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位葉長老和楚墨淵的話,陽靖宇的臉色‘唰’的一下,冰冷了下來。
他冷然的盯著葉長老和楚墨淵,輕哼道:“你們真武門就這點能耐?比武輸了居然就想要殺人泄憤,好,很好!想殺我?呵呵,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另一側(cè)原本還在高興慶祝的任家眾人在聽到葉長老和楚墨淵的話后,都紛紛呆了一下,繼而吃驚的看著葉長老和楚墨淵兩人。
任晴霜更是一陣緊張,連忙對任開源道:“爺爺,真武門的人居然想要殺靖宇泄憤,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任開源聞言,不由深吸了口氣,對任晴霜道:“爺爺會盡量維護他的?!?p> 這時,那位葉長老在聽到陽靖宇的話后,臉上的殺機頓時更加濃烈,他冷冷地盯著陽靖宇,狠聲道:“小畜生,你再怎么狡辯也沒用。今天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說罷,葉長老立即朝另一側(cè)的吳家眾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照看好楚墨淵。
“就憑你一個老畜生,我需要向你爭辯?嗤,可笑,你還沒那個資格!”
陽靖宇不屑道。
葉長老將受傷的楚墨淵交給吳家的人后,當即冷視著陽靖宇,緊握著拳,獰聲道:“小畜生,你居然還敢罵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很好,老夫這就成全你,滅了你這小畜生再說!”
“老畜生,你罵得我為何罵不得?真當這天下所有事都得聽你的?你臉多大?”陽靖宇針鋒相對的嘲諷。
葉長老恨得牙癢癢,當即狂嘯一聲,“小畜生,你找死!”
下一刻,揮拳便欲殺向陽靖宇。
與此同時,在廣場一側(cè)的任晴霜頓時忍不住焦急的對任開源叫道:“爺爺!”
任開源瞥了她一眼,輕呼了口氣,終于開口大喝道:“住手!”
話音未落,任開源已經(jīng)身形一閃,頃刻間沖到了陽靖宇身前,擋在真武門那位葉長老的面前。
葉長老見狀,不由收住了身形,冷冷地盯著任開源,眼眸微瞇,狹長的縫隙中隱隱約約的透著兩縷森然的寒光。
“怎么,你想救那個小畜生?呵呵,我奉勸你一句,可要想好了,我們真武門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插手的。小心把你們整個家族都給搭進去!”
葉長老冷笑著威嚇道。
任開源深吸了口氣,望著葉長老,緩緩道:“尊駕是真武門的長老吧?今天之事本是我們?nèi)渭遗c吳家之間的爭端。既然雙方約定以武論輸贏,那么眼下勝負既分,尊駕如此行事欲要以大欺小,難道就不覺得有失風范?”
“嗤~”
葉長老輕蔑的嗤笑了一聲,道:“有失風范?呵呵,老夫倒要看看何人敢說我真武門有失風范!”
“那個小畜生心腸歹毒,下手狠辣,竟敢打傷我真武門首席大弟子,老夫今日若不殺了他,只怕江湖人士還當我真武門軟弱可欺!”
說到這,葉長老的目光不由掃了眼站在任開源身后的陽靖宇,繼而又重新看著任開源,冷冷地道:“你們?nèi)渭胰羰遣幌肱c我真武門為敵,就馬上給老夫滾開!”
葉長老的這番話顯然毫不客氣,任開源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兒難看。
不過,想到真武門的強勢,他還是深吸了口氣,克制住了,“尊駕這是強人所難。這位小兄弟是我們?nèi)渭艺垇泶嫖覀內(nèi)渭页鰬?zhàn)的,如今尊駕卻要我任家對他的生死置之不理,恐恕我任家做不到如此薄情寡義?!?p> “呵呵?!?p> 葉長老冷笑了起來,道:“很好!既然你們?nèi)渭蚁氩迨执耸拢蔷托莨掷戏蚴窒聼o情了?!?p> 任開源聞言,不由看向了另一側(cè)的吳家,高聲道:“吳中林,此事你怎么說?我們兩家自古以來便約定以武論輸贏,眼下你們吳家已敗,卻要如此行事,意圖殺人泄憤,你不覺得很下作?”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兩家數(shù)百年來的協(xié)議就此作廢,以后也不用再比什么武了,反正輸了也可以殺了對方比武的人來泄憤。到時候索性直接兩家血拼好了!”
任開源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怒意。
吳中林臉上頓時現(xiàn)出幾分尷尬之色。之前楚墨淵居然在短短數(shù)招之內(nèi)就慘敗給了陽靖宇,這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
然而,事已至此,雖然他弄不明白任家究竟是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年輕高手,更加好奇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但是,敗了就敗了,他心中固然不忿不甘,卻也沒想過要違背祖祖輩輩以來雙方約定的協(xié)議。
畢竟兩家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互有勝負,即便每一次敗的一方都心中不忿,但也一直都沒有鬧出什么事端來。
只是,吳中林自己也沒想到真武門的那位葉長老,甚至包括戰(zhàn)敗的楚墨淵本身都并不打算按規(guī)矩來,想要殺了對方來泄憤。
眼下又被任開源點名質(zhì)問,吳中林如何能不尷尬?
要是兩家維持了數(shù)百年的協(xié)議真的就此作廢,那么往后只怕兩家就有得血拼了,到時候怕是雙方都會死人,而且死的還不止是一個兩個那么簡單。
在吳中林一陣猶疑之際,那位葉長老不由回頭瞥了他一眼,繼而淡淡的說道:“此事乃是我真武門之事,與吳家何干?”
“更何況……”
說到這,葉長老的雙眸之中倏然掠過兩道寒芒,語氣森然的道:“更何況,若是任家當真敢插手我真武門之事,那就直接滅了任家便是。到時候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兩家之爭了?!?p> 聽到葉長老的話,吳中林忽然眼睛一亮。
有了葉長老這句話,等于是真武門在給吳家作保,似乎他的確沒什么必要再顧忌了。
微瞇了瞇眼,吳中林忽然一笑,對著任開源道:“任開源,葉長老已經(jīng)說了,這是真武門之事,我吳家當然管不到真武門身上。”
“葉長老想要如何行事,那是葉長老的自由,你質(zhì)問我又有什么意義?”
說罷,吳中林便一副悠然看戲的模樣,似乎完全不打算理會。
“你……”
任開源氣得不輕,狠狠地瞪了吳中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