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軍師那時候讓練跑步呢,現(xiàn)在明玉珍才明白,原來專門就是去咋咋呼呼半天,然后跑路。
就像現(xiàn)在似的,帶著一幫人離的南陽府城狂吼了半天,盤算著差不多軍營里的元兵應(yīng)該快過來了,就趕緊帶人撤了。
說起來,明玉珍一肚子氣,本想著隨州起事能帶兵去揍揍元兵,后來事情沒辦成,也就算了。結(jié)果跟了李興澤,想著終于能打仗了,結(jié)果眼瞅著這來了南陽府沒兩天,就跑了兩趟,運氣真他娘的背啊,帶兵就干這些屁事了。
這事給誰也氣,李興澤也知道明玉珍不太高興。等明玉珍帶人回來后,過去坐到身邊漫天亂吹,以后什么大仗都讓他先沖什么的,總算讓明玉珍的氣消下去不少。
馮強看起來除了精神有些不好意外,并沒有什么異常。跟著張君寶回來后,馮飛一眼就瞧見了,激動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馮強,動情的哭道:“強子,受苦了!”
“哥...”
馮強真沒想過有人會救他,畢竟元兵設(shè)下精兵來把守,心里本來也就打算著尋死算了,想不到...一時忍不住,也哭了出來。
瞧著真情流露的哥倆,李興澤笑嘻嘻地站在一旁,抹了兩下眼淚,馮強一下跪在了李軍師的面前磕頭道:“軍師的救命大恩,馮強沒齒難忘!”
“哎哎,快起來!”
李興澤也沒想到馮強會來這么一下,趕緊扶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說起來,還是我們拖累你了,不過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說那些了!”
沒辦法,本來人家就是一幫忙傳遞口信的,結(jié)果被不知道那個混蛋告了密,想起這個事,周圍幾個人都是牙咬咬的,這番窮折騰,還不是明教那幫孫子惹出來的。
“要我說,還是李軍師厲害,算無遺漏!”
馮飛趁著當(dāng)空,趕緊伸出大拇指,得意洋洋的趕緊夸道。
張君寶點了點頭,也是非常贊同道:“我?guī)煹艿挠嬛\,真可謂是神仙般的手段!”
一時間,眾人紛紛夸了起來,就連剛才還一肚子氣的明玉珍,眼見這情況,哪敢遲疑,上來也是一頓吹噓,生怕漏了自己。
“哈哈,小場面而已!”
李軍師一下就夸的翹起了尾巴,騷包的搖了搖頭,連連謙虛道。
幾個人中,趙普勝在一旁斜著眼看這幫人諂媚李興澤,心道,這師徒二人怎么都一個德性,別人夸幾句就上天了。不過身子可不慢,上前拉開張君寶就一本正經(jīng)道:“師侄,你是最棒的!”
每次都裝著人模狗樣的趙普勝居然來這一套,可把李興澤樂的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連連擺手示意差不多夸夸就行了,免的這次吹完下次就不知道該怎么吹噓了。
李興澤考慮了一下,他打算看看馮強的能力再另行安排,好歹馮強在元兵里是一名百夫長,隨意安排擔(dān)心浪費人才,所以讓明玉珍帶人回黃州的時候并沒有讓馮強走。
馮強就有些搞不懂了,為什么還帶他回南陽府的客棧,畢竟他可是元兵的老熟人了,萬一碰到了...回去的路上心神不寧地問了出來。
“馮兄弟莫急,我自有安排!”
李興澤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排,不如先躲在客棧里,反正藏的地方不多,不怕元兵發(fā)現(xiàn)。
見李軍師成竹在胸的樣子,那肯定早已有定計了,馮家兄弟倆也就放心了。
崔鶯鶯等了幾天,見李興澤安然無恙地回來,不禁有些埋怨地嗔道:“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這還久,這瞧著崔鶯鶯的話語有些不對勁,李興澤頓時就愣住了,怎么感覺好像自己真的出去很久了。
眾人瞧著這架勢,都看出點端倪,誰還敢留在這里耽誤軍師的好事,一個個躡手躡腳的從李軍師身邊溜回房間。
“哎,你們...”
這下李興澤更不懂了,這好好的怎么一個個都變得消停了,尤其是師兄,都不等自己就回房間了。
李興澤剛才說什么的時候,突然一道靚麗的身影沖到他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道:“李軍師,好久沒見!”
馬大小姐的身法真快,李興澤無奈地笑了笑,接著疑惑道:“大小姐怎么在這里?”
馬大小姐臉上閃過不愉之色道:“當(dāng)然有事要辦啊,怎么?不歡迎我啊?”
“怎么...”
李興澤剛要說出來的時候,崔鶯鶯在旁直接插進來話,嬌聲說道:“哎喲,咱們明教的大小姐來了,怎么敢不歡迎呢?”
眼瞅著馬大小姐的臉也拉了下來。這下,李興澤當(dāng)即就懵逼了,這是怎么回事,這倆姑娘有仇?
還不待李興澤反應(yīng)過來,崔鶯鶯伸手挽住李興澤的胳膊,朝馬大小姐哼道:“李大哥,咱們走!”接著就要將李興澤拉走。
“慢著!”
馬大小姐伸手?jǐn)r住,似笑非笑地看著崔鶯鶯,慢悠悠地說道:“這次我們要談?wù)?,涉及白蓮和明教的大事,崔姑娘這是要干涉嗎?”
這下,崔鶯鶯也不好說什么了,悻悻的將李興澤胳膊放下,冷哼了一聲,就臉別了過去,不再看馬大小姐。
聽到馬大小姐說談的事情還涉及到兩教,肯定不是小事,李興澤倒是沒想多,趕緊問道:“什么事?”
馬大小姐得意洋洋地瞥了眼在李興澤身旁氣嘟嘟地崔鶯鶯,抱拳輕笑道:“具體事宜我二哥會跟李軍師說!”
想必是馬大小姐有什么難以開口的,何況在外面也確實不太方便談這種重要的事情。李興澤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然后叫上趙普勝,馮氏兄弟,一起到他和張君寶所住的屋子里等著。
等了沒多長時間,馬大小姐便領(lǐng)著郭天爵進了屋子,馮強倒還好些,畢竟他不認識郭二公子,但是張君寶和趙普勝一看見這個這貨,立即都是把臉別了過去,都不待正眼看的。
“白蓮教的人都這么小心眼啊?”
郭天爵絲毫沒有被眾人厭煩的感覺,看見上次和他斗嘴的張君寶和趙普勝也在時,不禁出言冷諷道。
聽到這么被人嗆,張君寶就忍不住了,首先站了起來,將寶劍握在手里,兩眼瞪著郭天爵,看那架勢,似乎再有句不好聽的,直接就要砍人了。
實在是郭子興在江湖綠林道上的名氣太大了,李興澤只是黃州紅巾軍一名小小的軍師,說起在白蓮教的地位,更是不堪,哪里敢輕易得罪這郭家二公子。
不過,也不能讓自家?guī)熜制桨资軞?。李興澤趕緊起身,按住張君寶的手,冷冰冰地說道:“二公子有事的話,就趕緊說事!”
李興澤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這下馬大小姐也急了,二哥來的時候不是說的好好的嘛,要人家?guī)兔驼\懇一點,怎么一見到這幫白蓮教的人,這瞧不起人的毛病又上來了。
郭天爵不緊不慢地說道:“徐元帥讓我們明教全力協(xié)助你們弄兵器!”
前幾天趙普勝說起過這個事,李興澤還時刻著惦記著這事,但是怎么明教的人反而過來又把徐元帥交代的事情再說一遍,李軍師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還沒等他琢磨,郭天爵接著又說道:“得到的兵器,我們明教要多取點!”
我靠,原來明教就是這么幫忙的。李興澤這才恍然大悟,之前還納悶郭天爵怎么會好心幫他們,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幫忙肯定也是徐壽輝的意思,但只是讓他們明教取點兵器,而不是多取點,李興澤用眼神止住即將暴起的趙普勝,冷笑地問道:“就是不知道明教怎么幫?”
馬大小姐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本來跟徐壽輝說的好的,一人一半,但是誰知,郭天爵剛來就是獅子大開口,何況雙方有過節(jié)在前。
眼見李興澤的臉色越來越黑,馬大小姐趕緊插口道:“我們明教在南陽府有不少人手,可以隨時出手協(xié)助!”
馬大小姐前后因為黃州紅巾軍的事情奔波不少,李興澤沖著大小姐的面子上,真不想和郭天爵當(dāng)場翻臉,但是明教出人也有個好處,這樣能避免白蓮教的死傷。
關(guān)于請明教出人,這倒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李興澤覺得有明教幫忙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至于郭天爵嘴里談到的兵器分配問題,他就自動忽略了,但是總得談清楚,于是裝作猶豫的樣子道:“二公子,實在是我們窮家破業(yè)的,你一下分就那么多,我擔(dān)心兄弟們不服!”
李興澤裝模作樣與他平時的表現(xiàn)根本不符,聰明的馬大小姐一眼就瞧到李軍師的這點小伎倆,心里暗道不好,居然給二哥下套,正要開口接時,郭天爵似乎更看不起白蓮教了,冷聲哼道:“要不是看你們可憐,給你們一成我都嫌多了!”
果然,馬大小姐心里突然涌出陣陣無力感,義父怎么不把大哥派過來,二哥的公子做派太嚴(yán)重,根本不適合跟白蓮教這幫泥腿子談判。
張君寶此刻還好些,畢竟他不是白蓮教的人,但是趙普勝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