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陽得勝歸來,不僅守住了滁州,還活捉了西陵大王子,他做皇上的總要有些表示,雖然他一回來便頂撞了皇上,但皇上的寬宏大量此時此刻就表現(xiàn)出來了。方逸陽倒是沒有太在意,左右不過是一場宴會,隨便就應(yīng)付過去了。
這邊沈娟就很開心了,宴會上王公大臣都要到場,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跟著爹爹一起進宮,這樣就可以見到方逸青了,這天,沈娟特意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話說回來,這沈娟還是生的不錯的,鵝蛋臉,柳葉眉,還有高而挺的鼻子,身材也不錯,前凸后翹,細(xì)細(xì)一看,還真是個美女。
方逸青有些不高興,父皇果然還是向著方逸陽的,他剛回來就因為阿月頂撞了父皇,阿月是皇上欽點的犯人,父皇卻對此事絕口不提,現(xiàn)在還要給他設(shè)慶功宴,方逸陽果然是得父皇偏愛的,方逸青瞇了瞇眼,這口氣,他先忍著,等他得了勢,還會怕他不成。
皇上在宮中所設(shè)的宴會一如往常,大臣們該吃吃該喝喝,該阿諛奉承的依舊阿諛奉承,該拍馬屁的依舊怕馬屁,看看漂亮的舞姬,討論討論近來的國家大事,倒也還算是熱鬧。
方逸陽一如既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冷冷的,大臣過來敬酒也不拒絕,來多少喝多少,那些大臣們卻樂比不疲,方逸青端著酒杯,看著眼前的種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娟坐在方逸青的對面,時不時瞟一眼對面的方逸青?;噬峡粗蟪嫉囊慌e一動,突然發(fā)現(xiàn)沈娟的小動作,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方逸青,方逸青看著下面的額舞姬不知在想些什么。皇若有所思,看來是時候給方逸青尋個良配了。
“青兒,最近在忙些什么呀,好久沒進宮給你母妃請安了,你母妃時常念叨著你,什么時候得了空就進宮看看你母妃吧!”皇上看著方逸青。
方逸青聽到皇上問自己話,回過神來。
“回父皇,義縣的水災(zāi)再發(fā),百姓深受其苦,兒臣正著手解決此事,所以久久未曾進宮,改日,兒臣定進宮看望母妃!”
“真是辛苦你了,手頭的事情就先交給下人去解決,今天我們先來說說你的終身大事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有看上哪家姑娘,我看沈家這小姐挺不錯的,溫婉賢淑,端莊大方,今天日子這么好,要不就把這婚事定下來吧!”皇上看著沈娟笑瞇瞇的說。
沈娟正發(fā)著呆,突然聽到皇上提到自己,心中一驚,聽完皇上的話,沈娟微微紅了臉,羞澀的低下頭沒有說話,這不正是她想的嘛,皇上的心思真的是旁人難以猜到的!
皇上看著沈娟的樣子,心中瞬間明朗了,這件事情看來是可以定下來了,沈家向來都是向著方逸陽的,方逸陽依仗著沈家在朝中的地位,一直下來都沒把皇上放在眼里,現(xiàn)在那沈家小姐看上了方逸青,給他們賜婚再合適不過了,她對方逸青有意,他們的結(jié)合正好可以把沈家的勢力均分,將來方逸陽方逸青兩虎相爭,沈家也不會太過偏袒一方,兩虎相爭皇上的皇位就能坐的更穩(wěn)一些。
“父皇,中原尚未一統(tǒng),義縣的水患還有格城的旱災(zāi)尚未解決。父皇為此日夜操勞,兒臣只想幫父皇解憂,只愿一心幫助父皇完成大業(yè),至于兒女情長,兒臣以為,都不值得一提,所以父皇不必替兒臣擔(dān)心,兒臣自有打算!”方逸青淡淡的說到。
他當(dāng)然知道皇上的打算,那沈娟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之人,怎會就這樣成婚,再說,現(xiàn)在他一心只想要皇位,只有有了皇位才能得到一切,至于兒女情長,他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所以皇上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
“哎,你這說的什么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天下再重要,也沒有兒子重要,趁著朕現(xiàn)在還能做主,就這么決定了吧?你這幾日準(zhǔn)備準(zhǔn)備,找個好時間就把這婚成成了吧!”
“父皇,不是兒臣不愿意聽父皇的話,只是兒臣已有心愛之人,兒臣只愿娶她,只是現(xiàn)在她尚未接受兒臣,兒臣還需要些時日,請父皇給兒臣些時間,等她真的接受兒臣,兒臣便把她帶來見父皇!”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何不帶來給朕和你母妃看看啊?”皇上有些震驚,他的兒子他最了解,方逸青一向?qū)号殚L之事不是那么感興趣,不然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不娶王妃?,F(xiàn)在他公然在大殿上說出這樣的話來,怕是幾分真幾分假。
“她不是大臣家的女兒,她不過是一介民女,八字還沒一撇,兒臣不想因為這些事打擾到她,所以,還望父王恕罪!”方逸青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
“哦,這樣啊,那還真是有趣的很!”皇上了然的點了點頭:“然這樣,那朕也不勉強你,只希望你早日把佳人娶到手,給朕早日添個皇孫,好讓朕和你母妃高興高興!”
說完皇上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方逸陽,方逸陽與張紫惜成婚已經(jīng)兩年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讓蓮妃有意無意的提醒一下,每次方逸陽進宮,蓮妃也會提醒一下,可方逸陽從來不當(dāng)回事!
方逸陽感受著皇上的目光,沒有一絲絲的反應(yīng),依舊不緊不慢的品嘗著美酒,他本來壓根就沒想過要娶張紫惜,那不過是他們自己安排的,他最討厭別人安排他的生活,所以他與張紫惜,只能是辜負(fù),除了風(fēng)光跟權(quán)勢,他真的給不了她太多的東西了!
聽著方逸青的話,剛剛還在暗暗自喜的沈娟一驚,隨即低下頭,果然都在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方逸青寧愿對皇上說謊都不愿意娶她,沈娟緊緊握著手中的酒杯,忍者眼中的淚水!
方逸陽看著這一出好戲,嘴角微微上揚了些,這宴會還真是沒白來,皇上有意賜婚,方逸青果斷拒絕,看沈小姐的樣子,定是早已鐘情于方逸青了,現(xiàn)在恐怕是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了。
“殿下,等一等!”宴會結(jié)束,沈娟跟著方逸青一并走出來,叫住他。
方逸青一愣,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沈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沈娟咬了咬牙!
“殿下,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沈娟停了停,急忙說到:“殿下你放心,我知道你有心愛之人,我不介意的,我可以做側(cè)妃的!”
方逸青皺皺眉,他在大殿上應(yīng)該是說的很清楚了,可現(xiàn)在這個是什么情況,這個沈娟還真是不死心。
“沈小姐,我不知道你的父親跟父王說了什么,讓我娶你!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真的沒有娶妻的打算,莫非是我在大殿上說的不夠清楚!”
沈娟震驚的看著方逸青,他竟然以為她為了嫁給他讓父王去跟皇上做交易,沈娟突然有些生氣!
“殿下,我喜歡你是真的,但我從未讓父親跟皇上說過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這樣的羞辱我?”
“你沒有哪里不好,我不娶你只是因為我并不是你的良人,你還是另尋他人才是!”方逸青看著有些暴躁的沈娟說到。
“殿下親口說對兒女情長不感興趣,所以殿下并沒有愛過任何人,對不對?為何要在大殿上說謊,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會怎么樣?”沈娟不死心,方逸青為人高傲,她也一樣,她下定決心要嫁給他,那她就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告訴誰都沒用,我對你真的沒有什么意思,那次救你不過是出于自然的反應(yīng),我一心想要的不過是權(quán)利,這樣的人你不應(yīng)該喜歡的,是不是非要說到這樣的地步你才能明白!”方逸青看著沈娟,他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沈娟這么一鬧,心情更是糟糕。
“你聽好了,我并沒有愛上任何人,就算哪天我一定要找人成婚,那那個人也一定不會是你!”方逸青靠近沈娟,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到。
沈娟聽著方逸青的話,氣的發(fā)抖,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沈娟配不上她,沈娟在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拿她的身世說事,因為她是庶出,庶出的她卻有著高傲的心,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輕自己!
“殿下今日如此絕情,就不要怪沈娟來日不留情面!”沈娟咬了咬牙,說完這句話便走了。
方逸青看著離去的方向,嘴角勾了勾,冷笑了一聲,一個女人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這一天天的,花癡的女子他看多了,沈娟這樣的女人他也見多了,不過是因為他的權(quán)勢,說不定哪天就看上其他哪家公子了,不是他有心要羞辱她,只是她實在太不懂事,在這個時候撞上來。
“女兒啊,你出來吃點東西好不好啊,你這都幾天了,天天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會悶壞了的!”沈娟的母親在門口著急的跺過來跺過去,這沈娟自從從宮中出來,就不吃不喝,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了,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倒是說啊,娟兒在宮中到底被誰欺負(fù)了,跟著你去的人你都不知道,真的是!”沈娟的母親含著眼淚看著自家的老爺。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得跟著她,什么事你自己問她去吧!問我有何用,還絕食,不吃就不吃吧,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餓死算了!”沈令罵罵咧咧的走了。
沈娟在屋中聽著自己父親的話,嘴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聽聽她爹說的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是親生的呢!
沈娟在屋中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她還是忘不了方逸青當(dāng)眾拒絕這件事,她向來心高氣傲,她是庶出的那她就自己努力,得到父親的認(rèn)可,她喜歡方逸青,皇上也有意賜婚,可方逸青居然當(dāng)眾拒絕她,好啊,他不是喜歡權(quán)利嗎,他不是想要皇位嗎,那她就讓他都得不到!
“公子,人找到了,就是城外的屠夫,做了證人,得到了一大筆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人已經(jīng)找到帶回來了!”
“把人給我?guī)н^來!”方逸陽冷冷的說,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能這樣算計他的人。
方逸陽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屠夫不敢抬頭看方逸陽,那人給他錢,讓他做完證之后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還給了他足夠的錢,有了錢他心還是不安的,畢竟做了虧心事,沒想到這才不過兩天就被抓了回來!
“說吧,把你看到的說一遍!”方逸陽冷冷的開口。
那屠夫把幾天前的供詞一句不漏的給說了出來,整個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瑟瑟發(fā)抖。
“你說謊!”方逸陽定定的看著屠夫,聲音冷了兩個度。
“你說當(dāng)時天色已晚,那個時候你在案發(fā)現(xiàn)場做什么,你既然說天色已晚,你怎么知道那女子的手上有一顆藍痣的。你在撒謊,你分明什么都沒有看到對不對!
“小的當(dāng)時被嚇壞了,可能記的不是很清楚,但這些都是真的!”屠夫擦了擦臉上的汗,方逸陽的氣場太過強大。
“是嗎?連你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那為什么要去作證,還這么肯定說她就是兇手!”方逸陽聲音高了兩個度。
“小的,小的……”那屠夫有些結(jié)巴,一時想不起該怎么說。
“沒話可說了吧,還不如實交代!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全家都?xì)⒘耍劣谀?,我就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再將你五馬分尸!”方逸陽看著屠夫輕輕的說!
那屠夫身體都在打顫,早知道就不那么貪財了,現(xiàn)在真的是躲不掉了!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快點!”
“那天一個女子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她說只要做個證,我就可以得到這筆錢,而且不會有生命危險,到時候就可以帶著全家遠走他鄉(xiāng),那筆錢足夠我們生活了。那供詞也是她設(shè)計好了給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看見,還有那帶血的小刀跟絲帕,我只要說出來,至于那是怎么在那小姐家的,我也不知道!”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方逸陽冷冷的聽著屠夫的話。
“沒有了,小的知道的就這么多,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那屠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抬頭看方逸陽一眼。
“很好,明日一早就進宮去進皇上,把你知道的實情都給說出來,我保證你全家包括你都安然無恙,你要是再說謊,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了!”
“小的知道了,小的會如實匯報的!”
“帶下去,好生看守!”方逸陽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