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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封神

第三十三章 我!曲亦明!放人!

彼時封神 岸沙 2264 2017-09-26 23:27:37

  重鶴城最近的氣氛有些壓抑,據(jù)說是有人偷了將軍府里重要的情報,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就在這時候,一支帶著數(shù)車獸皮的隊伍高調的從東門進了城。車隊領頭人居然是個白衣少年,提著桿長槍,一臉倨傲之色。

  敢在這風頭上大搖大擺地進城,足以證明這車隊的勢力,這數(shù)車獸皮雖然利益驚人,但卻沒人敢動。

  直至一個乞丐般的人。

  青衫上沾滿了油污,頭發(fā)也亂蓬蓬的,腳上只有一只鞋,還破了個洞。但這個人就睡在車隊前進的路的中央,聽到馬蹄聲后才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似是而非的嘟囔了一句:“小子,面具扯不下來了呀!”

  于是這人就被抓了起來。

  當看著這人捧著個大餅玩命似的啃時,少年覺得人就應當如此,有高有低,高的人就該像看狗一樣看低的人。

  但這人大概吃飽了,就又開始嘟囔了:“這餅太糙,油抹得少,鹽死重,齁咸齁咸的……”

  少年覺得有些厭煩,便準備走了,但這人居然發(fā)現(xiàn)了他,扯著嗓子就喊:“別走別走!我跟你講些好聽的,其實這人吶,都戴著張面具……”

  少年覺得這條狗有些意思,于是又留了下來,聽著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就問了句:“那我呢?”

  這人一驚,鬼嚎了一通,原來剛才句別走只是他自導自演。少年嘲笑著這狗一樣的人,打開了一塊地窖的木板。

  二人的目光第一次交匯。

  然后這人嘟囔了句:“不是說了面具扯不下來了嗎!”

  少年覺得自己被蔑視了,于是把這狗一樣的男人拉出來,扒光了衣服,綁在一根木樁上,讓他曬太陽。

  車隊里的護衛(wèi)每路過一個就笑一個,這人卻很自傲:“看,比你們都大!”說著,還努力扭了扭屁股。

  這人很久沒洗澡,渾身都是污漬,又有這火辣辣的太陽烘烤,早上綁的人,下午他身上的臭味就可以熏死人了。

  少年本來忘了這人,但路過聞到這味道又記了起來,于是叫人拉了一車水,拎了個小木桶,把一車水都潑到這人身上。等水潑完了,少年玩夠了,這人也干凈了。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其實很俊俏,而且細皮嫩肉的,不像乞丐。少年對他好奇起來,命人把他放下來,又丟了件衣服和一個大餅。這人用衣服裹住屁股,便再也不管身體的其它部位,捧著大餅咬了一口,卻又吐了出來:“打死賣鹽的啦!”

  “你是什么人?”

  這人不理他,又咬了口大餅,一邊嚼一邊嚎:

  “水!水!”

  少年出離的怒了,就想著一刀劈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兵器。

  這人費力地咽下餅,看著少年嘿嘿地笑了起來:“這就沉不住氣想殺我啦!”

  少年悚然,卻驅趕了周圍的下人,和這人說了一夜,說了什么不知道,只是早晨這少年眼睛通紅,叫人進來把這人拖了下去,繼續(xù)關進了地窖。

  說是關著,但每天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被說得齁咸齁咸的大餅,沒再出現(xiàn)在他的飯桌上。

  估摸著過了好幾天,少年又找到了他,說著面具、臉皮什么的,末了少年皺著眉來了句:“家里對我把獸皮屯著遲遲不發(fā)有些不滿,明日我父親就來了……”

  這人嘿嘿笑道:“你那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說到底,我們還是一路人?!?p>  “同類?”

  “唉?這個詞好……”

  男人終于被放了出來,少年看著他的父親,一臉得意地推薦:“此人大才!”

  他的父親只是抬了抬眼皮,說自己知道了,就沒了動作。

  強龍難壓地頭蛇,這支隊伍算不上強龍,重鶴城也不只是地頭蛇。利益動人心,加之重鶴城緊張的情況,這批獸皮終于還是出問題了。

  不過少年卻不管事了,他對他父親的淡漠很是不滿,那男人就勸他,實在勸不住了,就臉一橫:

  “不行!你必須得讓我!我管你什么靈力不靈力的!我比你大!長兄為父……長同類也是父嘛……”

  獸皮被堵住了,但重鶴城搜查可沒結束。隨著時間一天天推進,這批獸皮入了某些人的眼,于是搜查的人就來了。

  少年和他父親急得不行,男人卻喝了個酩酊大醉,一腦袋栽進空酒壇,就趴在里面呼呼地睡著了。

  等到男人醒了,搜查也結束了,獸皮被搜查的人劃拉了一半。當那些人扛著背著大摞的獸皮走出大門后,不知情的覺得這些人犯了事,知情的則明白了這些人的實力,于是各路人馬都登了門,差點把門檻都踩破。

  少年急得拿起長槍就要和人拼命,男人拼命地抱住了他的腿,于是他那剩下一半的獸皮也沒了。

  他父親臉色越發(fā)難看,最后只瞪了他一眼,便甩甩袖離開了。

  少年心灰意冷,恨起了男人,也恨起了自己。

  恨自己為什么想壓著貨博更大的利潤,恨當初男人為什么要抱住他的腿,不讓他殺個人示示威。

  于是在當天夜晚,他穿了身夜行服,借著夜色摸進了白天拉走他的獸皮的其中一人的住處,抹了他的脖子。

  但此事第二天便敗露了,那人身后是重鶴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在一個修了特殊功法的人的查找下,很快就找出了兇手。

  少年父親大急,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要趁那家族的人來臨之前逃出重鶴城。但這隊伍里偏偏少了男人的身影,少年拼命地找,只找到一封信,似乎男人是害怕被連累,趁護衛(wèi)們大亂時逃了出去。

  進城容易出城難。將軍府確實有重要情報失竊,為了攔截,出城的人要挨個檢查,少年這押運獸皮的人何其多,就被堵在了城門。

  當那家族的人得到消息追來時,少年還沒出城門,守門的將官自然認得那家族的人,二話不說就關了城門,不僅如此,還命人圍住了少年這些人。

  這時一襲青衫擠開了圍觀的人群,攔在守門將官面前,那俊俏卻弱氣的臉此時卻浮現(xiàn)出倨傲之色。

  少年又驚又喜,跑過來抱住了他,卻被他塞了一個瓷瓶在手里,然后便被推開了。

  他望著少年,第一次很認真的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很好看,就像冬日里的陽光,暖洋洋的:

  “人嘛,都有一死!你還年輕,得好好活著,死了不值當。我們這類人命都苦……不苦也不是一類人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那家族的人卻等不及了,要馬上拿下少年這些人,男人臉一板,第一次在少年面前展露威嚴。

  就像是一頭下山猛虎。那個乞丐一般,平時羅里吧嗦的人,一個連半點靈力都無的人,卻震住了這里所有的人。

  “我!曲亦明!放人!”

  

岸沙

第一次雙更,彌補前些日子的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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