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從這墻上翻過去的,別讓那兩個小捕快跑了,是他們闖進禁地,打斷了少爺?shù)膬芍皇值??!?p> 當左丘宗背著背上的江炎,艱難的邁著步子向前行進的時候。從墻里邊傳出了大叫聲。
緊接著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里邊傳了出來。
只聽腳步聲就應(yīng)該有不少人。
“你放我下來吧,這樣我們誰都跑不了?!?p> 江炎爬在左丘宗的背上,小聲的在左丘宗的耳畔說道。
“不可能,要死也死在一起?!?p> 左丘宗兩只手緊緊攬著后背上的江炎的屁股,依然一邊艱難的向前邁動著步子,一邊咬緊牙關(guān)說道。
左丘宗力氣不小,但奈何后背上的江炎實在是有些太沉了。
“放我下來吧,我不會怪你的,他們很快就追來了,這樣下去我們真的誰都跑不了!”
江炎見左丘宗還是如同往日一般倔強,不盡語氣加重了幾分,并且話語里帶上了幾分乞求的語氣。
“除非我死了?!?p> 左丘宗依然回答的很干脆。
但是江炎卻在這一刻被感動了,在聽了左丘宗的這些話以后,他心底卻是暖流滾動,能與這樣的朋友死在一起也是值得的,這時他的第一個想法。
涌入他腦海的第二個想法是要是這次大難不死的話,他保證,以后一輩子都會把左丘宗當作自己的兄弟看待的。
在無尚的革命歲月中,這怎么也算得上一種換命的交情了吧。
就在這時后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大。
不用懷疑這些人眼看就要追上來了。
顯然這樣子下去也不是法子,但是又如何了,對于左丘宗來說丟下江炎,自己一個人逃命,這是他萬萬也做不到的事。
就在此時,左丘宗突然感覺到由于江炎體力過重,因壓迫的自己氣息快跟不上的原因,附在丹田深處的那股氣流,又開始在自己的丹田里邊沸騰了起來。
和與李子奇交手前的狀況一模一樣。
一陣灼熱感過后,身上的江炎身體在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不止如此。甚至到了此刻左丘宗感覺連自己走路的腳步也越來越快了起來。
起初左丘宗還不怎么敢相信,但是隨著后邊的腳步聲越來越小,左丘宗也相信了這個事實。
而在這時,在李府外邊不遠的地方。
一個全身錦甲的人手握長刀,緊緊盯著前邊的路,一臉的茫然。
當然茫然的不止他一人,還有身后數(shù)名家丁打扮的壯漢。
“奶奶的,居然讓這倆小子跑掉了?!?p> 全身錦甲的漢子不憤的罵道。
但隨后他馬上從這種失落中恢復(fù)了過來,只見他眼中寒光一閃。
“你們都給我去縣衙,到縣衙門口守著。不,把縣衙給我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只蒼蠅都別放走了。我估摸著老爺也快回來了,我回去等,等老爺來了和老爺商量以后,立馬來接應(yīng)你們?!?p> 錦甲漢子對著身后那數(shù)百人的家丁吩咐道。
在聽了那錦衣人的命令后,這些漢子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整齊有序的朝著縣衙的方向跑了過去。
在這些人眼里,他們還是把縣衙不放在眼里的。在李府呆了這么長時間,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家丁了,他們也知道李府的實力在遠成縣到底有多強,當然他們更是知道這個縣上到底是誰說了算。
在給這些家丁下完命令后錦衣人就回到了李府。
沒有過半個時辰,李賢堂就出現(xiàn)了。
還不等李賢堂進來,這錦衣人就焦急的先是迎了上去。
“老爺,不好了!”
錦衣人迎上去后就是一臉愁容的說道。
“賈志啊,有什么事這么大驚小怪的?不要急,慢慢說,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做事說話不要毛毛躁躁的,要沉得住氣?!?p> 見這賈志如此慌張,李賢堂不禁責備了賈志幾句。
“老爺,少爺他被你叫安排在府里的那兩個捕快,把兩只手都給打斷了?!?p> 賈志聽了李賢堂說的話后,把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下后說道。
但是當李賢堂聽到這里的時候,卻不像自己所說的那般沉得住氣了。
“什么?子奇他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
李賢堂聽了后火急火燎的吩咐賈志。
賈志也不含糊,馬上把李賢堂帶到了剛剛安排好李子奇的那間大院側(cè)房中。
李賢堂來到房間里邊,只見李子奇的兩只眼睛不停的翻著白眼,而臉上豆大的汗珠由于太痛苦的原因,像線一樣的往下流著。
看到此景,對于一直把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當作寶一樣看待的李賢堂來說可是心疼壞了。
敢打傷他李賢堂的兒子,這還得了,本來一路上他還在為要不要解決掉這兩個小衙役的事發(fā)愁了,看到此景后他殺心頓起。
但是又一想,似乎不怎么對,那兩個小捕快他在臨走的時候,修煉境界自己都是看過的,按理來說怎么都打不過李子奇啊,但是怎么說李子奇是讓那那個小鬼打傷的了?
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賈志,你確定是那兩個小衙役打傷少爺?shù)???p> 想到這里,李賢堂又是狐疑的看著站在旁邊的賈志問道。
“絕對不會有錯,府里今天除了他倆并沒外人,在你來之前我也調(diào)查過了府里的家丁,在那段時間都有沒有去北院的證據(jù)?!?p> 賈志聽后,不帶任何猶豫的回答道。
“是他們,是、是、是那兩個小兔崽子?!?p> 就在這時,李子奇也痛苦的咬著牙補充了一句。
“好啊,這兩個小崽子,到我府上我好酒好菜招呼著,他倆倒好,不但闖進了府內(nèi)北院禁地不說,還敢打傷我李賢堂的兒子,這筆賬我會好好跟他們算的?!?p> 李賢堂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后附在李子奇的耳邊安慰了幾句,然后又到府里,給留在家里的家丁交待了些好好照顧少爺之類的話。
然后帶著賈志,就向著彭虢堂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李賢堂此刻雖然已是怒火攻心,但是他卻還算不上一個莽漢的,再者說了,他要是算是一個莽漢的話又怎么能有今天的李府了?
李府雖然占地不廣,在江湖上也是名聲極小,但是通過這些年下來,養(yǎng)的家丁可不在少數(shù),甚至和縣衙的捕快比起來,李府的家丁人數(shù)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所以李賢堂在遇到這種事情后,馬上就想到了彭虢堂,這兩個小孩子既然是衙門里的小衙役,而那個公祖玉又是油鹽不進。雖然自己這邊也在衙門里是有人的。
但是怎么說現(xiàn)在的遠成縣名義上還是公祖玉說了算。
因此這次百分之八十是要和衙門對著干了。
要和衙門對著干,不是說拼自己府上的人干不過,而是即使干過了也是很傷元氣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彭虢堂牽扯進來。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們,都因為血衣幫而緊緊綁在一起,而血衣幫本身就是和衙門對著干的。
李賢堂和賈志兩人都是習過武的,而賈志此人,作為李府的管家武功自然也不弱,現(xiàn)在的他武修修為是達到了武士五重的。
所以兩人催動內(nèi)力施展神行術(shù),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彭虢堂。
彭虢堂的門人對于李賢堂也自是認識,不等任何通報,兩人就來到了彭虢堂的大廳。
不一會兒,仲子連也在門人的稟報后,從后邊來到了大廳。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青衣年輕人。
此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在衙門里邊當白衣捕快的何子安。
且說這何子安雖然是白衣捕快,但是沒事是很少去公門的,而在彭虢堂里邊兼任教官,給新來的門人傳授修仙技能,這也是為什么左丘宗到了衙門月余才見到何子安一面的原因。
“吆,李老爺,這可真是稀客?。 ?p> 仲子連見是李賢堂,馬上客套的迎了上去。
“子連,我今天廢話不多說,我兒子李子奇被衙門的那兩個小捕快打斷了雙手,我要為我兒子報仇,需要你們彭虢堂助我一臂之力?!?p> 李賢堂見了仲子連不說任何的客套話,直接把來意就說了出來。
“這、這和縣衙扯上關(guān)系,你要知道我們彭虢堂還是要開館教學的,我們牽扯進去這恐怕不太好吧!恕仲某直言,這事干系甚大,能否給仲某兩天考慮的時間?”
仲子連聽了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李賢堂是個聰明人,那會不明白仲子連的意思,彭虢堂和他李賢堂都是聽命于血衣幫的,既然是聽命于血衣幫的,那縣衙在他們眼里又算得上什么?這仲子連明擺著就是不愿意幫自己這個忙。
李賢堂想到這里,也不想再打擾仲子連,自己的事還得自己去辦。想到這里,李賢堂已經(jīng)做出了要起身離開的姿勢。
“慢著?!?p> 就在這時突然身后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李賢堂。
轉(zhuǎn)過身去一看,叫住自己的少年是何子安。對于公門中的這個白衣捕頭李賢堂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更何況何子安在彭虢堂里還有著上階教官的稱號。
“怎么,子安你可有話要說?”
仲子連見何子安叫住了李賢堂,轉(zhuǎn)過身看著何子安問道。
“這倆小捕頭我還是知道的,尤其是那個左丘宗,他可是在武修方面頗有潛力的人,要是現(xiàn)在不除,恐怕以后會成為我們的大患。我想堂主你也應(yīng)該思考下,過幾天聽說那個青衣捕頭要來了?!?p> 何子安緊緊盯著仲子連說道。其實說什么左丘宗武修方面頗有潛力什么都是騙人的鬼話,而何子安如此說就是因為何周在魚躍村受了穆飛鵬的欺辱,而自己的弟媳初蘭又給他們搶了去的緣故。
不過李賢堂聽了這些話后卻是頗為同意。
在他走之前還是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甚入眼的小孩子,在自己回來后搖身一變,就把自己兒子的雙手給斷了,這樣的人要是說沒有武修潛力的話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