的呢?或許你容顏不改,但是心境,必然已經(jīng)不同了。你心里一直不安定,才會對司徒清楊有這么多的芥蒂。若是見了你這位師傅,能讓你放下心中的芥蒂,說不定你對司徒清楊的態(tài)度會有所改觀,甚至也能真正改變司徒清楊的未來啊?!?p> 墨魘難得說了這么多,每一句話,都讓顏央越發(fā)認(rèn)真。無論她是因為什么原因才對司徒清楊如此照顧,她最初的目的,和最終的目的,都是想讓他這個無辜的人逃離她原本看到的命運,讓他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屬于普通凡人的一生。
“只要我去見了他,解開了我的心結(jié),清楊,就真的能逃離我預(yù)見的命運嗎?”
“不管他是否真的能逃離既定的命運,你都應(yīng)該試一試。就算是他無法逃離原本的命運,你能解開自己的心結(jié),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那我去看看,你和踏雪在這里,有離淵大人在我身邊就夠了。你們?nèi)绻哺チ?,只怕他······”顏央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你們留下吧。我自己過去就是了?!?p> ························
顏央走到了小木屋前,最后仍舊是駐足不前。門從里面被打開,卻是離淵出來了。他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就像是當(dāng)初他還是天宮的占星師一樣溫潤的模樣,溫柔可親。
“祭司大人等了你許久,進去吧,無論怎么樣,有我呢?!?p> 顏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揚起完美無瑕的笑容,攥緊了手中的酒籃子,慢慢地走進了小木屋,沖著子敘行了一個屈膝禮。
“見過祭司大人。”
子敘認(rèn)真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她并沒有起身,只是仍舊維持著微微屈膝的姿勢。她的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令人宛如站立于春日里的花海之中。雖然戴著斗篷和面具,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是一舉一動都端莊秀雅,也勉強當(dāng)?shù)闷痣x淵他們口中的神女。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姑娘有禮了,請起就是?!?p> “謝謝祭司大人。”顏央依著他的意思起身,將手中的酒籃子遞給了離淵,“祭司大人遠道而來,也是辛苦了。這是我自己釀的桃花酒,請祭司大人嘗嘗,洗洗塵吧?!?p> 離淵準(zhǔn)備好了酒盞,將就酒瓶里的桃花酒倒了一杯給他,又給顏央倒了一杯。
“姑娘釀制的酒也算的上是世間一絕,祭司大人不嫌棄,不如嘗嘗。”
子敘看了他們一眼,他也不怕他們害他。他端起酒杯聞一聞,沁人心脾的酒香讓人聞之欲醉,仿佛置身于桃花花海之中。醇甜的酒沒入唇齒間,仿佛是將一朵朵桃花放入嘴里咀嚼一般。他素來是尊貴的祭司大人,天宮里有什么好東西都送到神山圣域,而且神山圣域靈力充沛,自己也素來喜歡研究釀酒的手藝,自然能嘗的出來,這酒的確是世間一絕。
“離淵大人向來都是溫柔得體的,自然不好的東西也不會明著說,是祭司大人不嫌棄罷了。”顏央微微低下頭,戴在耳朵上的紫水晶流蘇耳墜滑落,發(fā)出叮鈴的聲響。她微微笑著再給他們兩個倒上酒,“祭司大人素來是不會離開神山圣域的,不知道近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倒是離開了神山圣域?”
“只不過是近日封印在荒漠里的八爪火螭身上的封印有異動,我來看看。發(fā)現(xiàn)是有人重新封印回去。八爪火螭是上古十大兇獸之一,能將它封印回去的,自然是靈力高深的人。但如今看著姑娘,身上卻沒有半分靈力,這是······”
“祭司大人言重了,我哪里是什么靈力高深的人呢?若沒有離淵大人幫忙,我一個人如何能封印的了什么八爪火螭?!鳖佈霚赝竦奈⑿?,但是奈何她身上還沒有完全好,掩著嘴唇輕聲咳嗽起來。她歉疚的笑笑,“祭司大人見諒,我身上還沒有大好,失禮了?!?p> 子敘看著她,只覺得那身形很是眼熟,看到她輕聲咳嗽的模樣,他的心里有微微的刺痛,忍不住道,“在下還略通一些醫(yī)術(shù),不如讓在下為姑娘診治吧?!?p> “我身邊有離淵大人就夠了。當(dāng)年離淵大人是天宮最好的醫(yī)師和占星師,我身上并無大礙,不敢勞動祭司大人?!鳖佈胛⑽⑿χ芙^了他的要求,將雙手?jǐn)n在衣袖里,微微退開,“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祭司大人是不會離開神山圣域的,不知道祭司大人今日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有些事情,想向姑娘求證?!?p> “祭司大人請說?!?p> “今日我與姑娘是第一次相見,你怎么知道我是神山圣域的祭司?你的父母是誰,師承何處?”
“祭司大人的大名,誰不知道呢?我身邊有一個天宮的離淵大人,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至于我的身世,我自出生,就沒了父母,所以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誰。至于我?guī)煆暮翁?。我是被恩師趕出來的,曾經(jīng)發(fā)過誓,這一生都不能說出恩師的名字,請祭司大人見諒?!?p> “你身上的靈力,是因為封印八爪火螭才沒有了的嗎?”
“是,但是想來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靈力還是能恢復(fù)的。”
“若你愿意與我一同回神山圣域,或許我可以幫你,恢復(fù)身上的靈力?!甭牭剿脑?,顏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子敘微微蹙眉問道,“你笑什么?”
“若不是離淵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說,祭司大人是一個正人君子,只怕我現(xiàn)在一巴掌就要呼到你的臉上了。”顏央笑著,但是因為看不到她的眼睛,壓根就無法分辨她真正的情緒,但是她說出口的話,卻是極刺耳的,“祭司大人這話,可像極了人間那些想打女孩子壞主意的登徒子。祭司大人雖然是好意,但是這樣的話,您還是別再說了。免得真的讓人誤會了?!?
嵐曦忘念
那啥,我很少寫作者的話,也很少去看讀者的評語,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復(fù)。但是大家有看我寫的小說的話,我會很高興的。我也希望我能繼續(xù)保持我對寫故事的熱情,繼續(xù)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