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夫君變義兄
第三十一章
那婦人也急了眼,瞅著趙洺溪說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shí),不然你說說看為何沒有人去皇宮提親?!?p> 趙洺溪正要駁回那番話,卻被人打斷。
“夫人這話,說的確實(shí)無理了些。”不知從哪兒憑空出來一位素衣男子,拿著一把折扇,斯斯文文的像個(gè)書生,但從他的打扮上算得上是一位翩翩公子。
那夫人見了素衣公子,不滿道:“好啊,我倒是要聽聽看,我這番話如何無理了些?!?p> “平民百姓當(dāng)街議論皇室,這罪名你可擔(dān)得起?”那素衣公子說道,他利落的打開自己的折扇,瞧著那婦人。
那婦人便啞口無言,卻反抗道:“你口說無憑,我哪有當(dāng)街議論皇室?!?p> 就在此時(shí),不知何時(shí)琰宸來的,竟突然出現(xiàn)在酒樓門口,堂而皇之的說道:“本王可是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你們能隨意議論的?!?p> 在場的所有人見到琰宸都跪下行禮,除了趙洺溪以外,她納木的看著琰宸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跟前,朝她輕微一笑。
那婦人哆哆嗦嗦的,頭也不敢抬,就怕琰宸一聲令下。
琰宸對(duì)身旁的吳楠說道:“這位夫人口出狂言,議論皇室,將她交給大理寺,嚴(yán)格查辦,不得有誤?!?p> “吳楠領(lǐng)命?!眳情ⅠR就帶著那位婦人,出了酒樓。
在場的人,看那婦人被人拖走的慘樣,心里也是極其地害怕。
聽傳言說這個(gè)煜王爺馳騁疆場多年,也算是個(gè)殺人如麻的惡魔,這脾性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他們總怕自己惹火上身。
琰宸眼里只有趙洺溪,哪里還顧得上在身旁圍著的那些朝他行禮的“看客”。
只見他柔聲細(xì)語的對(duì)趙洺溪說道:“我來遲了。”
趙洺溪一向敏感的很,怕羞的耳根子都紅了,她立馬把放在琰琛身上的視線移向別處,看到身旁的人都一直跪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就對(duì)琰琛道:“義兄,你可算是來了。還是讓這些老百姓起來吧?!?p> 在場的大部分的人都以為在琰宸跟前的那位女子是煜王妃,可以沒想到她竟喊琰宸“義兄”。
琰宸瞧著趙洺溪,咬牙切齒道:“你們都起來吧?!?p> 素衣男子一笑,扇了扇子,對(duì)琰琛說道:“草民魯莽,不知王爺親臨。有失遠(yuǎn)迎!”
趙洺溪倒是覺得奇怪,這個(gè)素衣男子這話有些不妥當(dāng)吧,這個(gè)酒樓又不是他的。后來一想殤影同對(duì)她說過,今日會(huì)來一新廚子。
又聽這素衣男子話中,有有點(diǎn)含蓄的要親自下廚迎接之意,這順理成章的讓趙洺溪覺得這素衣男子就是新來的廚子。
于是,趙洺溪裝起一家之主的架子,對(duì)素衣男子說道:“你就是新來的廚子吧,還不趕快去廚房張羅,今兒酒樓可是來了貴客。”
琰宸聽完趙洺溪這話,心里有了許多疑問,便問道:“你怎么在這兒指手畫腳的讓人干事兒,你瞞著我開了一個(gè)酒樓?”
“非也,這家酒樓的老板娘叫我替她照看幾日,等后日她同胞的親哥哥來了,我就可以不用替她看管了。”趙洺溪有條有理的說著。
琰宸也清楚了其中緣由,自然不會(huì)多問趙洺溪,他暗自記下,今晚托吳楠去查著酒樓老板娘,看看她對(duì)趙洺溪是不是別有所圖。
“小姐,你瞧我這身打扮哪里像個(gè)廚子。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酒樓老板娘的同胞哥哥,你喚我殤玖就好?!睔懢?,收了收扇子。
趙洺溪一下紅了臉,連忙道歉?!皩?shí)在抱歉,我不知你是殤影的哥哥?!?p> “不礙事?!睔懢量蹿w洺溪這副模樣,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一彎。
琰宸在一旁直盯著殤玖那一抹笑意,一下來了怒氣,立馬擋在趙洺溪的身前,對(duì)他冷語道:“看夠了嗎?”
“你這個(gè)做兄長的也不必那么小氣,我只是同你義妹講幾句話而已。你這樣顯得我在搶你媳婦似的?!睔懢恋故侵毖圆恢M,他這句話卻激起了琰宸的占有欲。
于是琰宸勾唇一笑,對(duì)他說道:“你就是明擺著搶......”我媳婦,最后那三字琰宸被眼疾手快的趙洺溪堵著嘴,含糊不清的說了出來。
琰宸比趙洺溪高出一個(gè)頭,趙洺溪只好吃力的墊腳,捂著琰宸的嘴巴。只見琰宸眉頭一皺,眼眸子也暗沉了許多。
這讓殤玖覺得好笑,于是他敞言道:“你們倆兄妹倒是有意思,對(duì)了,還沒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趙洺溪依舊捂著琰宸的嘴巴,絲毫沒有注意到琰宸已經(jīng)怒火中燒了。趙洺溪還不怕死的對(duì)殤玖說道:“你叫我溪兒就好了。”
說完這話,趙洺溪就覺得自己身旁有些冷,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琰宸,看他陰郁的神情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趙洺溪很是識(shí)趣,于是對(duì)殤玖說道:“今日王府有事,我就同煜王爺先回去了?!?p> 還沒等殤玖回答,趙洺溪就拉著琰宸往外跑。琰宸生氣的將趙洺溪一拉,就拉上了自己的馬車?yán)锩妗?p> “好一句義兄?!辩穯∪皇?,對(duì)趙洺溪冷語道。
“我們的關(guān)系不就是.....”趙洺溪還沒將話講完,就直接被琰宸封了口。
他肆虐的橫掃一切,她可扛不住,便死死的緊封。最后還是守不住,讓他肆意妄為。她敲打著他的肩膀,最后她軟弱無力的喘息著。
琰宸這才松口,同她說道:“你見過誰的義兄親自家妹妹的嘴兒嗎?”
趙洺溪被他這么一說,本就臉就紅,這一下更紅了。也不知道該如何答他,索性沉默不語。
琰宸看她這樣安靜,心里便不踏實(shí)了。趙洺溪也不講話只是坐在馬車?yán)镱^,她坐的位置可是離琰宸遠(yuǎn)的很。
琰宸就想靠近她一點(diǎn),但見她把頭撇向別處,心里卻后悔的要命。早知他就不這樣沖動(dòng)了。
兩人就這樣,你不言我不語的回到了煜王府。
趙洺溪回到自家院子里,就命人拿了鎖出來,把梨花苑的院門狠狠的鎖上,她真是太大意了,這個(gè)琰宸是何許人?
趙洺溪坐在木凳上,腦子里跟一團(tuán)漿糊一般無二。她想忘記在馬車上發(fā)生的事情,可是一閉上眼睛,都是琰宸,耳畔回響的都是他的那句,“你見過誰的義兄親自家妹妹的嘴兒嗎?”
她這樣算不算是被調(diào)戲了?
就這樣想著想著,趙洺溪便發(fā)起了呆。綠柳因?yàn)樵洪T被趙洺溪鎖上,出不了梨花苑,所以她就把房內(nèi)還沒吃完的小糕點(diǎn)給趙洺溪送了點(diǎn)。
綠柳見趙洺溪這樣雙目無神的樣子,便好奇的問道:“王妃,你在想些什么呢?”
趙洺溪就把今日那位婦人說的話,搬出來問綠柳:“你說,我嫁不出去,真的是因?yàn)殚L相丑陋嗎?”
綠柳卻說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王妃相貌不堪?”
“綠柳,你聽我講完?!壁w洺溪抬眼無奈的瞧了綠柳一眼,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先皇要讓我和親的時(shí)候,我就打聽過那和親王子,他愛美色,那我就扮丑相。最終他被我嚇跑了,所以民間才會(huì)傳言說我長相不堪的謬論。”
“王妃,本就是和親王子的品性不端,再加上那些有關(guān)于你長相不堪的都只是傳言而已,你不必往心里去?!本G柳有理的說道。
“你說的也是,我當(dāng)初覺得公主本就是各個(gè)國的聯(lián)親的犧牲品,所以我的下場也會(huì)是這樣。但我還是不甘心,所以才會(huì)想方設(shè)法的留在琰國,留在太后身邊?!?p> “但如今,公主是煜王妃,自然也是能留在琰國的。公主若是真想攻破這謠言的話,你就讓王爺帶你多去散散步,逛逛集市。她們不認(rèn)得你,總該認(rèn)得煜王爺吧?!本G柳倒是給趙洺溪出了個(gè)好主意。
可綠柳卻不知,這是在趙洺溪的傷口撒鹽,她的心早就被琰宸弄得亂七八糟,自然不想聽見有關(guān)琰宸的話。
“我是嫁給琰宸不錯(cuò),原以為他能如從前般以兄長的身份待我,這樣我的后半日子就能衣食無憂,但如今卻與我想的差異過大?!壁w洺溪無奈的說道。
“是怎么樣的差異?”綠柳好奇一問。
“他同我說過,這是他求的親而并非圣旨,這讓我非常意外。如今他說要幫我找妹妹,我自然是萬分感謝。但是在他看來,我這些感謝都是多余的,我想答謝他,卻不知道如何報(bào)答?!壁w洺溪說道。
“王爺不是喜歡王妃嘛,王妃就把自己獻(xiàn)給他,那就算是答謝吧?!本G柳這話只是隨口一說,但趙洺溪卻當(dāng)真了。
“不可,我覺得這感情必盡是兩個(gè)人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自然不敢輕舉妄動(dòng)?!壁w洺溪心不在焉的拿了一塊糕點(diǎn),直直的打量它。
“若是要試探自己的真心,那就給王爺納妾吧,若是王爺同意,你又生了醋意,那你就是喜歡?!本G柳的主意向來是她們中間最多的。
“那要是王爺不同意,我還是沒生醋意那算什么?”趙洺溪皺著眉頭問道。
“那就是你不喜歡,那這樣就該要一封休書了,等日后公主有了心上人,王爺自然不能阻撓?!本G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