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只野豬出現(xiàn)在眼前,遠遠的沖著如初呼嘯而來!
豬蹄踏起的雪花飛揚,形成一片雪霧!
如初僵在地上一瞬,想罵人怎么辦!
隨即,她提起韁繩調轉方向,一夾馬肚子就跑。
馬在這時候估計也是感受到危險,跑的飛快。
卻不料,野豬也轉了個方向,沖著她繼續(xù)跑過來!
我暈,如初抖抖索索的拽出身后的箭,用力射了出去。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砰”的一聲,野豬倒地了。
咦,射中了?
如初停住馬,扯著韁繩不敢相信的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野豬。
馬兒四蹄不停的踏步,這主人,還不趁機趕緊跑啊,傻了嗎?
你才傻了!如初一巴掌拍在馬臉上。
這時候,遠處幾個人飛馳過來,其中一人騎馬到了如初跟前,沉聲問道:“你沒事吧?”
又是你……
如初看著面前蕭睿冷硬的臉,眼一黑,身子一軟從馬上滑了下來。
“哎,你……”蕭睿還琢磨這姑娘膽兒還挺大,一轉眼人暈了過去,趕緊飛身下馬,上前一把抱住了人。
嗯,軟軟的,少女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清清淡淡,卻使得他有些局促。
要說蕭睿作為端王唯一的嫡子,又生的瀟灑,多的是投懷送抱的女子,可是,如初卻是他第一個抱著的女子。
其他靠近他的人么,還沒等靠近,就被他冷硬的臉色嚇走了,還有不怕死爬上他床的人,被他一把拎了出去,嗯,此時正在后院刷馬桶。
所以京城人除了送他病公子的稱號外,還附贈一個冷面王的稱號。
“聽說,他久居病榻,別是不行吧,嬌嬌弱弱的小娘子,誰能不動心呢?”
“就是,冷面嗎?誰還不能尋個借口遮掩一下呢?”
京中紈绔們喝了小酒,私下偷偷的議論。
被端王收拾了幾次,沒人敢說了,可是這個事卻有點越描越黑的趨勢,宮里皇上還專門問過一次端王,被端王的黑臉給嚇到了。
皇上并不是好奇,他是真的心疼這個侄子,實在是不行,他可以讓御醫(yī)去給診治診治嘛,御醫(yī)還是能聽話的封住口的。
可是端王卻拒絕了,為此幾天沒上朝,沒理他,皇上沒辦法,親自去給端王道歉,才給人請回去。
他這個皇弟什么都好,文武雙全,玉樹臨風,就是性子小氣了點。
卻說端王也是心里暗暗嘀咕,親自挑了兩個美貌的丫鬟送給了蕭睿,結果半夜兩人就被蕭睿給塞他屋里了,端王妃跟他生了好長時間的氣。
端王也不敢再有動作,只好小心翼翼的偷偷觀察著。
此時蕭睿抱著顏如初,只覺雙手僵硬,動也不敢動。
幾個下屬圍過來,看見他那蠢樣子,都憋著笑,憋的臉上肌肉顫抖,終于,有人憋不住,只聽“噗嗤”一聲,然后,眾人都破功了,“噗嗤”“噗嗤”的笑聲此起彼伏。
蕭睿冷眼斜過去,眾人忙整整身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望向剛才第一聲笑的千羽。
千羽:不會吧,都出賣我……
眾人……
千羽只好委委屈屈的,低頭小聲說道:“世子,我錯了,我……咦,世子,她腳受傷了!”
千羽指著的如初的腳,裙擺下露出來的部分,此時已經(jīng)腫起了一個大包。
“該死!”蕭睿懊惱的道。
“千羽,騎馬請丁先生,要快!”
“十年,去備馬車!”
兩人領命飛奔而去,柏喬和紀寒一個人牽過如初的馬,一個人拿蕭睿的披風給如初蓋上。
蕭睿大踏步的往莊子走去。
這個莊子是皇上賞給他的,端王府里并不知道,今日本是無事,他出來打獵散心的,沒想到,遇到個大家伙,一路橫沖直撞的追過來。
更沒想到的是,野豬逃跑的方向居然有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不過這姑娘膽兒不小,跑了不說,還敢拔箭。
當然,他到了馬前才知道,原來這姑娘,他認識……
前幾天,才剛踩了他一腳……
想到這,蕭睿只覺得被踩的那只腳,熱乎乎的,似乎還有鞋印子在上邊。
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又是茫茫大雪,她怎么一個人在這,腳腫成這樣,一看就是腳扭了,不知道傷到骨頭沒?
要說這姑娘也是倒霉,上一世碰見自己,結果被圈到后院,咳……也不能怪自己是吧,畢竟當時也不知道千羽這個臭小子是怎么想的?
想想如初那時候枯黃的臉,遍體鱗傷的樣子,蕭睿就覺得愧疚。
所以才在花宴上提醒她,別誤入了火坑。
結果,沒幾天,又遇到了,看樣子她又遭罪了。
“疼……”
蕭睿走得快,顛的如初的腳一抽一抽的疼。
蕭睿忙放慢腳步,看著女子的秀眉慢慢的松開來,才松了一口氣。
十年不知道去哪整來一輛馬車,里面軟軟的墊著錦褥。
蕭睿趕緊把如初輕輕的放下,車里放著炭盆,并不冷。
動了動手腕,蕭睿感覺平日里握長槍的手都有點麻了。
千羽此時也騎馬拖著丁先生到了。
“勞煩先生先給她看看。”蕭睿忙拉過丁先生。
丁先生喘著粗氣,一翻白眼,說道:“我說你小子,好歹讓我喘口氣,我都快被這個臭小子顛死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死不了人!”
千羽縮縮脖子,騷頭訕笑。
笑話,不快點,世子就該讓我喘氣了。
等喘勻了氣,丁先生上前查看如初腫著的腳傷,又搭了脈,說道:“沒大礙,腳扭到筋了,敷幾貼藥,再吃幾天方子,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行了?!?p> “那她怎么還暈著?”
“又驚又嚇,又累又餓,人不暈才怪。”丁先生又翻了個白眼。
驚嚇是有的,又累又餓?這姑娘到底受了多少罪呀?
蕭睿莫名覺得心疼這姑娘。
千羽沖十年幾個人擠眉弄眼的,快看,快看,世子鐵樹要開花!
十年幾個人……
沒理他!
怎么,還不允許世子動動小春心呀,以往看世子對府里那些丫鬟直眉瞪眼的,他們都懷疑世子是不是有什么毛?。?p> 幾人搓搓臉,幸好自己長得粗獷,不像千羽那個小白臉,咳……這話主要是府里人瞎議論的!
千羽警覺瞅了瞅四周,莫名的感覺后背發(fā)涼。
當然,在蕭睿收拾了他們幾次之后,他們堅信外面那些議論更是無稽之談!
畢竟他們被罰跑五十圈,世子從頭跟到尾,稍微慢一點,箭就從耳邊飛過去,那滋味,再不想感受了,身心俱疲呀……
這邊,丁先生拿過隨身的藥箱,配了幾貼藥,解開如初的羅襪,貼在紅腫的地方。
蕭睿站在馬車邊,趕緊扭頭,丁先生醫(yī)者父母心,他還是要避嫌的。
他瞇了瞇眼,好像看到了……
瑩白的小腳丫,粉粉的指甲,額……這個,他是不是得負責呀?
不行,不行,上一世就害了她了,王府里烏煙瘴氣的。
那……是不是還得替她找個好夫婿?
梧桐半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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