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狂士還是逗逼
“禰正平，你這么能罵，怎么不去罵朝會上擅殺大臣的董卓？”人群有人懟了一句！
呂林豁然開朗：禰正平？原來是禰衡這逗-逼，啊不，應(yīng)該叫狂士！
只聽得禰衡道：“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我從來不罵人。我輩讀書人，追求的是妙語華章，怎么可能講罵人的臟話。我講的都是實話，一個臟字都沒有；其次，董卓不過是邊疆來的老兵痞，我輩讀書人，是四民之首，怎么能自降身份去罵他！”
然后又感慨道：“我禰正平博覽群書，得出一個結(jié)論，每隔六百年左右，便會有圣人降世。成湯六百年后，天生周公；周公六百年后，天生孔子；孔子六百年后，天生禰衡！上天注定我禰衡要繼承往圣絕學(xué)，成為一代新圣......”
眾皆嘩然！
“這小子好狂......”
“年少太輕狂，老來多受罪，這年輕人還不懂這個道理啊......”
“狂成這樣肯定青春永駐?。 ?p> “這話卻是怎么說？”
“因為都還沒來得及老，就被人弄死了啊，所以說青春永駐！”
......
呂林也忍不住暗暗吐槽：果然不愧是敢裸-體擊鼓的行為藝術(shù)家，這皮也真是夠厚的！不過這貨倒確實是個天才，咦，天才啊......
叮！
系統(tǒng)信息：發(fā)現(xiàn)符合【碾壓】條件天才一人。
唏噓完的禰衡又開始挑釁：“圣人證道不易，需要無數(shù)砥礪，誰敢來跟我比？你？你？還是你？偌大太學(xué)，難道已經(jīng)無人了么？偌大洛陽，難道也無人了么？偌大天下，難道......”
“咳咳......那，我來試試？”
突兀的童聲響起，人群忽然一靜！
禰衡抬眼望去，便見人群自動分開，一肩上立著鸚鵡的少年款款而出，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他喉結(jié)都還沒有，面孔又稚嫩，結(jié)合剛才的童聲，可知分明還是個孩子，只不過長得高大了一些。便問司馬朗：“你家里人塊頭大，這不會是你弟弟吧？”
司馬朗搖頭。他弟弟司馬懿是比尋常小孩高大，可沒大得這么夸張，跟個成年人似的。
禰衡沖呂林道：“伢兒，你可知我是誰？”
聽他語氣輕蔑，呂林淡淡道：“關(guān)于你的身世問題，你應(yīng)該回去問令堂，反正你爹肯定不是我！”
嚯！眾皆哄然，這懟得太刁鉆了，這般罵人的手段比他禰衡還高明了許多。
禰衡一愣，回過神來竟然也不生氣，還跟看到寶似地目光灼灼地看著呂林道：“有意思，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呂林又說：“哎，忘了你剛才說了，你是未來的新圣人禰正平！我看你欲求一敗而不能的樣子十分可憐，所以才挺身而出成全你，你不用謝我！”
“欲求一敗而不能？”禰衡大笑道：“說得好，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小知音，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并州虓虎忠義無雙呂奉先溫侯呂布的兒子——呂林！”這么好為呂布刷名聲的機會，呂林自然不想錯過。
眾人一聽，議論紛紛！
“呂布呂奉先啊，據(jù)說為人勇猛無比又忠義無雙，只身千里護駕，還單挑數(shù)千西涼軍不落下風(fēng)，大丈夫就該這樣啊......”
“我還聽說，董卓見呂奉先太勇猛，便派人去收買，結(jié)果隔著兩百步，那使者就被一箭射成重傷呢......”
“那也太猛了吧！”
“還不止呢，聽說他的勇猛不止是人，連鬼神都要害怕。聽說皇上被宦官的陰魂擾得夜不能寐，找了呂溫侯把守，嚇散了陰魂，才一覺睡到大天亮......”
比起市井民眾，太學(xué)生們關(guān)注點卻在呂林身上。
“這呂林聽說是蔡大家的弟子，據(jù)說口才膽色都十分了得，面對董卓還能款款而談......”
“何止于此，燕脂坡里都傳出他的詩文來了，好生了得，不少先生都說能做傳世之作......”
“是啊，我最喜歡‘一枝秾艷露凝香’了，當真是色香味俱全，嘖嘖，妙不可言啊......”
“你懂什么，‘十年磨一劍’才是我輩學(xué)子座右銘，埋頭苦學(xué)，十年后才能匡正天下不平之事！”......
禰衡大喜道：“原來是你！雖然這兩日才聽說過你，不過‘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我對你便算得上久仰大名了！整個太學(xué)加起來都不如你，跟你比才會意思！”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呂林出頭，太學(xué)生們將方才的憋屈噴薄而出。
“蔡大家所書《六經(jīng)》石碑還屹立在此，禰衡對太學(xué)不敬，就是對蔡大家不敬，呂學(xué)友要好好為蔡大家出一口惡氣！”
“沒錯！呂學(xué)友，好好教訓(xùn)這狂徒，叫他看看什么是名師高徒！”
......
呂林四下拱了拱手道：“呂林自當盡力而為，請諸君稍安勿躁！”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呂林又對禰衡道：“正平兄，如果我說大家只是切磋一番，想必你定然不會茍同，一定要分個勝負出來......”
禰衡：“不錯！”
呂林：“既然要分勝負，那輸了的人就該付出代價！若是你輸了，那么答應(yīng)我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如何？”
“我輸？”禰衡大笑：“我若是輸了，莫說是答應(yīng)你一事，就是拜你為師任你驅(qū)策都不在話下！你若是輸了，嗯，我便要你改拜我為師，如何？”
拜你為師學(xué)行為藝術(shù)么，那玩意只要臉皮夠厚誰都會！腹誹一句，呂林走到《六經(jīng)》碑前，一揖到底道：“老師，若是不能維護你的尊嚴和太學(xué)的聲名，我便不配做您的弟子！”然后對禰衡道：“你的條件，我應(yīng)下了！”
太學(xué)師生盡皆動容，對呂林的好感噌噌往上升。
“很好！”禰衡贊賞道：“能收你這么尊師重道的弟子，也不枉我來洛陽走一遭！念你年幼，你來說說想怎么比？”
呂林把蔡英武放手里撫摸著，道：“琴棋書畫，詩文歌賦，你我各選一題，再由現(xiàn)場觀眾出一題，以你我都同意為準，三局兩勝，如何？”
禰衡漫不經(jīng)心道：“琴棋書畫，詩文歌賦，我樣樣精通，隨你挑戰(zhàn)！”
呂林又道：“至于評判，便請?zhí)珜W(xué)博士主持如何？”
禰衡不屑道：“你我都是不世之才，怎能由這些庸人來評判。以你我的驕傲，孰高孰下，難道還會自以為是以人為非么，自己計較便可！便由你先出題！”
呂林心道：禰衡雖然狂妄，但他說的“琴棋書畫詩文歌賦精精精通”應(yīng)該不是自吹自擂，這些類別里我精通的只算得上琴技，但未必能夠勝他，其他的最多涉獵，更比不過他，實力比不上，那就變換規(guī)則，那么，我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