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一切?”穆一像盯著怪物一般盯著他,冷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給得起么?我告訴你,即便你把全世界給我,我都不會稀罕!”
“話可不要說得太滿。”費逸宸恣意地把玩著手中的藍色妖姬,揚手輕輕一拋,嬌艷的藍玫瑰經(jīng)不起他的力道,在空中散開,藍色花瓣一片一片落下。
費逸宸傾身向前,伸出手臂,將穆一全在自己與方桌之間,唇角揚起迷人的弧度,“看到?jīng)]有,愛情就像這花朵一般,雖然好看,卻經(jīng)不起半點折騰?!?p>“那是因為你不懂?!蹦乱粚⑸碜訅汉螅尊男∧樕贤蝗痪`開一抹諷刺的笑容,“費逸宸,你真可悲。”
在氣勢上,男人明明輕而易舉蓋過她,可是女孩兒看男人的眼神卻寫滿的輕蔑和不屑,仿佛他是世上最不起眼的塵埃。
男人很不喜歡穆一這樣的眼神,在這世上,也沒有誰敢這樣看他。
男人眼神驀地冷了下來,唇角卻依然噙著笑,“喔?那你倒是說說,我哪里可悲了?”
“費先生,你懂愛是什么嗎?你有愛過別人嗎?你有過掏心掏肺對一個人,不求回報,只求她開心快樂?你有因為一個人悲傷而傷悲,因為一個微笑而歡心雀躍么?不,你沒有,你從來沒有。你沒有感受過愛情的美好,自然無法體會我的心情。你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就想去破壞別人的愛情,你真是太可悲了。”
穆一雖然不敏感,可察言觀色的本事,工作了小半年,多少還是學到了一點。
眼見男人臉色越來越沉,眸光冰得像是淬了冰,她明知道見好便收才是明智之舉,卻還是堅持把話說了下去。
“費先生,有時候我真的有點同情你,真的?!?p>穆一話剛說完,便被男人狠狠壓在方桌上,男人冷冷盯著她,眼神犀利得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洞。
“你同情我?你憑什么同情我?你有什么資格同情我?”男人一字一頓,手上的力道大得驚人,他冷笑道,“我愿意娶你,那是看得起你。我告訴你,在我面前,給我收起你的長篇大論。你跟尹鹿尋不是情比金堅么?我偏要親手撕碎你們那圣潔的愛情!”
肩膀骨頭咯吱作響,穆一吃痛皺眉,倔強地迎上男人的雙眸,“好,我等著?!?p>“好,很好?!蹦腥送蝗凰砷_她,像是變臉一般,一改剛才怒容,轉(zhuǎn)而換上一臉邪魅的笑,“倒是一塊硬骨頭。不過,骨頭再硬,終究是能被折斷的。穆一,我會讓你哭著來求我?!?p>“我不會?!?p>“話可不能說得太滿。”
“我說不會就不會。”
“那我們走著瞧。”
……
穆一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她翻了翻手機,上面有小鹿的好幾個未接電話。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回過去。都這個點了,小鹿肯定已經(jīng)睡覺了。
這一夜,穆一睡得不太安穩(wěn)。只要她一閉上眼睛,眼前便會出現(xiàn)費逸宸那雙寒意逼人的眸子。
穆一很清楚,這一次,費逸宸真的被她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