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在谷山縣找到受災(zāi)水稻的重生之法后,胡牧歌便派人立刻通知其他諸縣加以普及。十月底,再生稻長成,原本應(yīng)顆粒無收的數(shù)十萬畝良田竟都有六七分收成。
如此一來,百姓過冬的糧食就有了著落,胡牧歌的賑災(zāi)工作也告一段落。在竹杏縣告別高康高知縣之后,他便踏上回京的路程。
北方的秋似乎來得格外早,在浙江還是秋高氣爽好時節(jié),到長安已然深秋。
胡牧歌算了一下,轉(zhuǎn)眼間,自己離開長安竟已快兩個月了。
城門前,那個小土丘已經(jīng)光禿禿的了。和子淵站在這里等戴大哥分明才不過兩個多月,竟然覺得仿佛過了很久。
“戴大哥,上次我和子淵就在這里站在呢。”胡牧歌指著不遠處的小土丘。
“是啊,當(dāng)時你還只是個混世貴公子呢,如今,可是欽差大人了?!贝鳚呛堑幕氐?。
“不如我們比比,看誰先到那小土丘那里,誰先到就能提一個要求,輸者必須答應(yīng)。”胡牧歌說完就揮鞭御馬前行。
“這小子,又耍賴先跑,我還沒答應(yīng)呢~”
雖然胡牧歌搶先了幾步出發(fā),到達小土丘的時候,也是險勝。兩人坐在馬上稍事休息,順便等著后邊的隊伍一同進城。
胡牧歌得意的說道,“戴大哥你這馬技,可是下降了不少啊。”
“嘿,你小子,先跑這么多,還好這么說。”
“戴大哥,你輸了,那就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什么要求?若是關(guān)于平成縣沈千的事情,就不要說了?!?p> 胡牧歌看著面前的城門,“戴大哥,這城門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你我都無可探知。此事到底會牽連哪些人,中間會有多大的風(fēng)險,我們都無法預(yù)估。”
“正是如此,才應(yīng)該由我來處理?!贝鳚龖嵢坏溃叭绱藧盒?,人人得而誅之。我比你為官早,由我諫言自然分量重一些?!?p> “這正是我要說的,你雖為官比我久,但是你畢竟是武職,平日多在軍營中。朝堂之上,表面平靜,底下暗流洶涌,一不小心,就極易觸礁,實為不流血的戰(zhàn)場。此事,我已有了大概的對策。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我的身份足以保我平安。戴大哥,你可明白?”
“可是,可是…….”戴濤明白胡牧歌話中的意思。
此事一旦掀開,必定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多少官員會被卷入進去,他們又會做出怎么樣的反撲,陛下又會如何處理,這些都是未知,唯一可以預(yù)知的就是這掀開的人,一定會首當(dāng)其沖的會受到攻擊,所有的矛頭一定會指向他。
胡牧歌此話的意思,是要自己拔出劍,去當(dāng)那先鋒??v然他有顯赫的背景身份,可他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啊。平常人家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還在學(xué)堂讀書啊,哪里需要趟這些渾水。
思及此,戴濤眼眶漸漸泛紅,咬咬牙,“進了城門,一切小心!”
大隊人馬已經(jīng)趕到,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進了城。門口早已經(jīng)有宮里的太監(jiān)在那里候著,傳圣上口諭道,陛下體恤爾等舟車勞頓,特恩準諸位不必今日匯報,明日早朝一并回復(fù)即可。
胡牧歌遞交了奏折,率眾謝恩后便直接回了太尉府。
詢問過下人,徑直走向書房去向胡定虜和永平公主請安。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焙粮枵驹跁空醒胄卸Y道。
“來來來,快到跟前來,讓娘看看,都瘦了好多了?!庇榔揭荒樚蹛鄣目粗约何ㄒ坏膬鹤?。
“許多事情,我們都已經(jīng)聽說,這差事,辦的不錯!”胡定虜夸獎道。
“謝父親!有戴大哥一路陪同,幫了孩兒不少忙。”
“先別說公事了,快說說,這兩個月吃的怎么樣,睡得怎么樣?可有生?。俊庇榔郊鼻械膯柕?,“你說你,大老遠,來的家書都是報平安的,我這一顆心啊就一直懸著。”
“自從知道牧歌少爺這兩日就要回來,公主都高興壞了,總算不在盯著那家信反復(fù)看了。”旁邊的嬤嬤打趣道。
“這家信報的平安,母親怎么還不放心呢?”胡牧歌問道。
“你呀,每一封都寫著平安,我卻覺著每一封都像寫著不平安?!庇榔焦鞑亮瞬裂蹨I。
胡定虜拍了拍永平公主的肩膀,“好啦,牧歌這不都回來了么?”
“罷了罷了,你都回來了,晚上做了你愛吃的菜,好好吃一頓?!庇榔焦髌綇?fù)了一下激動地心情說道。
“讓牧歌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連日趕路,想必也疲憊不已,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們再派人叫他?!焙ㄌ攲χ榔焦髡f道。
“對對,嬤嬤,快帶牧歌去休息一下?!?p> “父親,母親,孩兒先下去了。”胡牧歌一回到自己的房間,鞋還沒脫完,就已經(jīng)到頭睡著了。
晚膳后,胡牧歌隨胡定虜去了書房。
楽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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