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再吵我,不然,我也把握不好這簪子的力度!”黎羽看著郭冒的眼中冷意盡顯。
“夫…夫…夫人,皇上交代了您不可以離開韻攔亭心…”郭冒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是嗎?那你告訴皇上,有事去找王爺…郭公公,你說一個瘋傻的人錯手殺了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皇上會不會怪罪我?你想不想知道?”黎羽說完前半句不想她一拿走架在郭冒脖頸上的簪子他就又繼續(xù)來吵自己遂頓了頓面無表情的說道。
郭冒眼瞳有些放大心跳聲越來越強(qiáng)烈下咽了口吐沫有些結(jié)巴道:“奴才…不想知道,夫人走好,奴才就不送了?!崩栌馃┰甑膾吡搜勰潜粐樀哪樕粫嘁粫渍指苍谒遣]冒血的脖頸的郭冒收了握在手中的簪子嫌棄的扔在了地上強(qiáng)自定不穩(wěn)的身形繼續(xù)往前走去。
就在走到離文華宮沒有多少距離的時候,強(qiáng)自撐著的黎羽昏倒在地。
后來黎羽被謝昀季布在文華宮外的人送回了文華宮,另一邊趕去皇后宮里的謝昀逸攔住掛了白綾準(zhǔn)備上吊的唐雅嫻…然而事實(shí)是這樣的…
“婉儀?!你這是干嘛?”與謝昀季分開后的凌婉儀并沒有回去自己的宮里而是同那給皇后宮送晚膳的幾個人一起來到皇后宮中,一進(jìn)到皇后宮中凌婉儀便暗地拉了拉唐雅嫻的袖子讓她看到自己并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道出她的名字?;屎箝_口留下凌婉儀假扮的宮女布菜,待那幾個送菜的宮女退出皇后寢宮把門帶上后,便見那本站著的凌婉儀向唐雅嫻跪下。
“雅嫻姐,婉儀從沒求過你什么,拜托你這次一定幫幫婉儀?!绷柰駜x知道唐雅嫻一直不看好謝昀逸為了權(quán)力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而她又是唐雅嫻入宮后從不像其他后妃一般見孫佳容得寵便見風(fēng)使舵而一直真心待著唐雅嫻的人,凌婉儀知道只要她把這其中的話變個方向從唐雅嫻的角度出發(fā)說來,唐雅嫻必定會幫她。
“十王爺已經(jīng)遠(yuǎn)離京都,婉儀真的不希望再看到皇上把身邊一個個兄弟都給…到最后皇上也只不過是孤苦伶仃一人…唉?!眲e看唐雅嫻想離開皇宮離開謝昀逸的身邊,但其實(shí)心里哪有說不愛就不愛,她說到底還是關(guān)心著他。
“雅嫻姐,如果你愿意,婉儀可以幫你離開皇宮。”見唐雅嫻遲遲沒開口凌婉儀補(bǔ)充道。
“婉儀,我?guī)湍?。我…有勞你替我想想辦法離開這座皇城?!碧蒲艐诡D了頓說道。
今夜已過去大半,文華宮的謝昀季還陪在黎羽身旁,而皇后宮的謝昀逸陪著唐雅嫻吃完晚膳,一個人在內(nèi)寢,一個人在外間的臥榻上卻是都睡不著。郭冒見皇帝宿在皇后寢宮沒回來,倒也不敢去打擾,但回想起今日黎羽看自己那冷寒的眼神,心中一陣后怕,心下推翻之前所看到想著明日一定要把今日這事告訴皇上好對付這五王爺。
尚在夢中的人思緒回到數(shù)據(jù)流世界,黎羽和謝昀寂分別前的時候…
黎羽和謝昀寂去參加完另一個國家的獨(dú)立慶祝會,開夜車回來的路上前左車輪子卡在了這條只有許多螢火蟲點(diǎn)亮的泥濘道路上的一個泥坑里。兩人下車推了好一會卻都沒能把車輪子推出泥坑,倒把各自身上搞的沾上了些泥土。她手電筒打著光看著他臉上不小心被濺在臉上的泥水漬蹲下身在謝昀寂的不解下手沾了些泥土趁謝昀寂不注意往他另一邊還干凈的臉上抹去再看著沒憋住笑出聲道:“謝昀寂,好想把你現(xiàn)在的模樣拍下來。”
“好啊,以為你有什么辦法沒成想拿我開玩笑?!敝x昀寂說著便抬起沾了泥土的手欲往黎羽臉上抹去,哪知她想躲,躲是躲過來但卻反摔倒在泥坑里,這下滿身的衣服褲子都沾的都是泥土漬,夏夜里她拿上身穿著的白色體恤變成了褐色,淺藍(lán)色的破洞牛仔褲也成了褐色的,臉上,頭發(fā)上也都有泥土漬,那模樣就像是大型的泥娃娃。謝昀寂看著她那略顯狼狽卻又覺得可愛的表情一邊后退著一邊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敖心阖澩?!”
“謝昀寂!你別跑!”她臉上帶著氣呼呼的表情扔了手里的手電筒向謝昀寂追去,兩人已經(jīng)不在乎那車輪子是否能被推出泥坑,你追我趕放開心中思緒玩鬧起來。
尋了一河邊勉強(qiáng)洗去身上的泥土漬回到車上的黎羽有些抱歉的拿出今日在路上帶回的小蛋糕面包拿出其中一個在車上翻翻找找尋了一個小蠟燭插在小蛋糕上面點(diǎn)燃燭火。
“本來還想趕回去給你過生日的,哥哥和緹爾他們先前發(fā)來信息問我,我們快到了沒…現(xiàn)在,怕是趕不回去了,這會不會是你人生中過的最簡陋的一個生日?”
黎羽端著小蛋糕湖藍(lán)色畫了花蔓的底盒看了眼此刻略顯狼狽的彼此問道。
一抬眸卻撞見他正在看自己的雙眸,見他輕揚(yáng)起嘴角伸手輕捏了捏她的臉龐柔聲道:“謝謝你,這不是最簡陋,這是最滿意的一個生日?!币?yàn)椤挥心阄摇?p> 后來的那句他并沒有說出口但心中有些酸澀,他心中明白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早晚都會走,他強(qiáng)留不住她,也不愿意強(qiáng)留她。只要她不想,他便永遠(yuǎn)不為難她。
看著她聽完自己的話燦爛一笑,仿佛心中也被點(diǎn)亮了燭火。謝昀季象征意義的許完愿望,伴著車窗外越漸明亮的螢火蟲發(fā)出的光芒吹滅了車內(nèi)這微弱的燭火。
“謝昀寂,過往今年的生日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是不是該給自己找個伴侶了?”
她最近已經(jīng)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自己的離開,而真正的確認(rèn)是與八百再次的時空聯(lián)系上。她真想在走之前可以見到謝昀寂不再孤寂一人,不再執(zhí)著的等著她。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她心中明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第一次遇到的人便是他而不是傅衍。又或者是在她徹底解決好和傅衍之間的糾葛,再遇到他,她一定不錯過他可卻偏偏是這沒可能的數(shù)據(jù)流世界…
良久車內(nèi)沒有傳來鄰座謝昀寂的聲音,她回眸看向他,卻見他看著自己悲涼一笑。
“謝昀寂…這名字起的不好,謝昀寂,真可笑?!崩栌鸩唤獾目粗荛_了自己的眼神看向車窗外。“…昀寂昀寂…孤寂的寂,此生一切皆擁有卻唯等不來一個你…”他的后半句輕聲至極,就好像在說給他自己的聽卻是自嘲至極。
他們離的并不遠(yuǎn),雖然他說的輕但還是可以被她聽到,聽他這么說道,她拉過了他的手張開他的手心,在他手掌心上寫下“季”字。
“以后,不是孤寂的寂,是一季最美的季。就算我回到前世,我也一定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