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空間之中,迷霧里那雙血眼,中間帶著稀薄的一點金光,正被迷霧緩緩融化著……
隨著蕭南的精神入駐,迷霧急驟翻滾,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咆哮。
那血眼轟然爆碎,一點金光化為流星,融入到了蕭南的身體當(dāng)中。
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本來以為已經(jīng)消耗殆盡的那團金色光紋,又變得明亮了一些。
大約增強了原本光團的五分之一大小。
“原來,今天攻擊我的這份血眼金光,是一種能量……如今被青銅鏡吞噬吸收,吸納進入金色光紋之中?!?p> 那次血祭事件偶然得到的東西,應(yīng)該是某種能量聚集體。
或者是天賦,更可能是資格。
究竟是什么東西?蕭南想不明白。
他的知識積累之中并沒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但這并不是壞事。
“這團光紋,能吸取某種特殊能量,自行壯大,還能補益身體、精神,提供能量解天賦和血脈……
具體是什么東西,可以存疑,以后需要好好關(guān)注這方面的知識?!?p> 想不明白,就不去多想,這一直是蕭南的優(yōu)點。
解除了今晚冒險的最后一絲隱患,蕭南掏出火機,走到僻靜處。把面具、外套、以及增高的鞋墊燒掉。
看看燃盡,把灰塵灑入河中……
再把棉襖脫了下來,連同毛衣和寶劍,打了一個小小包裹提在手中。
很快,他就恢復(fù)了身著校服的靦腆高中生模樣。
這時候,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跟那個鬼面魁梧殺手,完全不同。
……
蕭南轉(zhuǎn)過彎角,順著大路,施施然往家里走去,就象是晚歸的學(xué)生。
心里則是把今晚的行動,前后思索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遺漏之處,長長吐了一口氣。
只不過,再想到那處豪奢莊園,他心里又升起了隱憂。
被人隔著老遠進行狙擊,倒也罷了……
追殺的人里面有沒有蠻人,蕭南也不太在意,糾結(jié)這些沒意思。
在人家老窩旁邊殺了對方的人,沒有被追到天涯海角,都算是沾了便宜。
而且,他還可以想象得到,只要那些蠻人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繼續(xù)滿城搜索追殺自己。
很可能,那些人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移,現(xiàn)在再回頭去看看,再見不到獸蠻人的半根毛發(fā)。
這里終究是人類社會。
唯一可慮的是,其中隱含的深意,很不簡單了。
“到底是誰?敢冒這等風(fēng)險,窩藏蠻人?其中又有著什么樣的盤算?”
蕭南不想去胡亂猜測。
他只能認為,這股勢力應(yīng)該很強。
并且,有足夠的影響力蒙蔽民眾視線。否則,也不會連官方勢力都一無所知。”
“要不要把情況說出去呢?”
答案是不。
蕭南只是糾結(jié)了一小會,就立即放棄這個愚蠢的想法。
他根本就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蠻人聚集的。
甚至,只要找到警察說出自己的見聞和猜測,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萬一,這個勢力在官方之中有著暗子呢?
就算沒有暗子,蕭南也不耐煩被別人審來審去的。
別人會懷疑到他今晚所做的事情……
在城里殺人,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殺的什么人?明面是還是見不得光的。
還有,蕭南并沒有什么值得相信的有實力的人。
他想要私下里說給別人知道,也沒辦法。
張翼勉強算是一個,可那家伙咋咋呼呼的。
只要告訴他,聯(lián)系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可以鎖定自己是夜來香滅門事件的兇手。
可以肯定,張翼會大張旗鼓的搜索蠻人,帶人尋找戰(zhàn)斗殘余痕跡。
以那莽漢連城主府都不放在眼里的囂張性格,貿(mào)然行動之下,很快就會把今晚的變故,暴露在有心人的眼中。
這樣一來,自己很可能跟著一起被曝光。
所以,若是告訴他,事情未見其利,反見其害。
說不得。
唐芷萱其實應(yīng)該可以信任,這是秦霜托付過的,按理來說是自己人。
但蕭南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位武技老師,并不怎么待見自己。
那天武技考核之時,她的態(tài)度就很值得斟酌,對自己有著莫名嫌棄,甚至頗有點躲避瘟神的感覺。
所以,她也不能找。
誰知道她會不會嫉惡如仇,把自己當(dāng)殺人兇手給抓了。
“算了,目前來說,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蠻人隱藏在元江城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自有那些上層人物操心,想必他們也不是全無所察。
就算元江這片天塌下來了,怎么也輪不到我一個還未高考的高中生來操心吧?!?p> “那些老外不是經(jīng)常鼓吹著,能力越大,責(zé)任就越大嗎?
雖然不是很贊同這句話,但無論怎么看,我能力都不算大,這責(zé)任暫且不背也罷。
至少也得先通過武科高考,把實力提升起來,免除了后顧之憂才行。
先自保才能想著保境安民……
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還不知死活的沖到第一線,與蠻人生死拼殺,那其實那就是傻子。”
……
忙了這么好一會,蕭南也有點疲憊。
他闖入夜來香殺人,跟吳鋼勢力大戰(zhàn)一場。
壓力倒不是很大,但殺人這事嘛,雖然必須當(dāng)為,也不會愧疚。
這終究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隱隱的就有點情緒低落。
意外的是,他還遇到了隱藏在酒吧里的蠻人,撞破了對方的行動。
追殺之時,竟然一頭撞到對方的老窩,差點就被反殺了。
此時,他唯一的感覺就是餓。
肚皮快貼到后背了。
他也不勉強,決定屈服于自己的身體。
在街邊找了個面館,要了三大碗牛肉面。
蕭南特意加了錢,多要了一些牛肉……他吃得湯汁淋漓,簡直停不下嘴。
如果不是擔(dān)心嚇著面館服務(wù)小妹,他感覺自己還能吃上十碗、八碗。
好吧,吃這種普通食物,其實只是一點心理安慰,來自身體最細微層面的饑渴,顯然并沒有得到滿足。
頭上微微冒出一點細汗,蕭南決定,今天就不到處亂逛了。
這時候已經(jīng)過了飯點,想找到兇獸肉菜館,恐怕不會太容易。
就算找到了,自己從吳鐵身上搜來的錢,也經(jīng)不起胡吃海喝。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晚上十一點,于是,他決定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