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子早已站在公子府門前一臉期待地等著遠(yuǎn)歸而來的公子。
淡然的眼眸中似是氤氳著渺渺霧氣,女子咬著下唇,手中的手帕已被她絞得不成樣子。
身旁的小丫鬟掩唇笑道:“小姐您可要把那帕子給絞壞了,公子一會兒來了,您可拿什么給公子擦汗???”
月玥兒瞪了一眼說話的小茶,“就你話多?!毙〔栉迥昵熬捅辉凭b調(diào)到她身邊,而且甚會說話,十分討喜,月玥兒打過很多下人,但唯獨(dú)對小茶極好。
小茶雖是有幾分靈氣,但能夠在一個這么難纏的主子跟前沒受過一絲傷害,反而還處處得好處,可見其心思之深。
小茶能被云綽分配給月玥兒,自然其功夫也是極好的,不過,這一點(diǎn),月玥兒只是知道,卻未曾見過小茶的功夫。前些日子聽說是云摯分給小茶任務(wù),便離開了京都,去了江南,而小茶是否真的去了江南就不是月玥兒愿意深究的了,只要小茶不背叛她,那她就可以寵信于她。
等到夕陽西下,月玥兒也沒能等到云綽的身影,手中的帕子被她捏得全是褶皺,心中怨念更甚。
她咬牙瞪著遠(yuǎn)處,身旁的小茶也感到其周身的寒氣,同時也甚是疑惑明明早就下了朝,公子怎么還沒回來呢?
月玥兒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小茶,你說綽哥哥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再也不會理我了。”
小茶早已說月玥兒與云綽之間的事,當(dāng)即笑回道:“小姐莫要多想,公子可是一直疼愛您的,怎么會因?yàn)橐粋€區(qū)區(qū)罪犯之女而與您生分呢。現(xiàn)在,公子頂多是新奇些罷了,過些日子,還是會認(rèn)清小姐您更好,更適合他,倒是你們二人就可以共結(jié)連理了,豈不妙哉?”
小茶說著也不禁紅了臉頰,只見月玥兒原本陰郁的臉?biāo)矔r好看了些,有了幾分血色,映著晚霞小臉粉粉嫩嫩,嘴角勾起一抹嬌羞的笑容,就好像小茶說的都會實(shí)現(xiàn)一樣。
“你說得對,綽哥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神態(tài)倨傲,語氣堅定。
一襲俊朗挺拔的身影在紅霞映襯下若隱若現(xiàn),由遠(yuǎn)及近,只見他白袂飄然,長袖微漾,步履淡然輕雅。
月玥兒又緊緊捏了下手帕,然后向云綽跑去,衣裙逶迤,疏影翩若驚鴻仿若遙不可及。
只是看在云綽眼里卻是極其平常的,不因她的喜悅而感到欣喜,更討厭其觸碰,所以無論她打扮得再美,無論她多么的不將之前兩人之間的不快當(dāng)做一回事,無論今日她是否已盼了他多日,他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在她剛要觸碰到他懷里時,他不動聲色微微側(cè)了身子,然后施了一禮,“
小姐別來無恙。”
這里是京都,所以他沒有用當(dāng)初那般無情對她的稱呼“公主”,反而是用了“小姐”。
月玥兒身子僵了一僵,看他側(cè)過的身子和對自己的冷淡言語,她暗自咬牙,她一直都知道云綽其實(shí)很狠,但他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真的會付出全部,而對于另一個人,就會永遠(yuǎn)視而不見。
而顯然,如今她就是那個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