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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自有爺來寵

第五十一章:亡村

書中自有爺來寵 女嬌蘿 2353 2017-11-09 19:36:26

  “好走,不送?!睂庡\容斂下心中的憤憤,仰頭看著那并肩的二人。

  汪葫握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胸腔涌出一絲絲莫名的情緒,只是太過細(xì)微,被汪葫忽視了。

  這只是看見寧錦容欺負(fù)謝夙夙后還不知悔改,他在為謝夙夙氣憤。

  汪葫為自己的情緒給出一個合理化的解釋,爾后便率先提步。

  謝夙夙哪兒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她立時扯住汪葫的衣角,忸怩地看向他,“阿葫哥哥,寧姑娘一個人待在里面,會不會太危險了?”

  “不會啊,我哪兒有謝小姐嬌艷,能有什么危險?”寧錦容挑了挑眉,對著謝夙夙挑釁。

  謝夙夙美眸染上氣惱,她低下頭躲過汪葫能目及的地方,卻對寧錦容能看見的方向投去譏笑。

  汪葫見寧錦容那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不由也氣上三分,“看寧姑娘模樣,是無需夙夙操心的?!?p>  他說罷便提步離開,謝夙夙跟著汪葫走去幾步,又扭頭對寧錦容挑釁地笑了笑,看得寧錦容一肚子憋屈。

  寧錦容不禁反省,是自己的白蓮花之術(shù)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的節(jié)奏,還是對方段數(shù)太高了?

  不管是哪一種,寧錦容都只能被困在這比寧錦容還要高的陷阱里,她試著攀上壁上凸出來的石頭,可凸出來的部分又少又圓潤,一腳踩上去又滑下來。

  “我怎么那么慘啊,這一手爛牌還是那么爛。說好的懷遠(yuǎn)王府的支持呢?說好的金大腿呢?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寧錦容越說越氣憤,氣急了還用手拍上周遭的石壁,越痛越解氣。

  不過是拍了兩三下,寧錦容的手便紅了一片,手掌還被刮出密密麻麻的細(xì)小的傷痕。

  久未有人來,寧錦容的一腔怒氣早已被流淌過的時間熄滅,心中的火是降下來了,手掌心的火卻是熱氣騰騰的。她拿出袖中的絹帕,將受傷的手包扎起來。

  受傷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包扎,寧錦容沒有兩手都靈活或者左撇子的技能,她只能用左手笨拙地給絹帕打了個松松散散的結(jié)。

  寧錦容往地上一坐,五月中旬的太陽還沒有六月來得那么盛熱,是以在沒有環(huán)境的折磨下,寧錦容還十分愜意地哼著個小曲,看著天空中撲棱棱飛過的鳥兒。

  人啊,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寧錦容也不例外。

  泰戈爾說過,天空中不留下鳥的痕跡,但我已經(jīng)飛過。

  寧錦容想,她雖然沒有在大昭的歷史上留下痕跡,但她已經(jīng)在這個時空飛過三次了,就算是死后沒能存檔重來,她也沒有遺憾了。

  沒有遺憾個屁!

  她自從重生之后,心態(tài)又回到十三四去了,竟然矯情成這樣。

  她還沒有看到賀成華的不得志,還沒有看到賀成蘭凄慘的下場,還沒有看到賀氏容嬤嬤的不得安樂的晚年,她寧錦容憑啥就要認(rèn)了?

  還是那句話,昨天被打一巴掌,即使今天不疼了,也要左右開弓地打回去。

  寧錦容叉腰,憋足了一口氣,喊道:“救命啊——”

  “有人嗎——救命啊——”

  “有沒有豬啊狗啊貓啊鴨啊魚啊啊啊啊——”

  “女娃子,你喊啥呢?”

  寧錦容聽見聲音便抬頭,是那天在八睦村賣糕點的貨郎!

  “老板,可不可以拉我上去?我不小心掉下來了?!睂庡\容急切地說道。

  貨郎沒有說話,隨后退出寧錦容的視野。

  “老板?大哥?老板!”寧錦容欲哭無淚,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愛呢?

  還沒等寧錦容暗自再吐槽幾句,那貨郎便拿著繩子丟了下來,“姑娘,拉好繩子。”

  寧錦容忙不迭地應(yīng)下,她抓住繩子,雙腳抵在石壁上借力,不多時便爬了上來?!岸嘀x老板,此間恩情我寧錦容記下了。若老板日后有事,只管去胥瑤尋我?!?p>  寧錦容也沒有什么貼身物件,但她的大名在胥瑤縣日后定會大放光彩。

  貨郎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收起捆在樹上的繩子,又推起板車,“小姑娘日后小心,只是我還有活要干,先走一步。”

  寧錦容點頭應(yīng)下,她端起地上的盆子,又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收拾好放在盆子里,衣裳已經(jīng)半干了,但沾染上樹葉與塵土,寧錦容只好人命地又反身回到小溪邊。

  小溪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只有偶爾路過的漢子停留腳步,在寧錦容所在地的上游處掬一捧清水解渴,或者洗去臉上的汗?jié)n。

  寧錦容將衣裳又仔仔細(xì)細(xì)地洗了個遍,她一想到這衣裳落在地上那么久,就心生膈應(yīng),她反復(fù)用皂角洗了幾遍,將近半個時辰,她才將衣裳擰干放在盆子里。

  等寧錦容端著盆子回小院,才發(fā)現(xiàn)村里的早已血流成河。

  “噗通!”

  寧錦容手一松,盆子已經(jīng)翻到在地,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往日清明的眼眸都充斥著殘酷的鮮紅顏色。

  才半日的功夫,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楊老太婆呢?村長呢?

  寧錦容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是塞了一團棉花阻擋了她的思路,她跌跌撞撞地跑在村中的路上,卻突然被人拉了過去堵住了嘴。

  “唔唔唔!”寧錦容拽著那人地手,掙扎不休。

  “別吵!”

  這熟悉的聲音讓寧錦容的理智慢慢回籠,她身后之人,是汪葫。

  汪葫見她逐漸停下掙扎,也松下手中力氣,“兇手不知離去,或是幾時促返,先離開這里?!?p>  寧錦容收起心中的不可置信,默不作聲地跟著汪葫,她抬起手擦拭方才無意識留下的眼淚,又吸了吸鼻子。

  “不行!我還有東西沒有拿,很重要的東西?!闭f著,她不顧汪葫便反身跑向小院子。

  汪葫念她不過還是個孩子,便任由她去了,只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跟在寧錦容的身后。

  寧錦容收拾好她的小包袱,剛出來便看見守在外邊的汪葫一臉寒意,她瑟縮了一下,弱弱地說道:“今日你推我入陷阱,也算是救我一命,兩相不欠了?!?p>  汪葫知村子早已不安全,也沒有深思寧錦容話是何意,他將寧錦容帶到鎮(zhèn)上的客棧。

  謝夙夙早已被嚇得梨花帶雨,汪和也在一旁冷眼旁觀。自從寧錦容說汪葫胳膊肘內(nèi)側(cè)有密密麻麻的針孔,汪和便趁著汪葫昏迷時仔細(xì)查看過,確實如寧錦容所言,待他回想起汪葫癡傻的時候?qū)χx夙夙的畏懼,與汪葫時常扭動衣袖的動作,汪和便察覺出謝夙夙并非像表面那么無害。

  只是汪和看清了,汪葫卻是被謝夙夙的表面給迷惑。

  謝夙夙一開始的確是被嚇哭的,但她哭了許久不見汪和來哄她,便又見本加利地哭得更兇了,只是如今的謝夙夙只會讓汪和心煩。

  “閉嘴!”

  寧錦容與汪葫進房間的時候,便見到汪和呵斥謝夙夙。

  汪葫幾不可見地擰了擰眉,卻什么話也沒說。

  寧錦容則是無心在這檔子與謝夙夙過不去。

  謝夙夙見寧錦容也在,也不想在她面前丟了臉面,也逐漸斂了哭聲與眼淚。

  一時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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