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玄到底不是尋常人,此刻也得了仙道,周身真元運(yùn)轉(zhuǎn)之后倒也恢復(fù)了正常,只是看向馬·元的眼里到底有些遲疑害怕之色,卻也符合彩云童子的正常反應(yīng)。
悄悄的吐出一口氣,楊清玄朝著馬·元深深的一拜,隨即眼眶一紅,帶著悲戚的說道:“弟子彩云見過馬·元師伯,還請師伯救命,為我?guī)焾?bào)仇雪恨啊。”
說來?xiàng)钋逍婚_始說的時候還帶著三分演戲的感覺,可是到底是奪了彩云童子的身,這彩云童子和石磯娘娘數(shù)千年的感情不是白來的,說的時候氣機(jī)感應(yīng)之下,到還真是悲從中來,怎叫一個凄涼哀嘆。
馬·元臉色頓時一變,“彩云童兒,你起來說話,到底出什么事了,可是你師石磯娘娘出事了?!?p> 楊清玄自然不肯起來,朝著馬·元又是一拜,“敢叫師伯知道,前幾日那陳塘關(guān)李靖家的三公子,用乾坤弓,震天箭射死了我?guī)熜直淘仆樱規(guī)煛?p> “什么,碧云童兒死了?”楊清玄尚未說完,得知碧云童子死了的馬·元頓時勃然大怒,打斷了楊清玄的話。
見狀,楊清玄頓時心中一喜,雖然之前便覺得馬·元對兩個童子不錯,卻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等程度,如今見碧玉童子之死對馬·元的影響這么大,想必對自己,這馬·元也是相差無二,投靠的可能也大了數(shù)倍。
心里這么想著,面上楊清玄卻是越發(fā)的悲憤起來,“回師伯的話,確實(shí)如此,想那李靖乃是西昆侖散人度厄真人的弟子,早些年我?guī)熞娝傻离y成,便在度厄真人面前進(jìn)言,許他下山,搏一個人間富貴。”
“何曾想,這李靖不思報(bào)恩,反倒恩將仇報(bào),縱子行兇,害了我?guī)熜中悦規(guī)煷笈?,遂把李靖拿來追問,這才得知乃是其三子哪吒所為。”
“想我?guī)煷缺?,尚未將那哪吒如何,那哪吒卻是仗著手中法寶,打傷了弟子,我?guī)焺优?,卻不想那哪吒背后有闡教太乙真人護(hù)著,我?guī)熌罴皟山糖檎x,好生言語,卻不料那太乙真人直言哪吒乃是女媧娘娘座下靈珠子下界,肆意包庇,貶低我截教,更是趁我?guī)煵粋?,暗下殺手,可憐我?guī)熐晷逓榫咦鳟嬶?,含恨而終,還望師伯為我?guī)焾?bào)仇啊?!?p> 楊清玄這番話說完,馬·元勃然大怒,不過楊清玄也擔(dān)心馬·元真的一氣之下就去找太乙真人報(bào)仇,所以在說話間卻是將太乙真人,女媧娘娘等說了出來,看似是在敘述事情本來面貌,實(shí)際上卻是再給馬·元提醒,那些人多么的可怕。
果然,馬·元雖然動怒,倒也不是傻子,若說只是哪吒,區(qū)區(qū)一個天仙,便是證了玄仙,怕也不被馬·元放在眼里,不過太乙真人,馬·元眼里閃過一絲忌憚。
自家人曉自家事,太乙真人乃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上古之時便已經(jīng)證得金仙之位,如今更是位列太乙,馬·元不過新晉金仙,那是萬萬敵不過太乙真人的。
若是哪吒只是尋常弟子,馬·元便是敵不過太乙真人,為了給石磯娘娘報(bào)仇雪恨,怕是痛下殺手誅殺哪吒也并非不可能的,但是楊清玄嘴里的一句女媧娘娘卻又讓馬·元打了退堂鼓,若說太乙真人,逼急了馬·元還敢何其一較高下,但是女媧娘娘,莫說較量了,便是這個心思馬·元都不敢有。
如此一來,馬·元倒是頗有幾分投鼠忌器的樣子,正苦惱著,看著跪在地上的楊清玄,馬·元卻是一愣,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咦?彩云童兒,吾記得你本是真仙中期,何以數(shù)日未見,此刻看來卻是要突破天仙之境了?”
對于馬·元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楊清玄卻是一點(diǎn)也不差異,要是馬·元來這點(diǎn)眼力都沒有,也沒有資格位列金仙之境了,對此,楊清玄也是早就想好了說辭,聞言朝馬·元拱了拱手。
“回師伯的話,敢叫師伯知曉,那哪吒兇性難平,打傷了弟子,見弟子危在旦夕,我?guī)熀馁M(fèi)數(shù)種奇珍才將弟子救了回來,還傳了弟子截教大法,得各種奇珍異寶之助,弟子才能有如此修為,可是我?guī)煟規(guī)焻s……”
看著楊清玄泣不成聲的樣子,馬·元也不在多問了,不過對于楊清玄的話,馬·元也不敢盡信,倒不是說馬·元懷疑楊清玄欺騙自己,而是馬·元擔(dān)心楊清玄修為低微,道聽途說,白白樹下強(qiáng)敵。
當(dāng)下,馬·元便掐指演算天機(jī)起來,早前說過,位列玄仙之后,便是不通術(shù)數(shù)也能推演一番天機(jī),如今正值封神,天機(jī)混亂,便是混元圣人也算不出什么,但那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
這就好比考四六級考試一樣,考試之前,你便是有通天的本事,想要得知卷子上的內(nèi)容也是千難萬難的,可是考試之后,雖然卷子也是被收走的,但是再想知道結(jié)果就易如反掌了,普通人都可以搜得到。
如今馬·元就好比是在考完四六級后搜四六級試卷的人一樣,如果不知道石磯娘娘死了,馬·元想要推演石磯娘娘的情況自然是一團(tuán)亂麻,可是如今楊清玄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他,這樣推演起來就好比拿著答案改試卷,再簡單不過了。
這邊馬·元正演算這,楊清玄的腦筋轉(zhuǎn)的飛快,看馬·元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會找死去給石磯娘娘報(bào)仇的,那么這個靠山怕是要和歷史上一樣最終進(jìn)入佛門了,自己也能安心投靠,只是到底要怎么投靠,楊清玄還在思考要怎么說。
卻說楊清玄正在苦惱怎么能給順理成章的投靠馬·元的時候,便見馬·元說道:“彩云童兒,吾也不瞞你,你師的對頭,便是吾也不是對手,若是平時,吾自帶你上金鰲島,求見掌教圣人,為你師討個公道,可是如今正值封神,吾只能留你在此,帶封神事閉,吾再去為你師討個公道?!?p> 這簡直就是打了瞌睡來枕頭,楊清玄心里大喜過望,不過面上卻只能做出忿忿之色,甕聲甕氣應(yīng)道:“一切由師伯做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