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白蓮教的人得到了消息,連明教這邊,也是前后腳得到了營救平章和尚的消息。就在李興澤將馮飛派回龍王山報信的同時,馬大小姐帶著郭天爵和趙均用前來找李興澤。
郭天爵還好說,最近一段時間老見,但是見到趙均用,李興澤還是蠻稀奇的,抱拳趕緊打招呼。
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這次身負(fù)要事,而且李興澤確實(shí)也有些能耐,雖然當(dāng)初想一刀砍了他,但趙均用也忍了下來,抱拳回應(yīng)了聲,不過是鼻子哼了聲。
“不知幾位這是?”
郭子興那邊居然將這幾個人派來,肯定有不小的事情要做。果然,李興澤剛問完,馬大小姐就將營救平章和尚的事情說了出來。
“嘶”
看來這個平章和尚來頭還不小,不止是白蓮教的人,連明教的人也驚動了,李興澤突然對平章和尚的身份來了興趣。
現(xiàn)在兩教在南陽府的人手根本就沒辦法施救,本來趙均用的意思是別找李興澤幫忙了,但是馬大小姐執(zhí)意要找,畢竟這次的動作不可謂不大,單單一方的人根本就不夠看的。
趙均用冷笑的譏諷道:“現(xiàn)在咱們紅巾軍人人都說,李軍師的智謀超群,這次就麻煩李軍師出個主意了!”
“我?guī)熤兜谋臼?,不用別人說,大家都知道!”趙普勝可容不下趙均用在這里冷嘲熱諷李興澤,隨即頂了回去。
憑自己眼下的功勞,目前在紅巾軍中的地位也不同往日,想當(dāng)初這個趙均用對自己本來就橫豎看不過眼,還差點(diǎn)殺了他,李興澤也不客氣道:“趙將軍,你們?nèi)绻泻棉k法,你們先去救,我不攔著!”
“你”
當(dāng)著二公子和大小姐的面,趙均用就是肚子里在有氣也得忍了,氣鼓鼓地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明教的人此刻還不知道白蓮教已經(jīng)得到救人的信了,以為是他們來求李興澤幫忙的,郭二公子知道此事的難度,也不想過多廢話,直接開口道:“李軍師有好辦法嗎?”
“暫時沒有!”
不是李興澤不想出手,問題是憑這么幾個人,就要去王府救人,還真不夠元軍看的,無奈地?fù)u了搖頭。
既然白蓮教這邊沒有什么好主意,明教以馬天爵為首的幾人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待,說了聲告辭,帶著趙均用和馬大小姐就離開了,以郭天爵的脾氣,在這里多待一刻也是種折磨。
知道馬大小姐因?yàn)樯洗蔚氖虑檫€耿耿于懷,李興澤也不好阻攔,現(xiàn)在白蓮教可是接了兩個任務(wù),如何計(jì)劃,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思路也沒有。
“師叔,五朵山是什么情況?”
李興澤覺得現(xiàn)在就是打破腦袋暫時也想不到營救平章和尚的事情,不妨先盤算一下怎么救那幫土匪。
趙普勝想了想介紹道:“五朵山有五垛山峰,要說鄧信他們這幫土匪,目前在青山寨盤踞!”
“難道...”
趙普勝忽然想到李興澤埋伏元兵糧草的事情,也是先問的地形,打算這次也是這么干嗎,趕緊問道:“還和上次一樣?”
“嗯”
李興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禁為難道:“倒是有這方面的打算,就是不知道領(lǐng)兵的是誰,這次可能要打場硬仗了!”
龍王山的紅巾軍這才練兵幾天,更何況手中一多半都沒有兵器,即使埋伏,這損失肯定也不小,趙普勝擔(dān)憂道:“可以嗎,以咱們的實(shí)力!”
李興澤何嘗不明白這次龍王山的犧牲可能要很大了,以少打多,兵器還不全,也是嘆氣了一聲,不由得一絲苦笑道:“要是有辦法,也不至于這樣!”
這個時候,在外面游逛的張君寶推門進(jìn)來了,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兩人,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怎么和焉茄子似的,剛才我碰到明教那幾個人,一個個臉繃的緊緊的,咋啦?”
趙普勝將事情的原委介紹了一遍,張君寶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師弟,這個布置不錯,咱們終于可以和元兵大殺一陣了!”
原來這位光是想的殺人了,李興澤直翻白眼,你以為個個都是你啊,那可是普通的將士,而且這才練兵幾天,不被人家追的屁股后面殺就不錯了。
“要不我一個人去王府救那個平章和尚?”
張君寶想了想,然后試探地問道,畢竟他是藝高人膽大,覺得憑一己之力,殺進(jìn)殺出問題不大,關(guān)鍵就是看師弟這邊同意不同意。
“不行!”
想都不用想,李興澤直接拒絕了,你飛檐走壁也就算了,你又不會飛天遁地,何況還帶著一個人,這危險的,怎么可能讓張君寶只身犯險呢,當(dāng)即連連搖頭不同意。
等馮飛帶馮強(qiáng)過來時,李興澤終于臉色好了些,趕忙拉的馮強(qiáng)坐了下來后,也不客氣,直接問道:“咱們的人目前敢不敢打硬仗?”
看到李興澤直直盯著自己問時,馮強(qiáng)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小不了,當(dāng)下也不敢任何托大,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道:“不是不敢,是打不了,兵器不全,這才訓(xùn)練幾天!”
之前那種咋咋忽忽的行為肯定是不行了,畢竟那是攻打元軍裝樣子而已,這次可不同,實(shí)打?qū)嵉囊驮娨皯?zhàn),由不得任何馬虎。
李興澤在地上轉(zhuǎn)了兩圈,斬釘截鐵地對眾人說道:“也該見見血了,本來給咱們的時間就不多,之后大仗肯定少不了!”
想起血肉橫飛的場面,李興澤只是覺得莫名的心痛,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就這么要送上戰(zhàn)場,作為一名21世紀(jì)的學(xué)生,他實(shí)在接受不了,但是為了以后的戰(zhàn)事,只得硬起心腸將紅巾軍送上戰(zhàn)場。
既然軍師已經(jīng)定了,那大家執(zhí)行就對了,都看得出來,李興澤有些不忍心讓大家伙上戰(zhàn)場,馮強(qiáng)勸慰道:“軍師,咱們的人遲早得成長起來,也該打一打了!”
“嗯”
只能咒罵這個該死的時代了,李興澤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后好似堅(jiān)定了信心,然后問道:“馮將軍,咱們的人目前都在哪里?”
“離南陽府不遠(yuǎn),隨后等候軍師的命令!”馮強(qiáng)趕緊抱拳說道。
想必土匪在五朵山中的日子也比較難過,畢竟這次是元軍圍剿他們,李興澤當(dāng)下也不遲疑,招呼上眾人就離開了。
由于得繞過元軍的大部隊(duì),所以眾人幾乎走了一天一夜,這才進(jìn)入五朵山,到達(dá)土匪的所在地青山寨。
“這位是我們紅巾軍的李軍師!”
雙方見面后,趙普勝趕緊將李興澤介紹給了鄧信。
鄧信在南陽府的五朵山盤踞已久,算得上這里的一霸。前段時間關(guān)于這位李軍師的傳奇故事也是聽了不少,此刻見到真人,才算真正的開了眼界。
想不到這位李軍師年紀(jì)看起來不大,手段卻層出不窮,收起了小窺之心,鄧信趕緊招呼上一眾土匪抱拳施禮。
幾個主事的人坐下后,李興澤趕緊問道:“不知鄧頭領(lǐng)這里可有兵器,我紅巾軍手里大部分沒有兵器!”說完這個話,李興澤的神情也是略有些尷尬,
剛才碰面的時候,鄧信已經(jīng)看到了,當(dāng)時心里還笑話紅巾軍可是真窮,許多人手里還拿著木棍,此刻李興澤問了起來,想必是要用兵器了,當(dāng)下趕緊應(yīng)道:“我們這里還有一批兵器可供李軍師使用!”
好歹人家是來幫自己的,自己也不能小氣,如果這次吃了敗仗,他這個土匪窩可就完蛋了,想到這一層的利害,鄧信可不想因?yàn)辄c(diǎn)家伙什的問題鬧的雙方合作不痛快。趕緊招呼人將藏的兵器起出來交付紅巾軍。
這下眾人才明白,原來李興澤不單單是要來幫忙的,還要跟土匪拿點(diǎn)好處,果然還是軍師考慮周到,不禁暗自佩服。
土匪的兵器只供應(yīng)了一部分將士,而且兵器都是五花八門的,短兵器就不用了,有的刀刃上都銹跡斑斑的,一看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兵器了。
看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家伙什,李興澤也不禁暗自苦笑,還打算這青山寨的土匪都配備點(diǎn)像樣的兵器,哪里會知道,居然這里全是古董級別的兵器。
請人家過來幫忙卻連個趁手的家伙都提供不了,見滿地的破爛,鄧信也是滿臉的尷尬。實(shí)在是沒辦法,他這里離南陽府太近了,發(fā)展不起來,而且沒有兵器來源。
“這樣也不錯,比木棍強(qiáng)多了!”
李興澤也覺得不能讓鄧信太難堪,何況目前有兵器就不錯了,總比木頭棒子強(qiáng),趕緊搶先出口道。
紅巾軍這邊都算是李興澤的老搭檔了,聽到李軍師這么說,哪還不明白。
趙普勝趕緊出口道:“說來還得謝謝鄧頭領(lǐng),要不是鄧頭領(lǐng)慷慨,我們還拿爛樹枝呢!”眾人也是紛紛的出口對鄧信感謝。
鄧信這是頭一次和紅巾軍合作,之前心里還擔(dān)憂紅巾軍會獅子大開口,現(xiàn)下聽到這些,心中一暖。不禁暗自慚愧差點(diǎn)枉做小人,紅巾軍不愧是義軍,以李軍師這個年紀(jì)所帶的這些人,胸襟和氣度都非常人可比。想到這里,鄧信擲地有聲的抱拳道:“全賴紅巾軍的眾英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