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城里的人看著天空中出現(xiàn)的字都愣住了,這是誰家放給妻子的如此氣派,人群中不知是誰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今日是六月十五,陛下成婚的日子!”
此言一出,人群一陣私語喧鬧,那這就是帝爵準備的無疑了,也不知說的是褒是貶。叔棲北靜靜遙望著夜空中的煙花,恍惚憶起那人,君蘭,如你所愿,定下的親事定下的人都是再好不過了,小曦會很幸福。
她最愛的人,最敬重的朋友都一一離去,她還執(zhí)劍守護著這片土地,或許到了快要休息的時候了。
叔棲北端著案前的酒杯站起來,示意眾人安靜,“今日是慶祝通商的日子,又恰時六月十五,可謂雙喜臨門,讓我等共飲此杯!敬陛下!敬鳳耀帝國!”
一呼百應(yīng),眾人紛紛舉杯高呼:“敬陛下!敬鳳耀帝國!”歡樂的氣氛更加高漲了……
城墻上,
帝曦語在祁時黎的懷里哭的一塌糊涂,男人抬手,悉數(shù)擦去她的淚水,“傻瓜,別哭了?!?p> 可她的眼淚還不斷的留下來,祁時黎只好將人靜靜抱在懷里,順著她的背,任由她把眼淚擦在衣衫上,煙花的光芒明明滅滅的照著兩人的身影。
帝曦語吸了吸鼻子總算哭停了,煙火都接近尾聲了,小手在被打濕的那塊摸了摸,咦,丟死人了。轉(zhuǎn)頭再看煙火,有些可惜的撇嘴,只顧著感動了,后面的煙花都沒有看。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祁時黎好笑的摸著她的發(fā),“傻瓜,誰叫你那么容易感動,還哭鼻子?!?p> “可是我還想看煙花……”她有些委屈巴巴的抬眼,剛剛哭過,眼眶鼻頭都還是紅紅的,眸子水汪汪的攝人心魄。
祁時黎呼吸一滯,心底柔軟的不像話,真是要命!不由分說的低頭噙住她的唇?!斑怼痹趺赐蝗晃巧蟻?,帝曦語還在發(fā)蒙卻感到唇瓣一痛,他在咬她。
“嘶……”她稀里糊涂的吸了一口氣,卻引得侵犯更猛烈了。空氣稀薄而炙熱,身體無力,只能抱緊他作為依靠點。
良久,祁時黎才放開,低頭對望她的眼眸,聲線暗啞不明,“這次只準備了這么多,再沒有了,下次再看好不好?”
帝曦語軟軟的靠在他身上輕喘著氣,“那……以后每年我都要看……煙花。”
“好,年年都帶你看煙花,歲歲如此?!?p> “可是我沒有給你準備結(jié)婚紀念的禮物哎?”帝曦語咬著下唇,有些為難。
祁時黎笑容如暖陽,溫柔而認真的說:“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p> “我想到了!”她雀躍著,隨即深吸了口氣,“等我在歇一下再說!”腿還在發(fā)軟!
聞言,祁時黎很不負責(zé)任的笑出了聲?!安辉S笑,混蛋,還不是你害的!”她惱羞成怒。
他聽話的抿住了唇,胸膛卻還在因為笑意發(fā)顫。帝曦語靠在他身上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生氣力氣也來了,惱怒的捶了他胸口一拳,“都說了不許笑了!”
她臉紅紅的樣子很是可愛,祁時黎實在是忍不住笑意,帝曦語干脆推開他,自顧自的轉(zhuǎn)頭走,他亦步亦趨的跟上去,前面的人頭也不回扔下一句,“別跟過來?!?p> “曦兒剛剛說的禮物還沒有給,我當然要跟著。”他話里仍然帶著笑意。
“站在原地我就告訴你?!钡坳卣Z說著順手摘下頭上的發(fā)簪,轉(zhuǎn)頭看他,紅裙流轉(zhuǎn),一縷發(fā)絲散開,稱著她瓷白的肌膚,狡黠的眸底星光點點。
祁時黎悠閑的停住腳,很是期待,她說的禮物是什么。帝曦語一邊往前走,一邊將頭上的釵環(huán)盡數(shù)摘下,散開如錦緞般的長發(fā)。
城墻依著地勢略有起伏,走上幾步臺階,就比剛剛站的地方高了些許,祁時黎遙望著她,離自己不過數(shù)十步的距離,借著月光,一切都收納在眼底。
帝曦語走到邊上將釵環(huán)悉數(shù)放下,又站回中央,紅衣長發(fā)隨風(fēng)輕揚,對著男人嫣然一笑,他或許知道是什么禮物了,卻只是靜默地期待著。
帝曦語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抬手揚袖,微側(cè)面容;指尖如蘭,回目含羞;一抬手一頓足,一旋身一回首。仿佛兮若輕云之閉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高墻上,夜色如水,月光如銀鋪灑滿地,紅衣女子臨風(fēng)而舞,蓮步輕移發(fā)絲飛揚,唇間噙著的一抹淺笑使得她本就傾國傾城的容貌更盛天人之姿。祁時黎幾乎忘記了呼吸,目光灼灼的望著月下的紅衣美人。
城墻地勢本就高,剛剛的煙花引起人們的注意,都四下望陛下在何處,卻只見遠處的城墻上有紅衣女子迎風(fēng)舞動,身后一輪圓月晃晃,迷蒙而驚艷,恍若月宮仙子再臨凡塵,可這世上哪里有仙子,而身穿紅衣的女子除了鳳耀女帝再無旁人!
竟是陛下!只聞陛下文武雙絕,卻從未聽說過陛下有如此舞姿,大抵是因為鮮有人見過陛下起舞吧。不愧為她們無所不能的女帝陛下,連舞也跳的如此之好,眾人皆是一片崇拜的目光凝望著遠處城樓上的紅衣。
帝曦語回首的目光里只有祁時黎一人,心思專注于舞步之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城中間趨安靜的局勢,也沒有注意那些目光。男人更先發(fā)現(xiàn)城中的不對勁,隨意的向城內(nèi)掃了一眼,眉頭霎時皺起。
祁時黎轉(zhuǎn)頭看著正旋轉(zhuǎn)飛舞的帝曦語,眉梢一挑,琥珀色的眼底流露出占有欲的味道,心思未動就已經(jīng)大步向人邁去。
“曦兒。”他走過去抓住帝曦語的手腕。
帝曦語停住動作十分不解的望著他,“做什么?我還沒有跳……哎!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被攔腰抱了起來,疾步向離開。
帝曦語嚇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到底在怎么了?”
“你只能條給我一人看?!逼顣r黎腳步不停。在眾人遙望的視線里抱走了帝曦語。
“哎?我剛剛沒看出吧,直接抱走陛下的事帝爵咦!”一人碰了碰同伴的胳膊。
“除了帝爵,誰還有這個膽子??烧媸橇w煞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