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吃了幾口菜不咸不淡的和上官婷聊了幾句黎羽便借口告辭帶著倪琴離開上官婷的茹安院,這黎羽前腳剛離開茹安院,后腳那在暗處跟著黎羽的瑟必便回到謝昀季所在的宸院,而上官婷則讓人撤了桌上飯菜傳來文房四寶不知在一白條上書寫著什么。
瑟必回到宸院稟告的時候,懷安示意他暫時不必說話,書房里陌尚塵正在給謝昀季診脈。
“你這雙腿的蠱毒明明控制的好好的,怎的會突然發(fā)作,莫不是那讓你傷情之人回來了?”
陌尚塵診完脈輕蹙眉回憶起謝昀季的前塵往事說道。
“也不算,只是相像之人罷了?!敝x昀季收回手腕擺好袖口說道。
“相像之人…今日你只見過…該不是你那未過門的側妃吧?”陌尚塵從懷里拿出一瓶為謝昀季特調的凝露丸似是想到什么訝異道。謝昀季雖沒有答話,但也變相承認了陌尚塵的推測。
“爺,茯苓院那位今日去見過婷夫人,待了約一個半時辰一同用的午膳?!?p> 瑟必彎腰行禮稟告實話告知道。
“知道了,繼續(xù)跟著晚間再來稟報?!苯舆^懷安給他倒的水服下了陌尚塵的凝露丸謝昀說道。
瑟必領命抱拳出了宸院便不見了人影。
“這人到底是云景飛的人還是謝昀逸的人?”陌尚塵不禁思索出聲道。
“風云終起,這枚棋子越來越有趣了?!彼纳畹捻餄摬氐匿h芒帶著那過往征戰(zhàn)沙場的從容不破,仿佛這棋局早已在心中。
黎羽帶著倪琴并沒有回他們居住的茯苓院,而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王府大門口,只瞧她看著那站著兩守衛(wèi)的王府大門深深的嘆了口氣。
“阿黎,你怎么唉聲嘆氣的?!毕胫耙幻胨麄兗夜媚镞€和婷夫人有說有笑的,在一旁的倪琴不解黎羽這突然的低落情緒問道。
“琴琴,你們家阿黎餓啊…你今天早上分了個兩個包子還把其中一個給我,這都午飯點了,你肯定也餓了,早知道你跟著我沒飯吃就不帶你一起來這破王府了?!?p> 黎羽掃了周圍一圈蕭條的景致說到最后抱歉道。
“阿黎別這么說,我身上肉多不餓,倒是你這小身板…也不知道王爺怎么想,再不濟你也是他未過門的側妃,怎的才剛入府居住第一天就克扣茯苓院口糧?!?p> 倪琴說到最后有些替黎羽打抱不平的意思。
“噯!有了!”正是苦惱的黎羽突然打了個響指說道。黎羽示意倪琴附耳過來悄聲說了幾句,倪琴為難的問道:“若是被王爺發(fā)現(xiàn),我皮糙肉厚被罰無所謂,可阿黎你這要是被罰怎么辦?”
“放心吧,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比咱們在這破王府餓死的好吧。大不了,姑奶奶出去了便不回來,帶著我們家琴琴遠走高飛?!崩栌鸷湍咔龠呑哌吳纹さ恼f道。
黎羽這最后的話倒是讓倪琴驚嚇到忙提醒黎羽道:“使不得姑奶奶!你和溯王的婚約是有皇命在身的,哪能說遠走高飛就遠走高飛的,你也不怕被砍頭?!?p> “好,我們不遠走高飛,我們就出去填飽肚子,再偷偷溜回來,這下可以了吧?!?p> 黎羽嬉皮笑臉的順著倪琴的意說道。
兩人重新在王府里美其名曰四處參觀,直至尋到一靠近王府外街市的墻壁便避開了人,黎羽一腳踩著一旁的枯樹干一躍輕而易舉便坐到了墻頭上,不會武功的倪琴腳下踩著幾塊不完整的磚塊在黎羽的幫助下費勁力氣好不容易夠到了墻頭卻聽身后由遠及近傳來一嚴厲的女聲道:“翻墻的是何人,竟敢擅自出府!”
黎羽正拉著倪琴快爬到墻頭上,倪琴被這一突然的呵斥嚇到慌亂之際連帶著已經(jīng)坐在墻頭上的黎羽也被一同拽了下來,摔下墻頭黎羽有摔在下的倪琴墊著倒無大礙,倒是倪琴哎喲了一聲好似閃到了腰,黎羽忙起身擔憂的詢問倪琴有沒有事。
“阿黎,對不起把你一起拉了下來?!北焕栌鸱鲎鹕淼哪咔俦刚f道。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是不是閃到腰了,快讓我看看?!崩栌饟牡目粗咔僬f道。
“大膽賤婢,見了二夫人還不趕快行禮!”毛芳之的貼身丫頭看著那摔在地上的兩人完全當他們是空氣出面呵斥道。
“你還能站起來嗎?”黎羽完全不理會那所謂的二夫人扶著倪琴問道。
“阿黎,只是閃了一下,那是府中的毛二夫人?!?p> 倪琴拉了拉黎羽的衣袖,提醒她不要為了自己而觸了毛芳之的逆鱗。
黎羽輕拍了拍倪琴的手示意她放心,并沒有站起身給毛芳之行禮而是抬眸直視那穿著艷麗的女子壓著怒火說道:“琉璃乃王爺未過門的側妃,不知二夫人有何指教!”
毛芳之倒沒說話仔細上下打量了黎羽上前一步之際不著痕跡抬手輕拍了下貼身丫頭夕兒的手背讓她退下便見她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道:“原是琉璃姑娘,芳之失敬。不知姑娘和婢女爬著這墻做甚?若是想出府,大可不必如此麻煩直接去跟王爺要手諭便是。”
“二夫人,我想琉璃還沒有必要同你報告我在做什么。”黎羽扶起尚能站起身的倪琴不給毛芳之回復的機會便直接帶著倪琴離開了翻墻之處。
她一個未來的側妃品級僅次于王府正妃,再加之溯王府還沒正式立王妃,她想做什么自然不必與王府里的夫人報告,但其實黎羽知道她這次的怒懟是下冊。這府中的女人管不不了她,但若是這些女人鬧到謝昀季處便又給了謝昀季懲處自己的機會,可是看著倪琴扶著閃到的腰背忍著疼痛臉色越發(fā)慘白她就不得不趕緊結束這無謂的口舌之爭。
“夫人您怎么說也是府中的夫人,這女人竟敢…要不要奴婢讓人攔下他們?”
站在毛芳之身旁的夕兒生氣的出謀劃策道。
“不必,讓她走。這下,府里總算熱鬧了?!泵贾粗栌鸱鲋咔僮哌h的聲音,心中不氣反而高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