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嘆氣。
在心里。
為什么非要咬著她不放啊。
可惜她可沒有賭石的本事。
所以故意忽視的劉梓歆等于空氣一樣。
其實不光是劉梓歆關(guān)注寒月,其他人也都在關(guān)注寒月。
畢竟這姑娘的底細(xì)誰都不清楚。
剛剛那是純屬運氣,還是說有些人家的本事在里面呢。
誰都不知道。
這會兒大家都選中了原石,不管是失手的,還是歡喜的。
可是寒月這里紋絲未動。
就讓人很復(fù)雜。
心情能不復(fù)雜才怪。
小姑娘一千塊切漲了四千萬。
今天最大的贏家。
估計不少人心理陰暗,都有種想看看寒月切垮的惡趣味。
這也是一種仇富心理。
大概不是在意你的金錢有多少。
在意的是你得到了多少。
尤其是她輕而易舉的得到。
魏胖子湊過來。
“小姑娘,運氣不錯,怎么也不下手再切一塊?借運氣??!多數(shù)都會切漲的?!?p> 鼓動誘惑。
熊三擺擺手,“小姑娘,你不是害怕吧?被劉大小姐嚇住了!不應(yīng)該啊。我看你膽子挺大的?!?p> 激將法。
寒月抿嘴。
這是不看著自己切垮都心里不舒服。
好吧。
為了平息眾怒,寒月決定勉為其難隨便亂來的切。
切漲不容易,難不成切垮還不容易啊。
點點頭。
“好吧,各位前輩既然都給我面子,那我就不客氣。不過運氣這東西可說不準(zhǔn),說不定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平民賭石客!”
話說的滿一點,這樣一會兒切垮了,才能滿足所有人的看熱鬧的心態(tài)。
說白了,是寒月滿足大家來了。
墨清城皺眉。
太輕率。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劉梓歆立刻來精神了,“大言不慚。你以為運氣就是你一個人的。那我們這里這么些人個個運氣不夠好!方老板這里的石頭就全部切漲啦。自以為是,難不成你拍拍那塊石頭,它就乖乖聽話切漲了?!?p> 心里絕對不服氣。
什么玩意。
明明剛才就看出來!這個女孩是裝模作樣得。
懂個屁。
那個門外漢的樣子她早看出來了。
剛才的狗屎運,她就不信,還能再來一次。
寒月挑起嘴角弧度。
“那讓劉小姐見笑了,我還真的就是不懂,可是運氣這個東西,誰知道呢!”
隨手拍拍身邊的一塊石頭。
“這塊我要了?!?p> 絕對不起眼。
熊三搖搖頭。
這塊石頭,剛才他們不少人都看過。
沒人停留。
為啥?
還能為啥。
這就是個沒有任何潛質(zhì)的破石頭。
按照這樣的分量,起碼要兩百多萬。
可是沒有絲毫的出翠的可能,誰都不會下手白白花錢。
現(xiàn)在寒月根本隨意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孩子絕對不懂石頭。
這就是個二貨。
以為拍拍手,就能開出翡翠??!
所有人都笑了。
墨清城和白小飛笑不出來。
這是自家的救命恩人。
怎么也是他們帶出來的人。
這要是吃虧了,心里也不舒服。
況且這個虧讓人看不過眼。
“寒月,換一塊石頭吧!”
墨清城非常含蓄。
“寒月,我?guī)湍闾粢粔K!”
白小飛直接多了。
恨不得代替寒月。
兩百萬沒事打水漂。
他可不樂意讓人看笑話。
他是紈绔子弟沒錯,可是紈绔也不代表就喜歡不把錢當(dāng)錢。
對于他維護的人他還是希望看到寒月風(fēng)生水起。
寒月?lián)u搖頭。
隨手把身邊的五塊石頭都點了一個遍。
“方老板,這幾塊都要,您給算算多少錢,切了吧!”
寒月當(dāng)然不會退縮。
為的就是避開這些人的紅眼病。
不虧大些,這么讓人心里解恨呢。
賠的錢越多。
那么大家越是心里舒服。
方老板無語。
這姑娘把這里當(dāng)成什么地方。
可是人家花錢他沒道理不做生意。
點點頭。
店員立刻動手。
低聲報給方老板聽。
雖然離著遠。
可是劉梓歆還是聽到八百萬。
不由得心里洋洋得意。
八百萬。
真是浪費。
遇到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二貨。
讓方老板今天生意興隆。
方老板笑一笑。
小姑娘心機不少。
“大侄女,這次新到的貨,我也不能虧本,但是既然是墨少和白少的朋友!也是我老方的朋友,全部成本價,一共八百萬。”
不想讓寒月一會兒太丟臉。
畢竟還有墨清城和白小飛在那里。
方老板剛才可是看過了。
齊寒月選的那幾塊石頭基本上都是不出彩的。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基本都不會看中。
如果能切出個十萬八萬已經(jīng)是偷著樂。
八百萬今天是虧定了。
不過方老板是什么人。
在寒月說的時候,已經(jīng)猜到了寒月的意思。
這是花錢免災(zāi)。
這些人都不是贏家。
寒月這么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卻成了大贏家。
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有墨清城和白小飛在,倒是不怕。
可是以后難免有后患。
這小姑娘倒是伶俐,腦子轉(zhuǎn)的很快。
這已經(jīng)想的通透。
方老板也愿意成全。
寒月點頭。
“謝謝方叔叔。八百萬就八百萬,您讓師傅切了吧!”
為的就是滿足大家取笑自己的目的。
所以一定要當(dāng)場切。
這樣的效果那才是杠杠的。
方老板當(dāng)然送佛送到西。
一聲令下。
切割機開始行動。
于是很快第一塊石頭就被抬上切割機。
在嗡嗡的聲音里,火花四射。
這是最小的一塊原石。
外皮灰質(zhì)巖粒,不開窗根本看不出什么。
寒月悠閑的坐在椅子上。
反而是那邊的十幾個人都是滿心的緊張盯著切割機。
李玉玲幾乎就在切割機師傅旁邊看。
雖然看不懂。
可是李玉玲心疼。
這些可是八百萬呢。
真有錢也不是這么花錢的。
剛剛自己五千的鐲子都不舍的買的。
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是八百萬。
真的要命啊。
李玉玲心疼。
萬一一堆變成了一堆破石頭。
讓人笑話是小事。
重要的是那是八百萬。
可不是八百塊。
李玉玲隱隱心疼。
她內(nèi)心激動緊張的心情遠比寒月要嚴(yán)重。
都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仿佛花錢買石頭的不是寒月,是她李玉玲。
墨清城和白小飛都不吭聲。
他們不適合開口。
切割機聲音變成空轉(zhuǎn)。
所有人看著切割師傅。
從水里拿出石頭,切割師父瞪大了眼睛。
吃驚的喊。
“切漲了,切漲了!”
所有人嗡一下子圍過去。
寒月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