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跟著那白衣人影來到了這不知名的地方,這里還是在水府,但水府很大,這不過是個角落,是個一般人不會來的地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真的小命不保了。
她盯著前面正在說話的兩人,一個是那天她遇到的二公子身邊的小丫鬟瞿兒,另一個想必就是二公子了!
瞿兒是個刁蠻丫頭,二公子似乎穩(wěn)重一些,不過神情之間盡是陰鷙,也完全沒有一絲久病不愈的樣子。
只聽得瞿兒焦急道:“為什么不行?他們私藏囚犯,那個可是謀逆之人的女兒?!?p> 瞿兒見他半天不說話,又道:“哼!若不是那天我碰到她,覺得府中多了個外人奇怪,而且又喚她為嫣姑娘,我派人一查,原來就是水無痕那天派了那么多殺手去救的人,什么人值得水無痕動如此大的手筆,也就是嫣家了!”
二公子皺著眉頭,瞿兒有些不耐煩,“你該不會因為那人的母親救了你那沒良心的父親而猶豫不決吧,呵!真是可笑!他要是將你當(dāng)兒子會將你一直囚禁在此?憑什么水無痕他們能得到水府這么多家產(chǎn),而咱們只能在這個院子里活動?無意,你就甘心?這次可是個大好機(jī)會!”
水無意默默不語,良久方道:“我不是狠不下心,只是這事要是被拆穿了,水府都會有事,那樣就算水無痕死了,到我手中的水家不也是個沒有了名譽(yù),也損失了不少金錢的水家?”
瞿兒笑笑,“這樣說是沒錯,可是咱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水無痕根基如此之穩(wěn),身邊高手又多,要?dú)⑺労稳菀??要得水府談何容易??p> 水無意勾勾唇角,整張臉在月色輝映下顯得幾分扭曲幾分狠戾,他緩緩說道:“此事咱們說不太方便,何不借別人的口去說,到時再來個大義滅親,豈非情義不失又得了水府?”
瞿兒笑得花枝亂顫,“還是無意你聰明,可是這個口借誰來說呢?”
“那你想想水府誰最蠢???”水無意眼微瞇,冷冷說道。
“水清兒就是喜歡惹事的主,不若引誘引誘,叫她說出去,傳到京城的官兒們面前,看看水無痕還怎么寵這個害了他的妹妹!”
水無意勾唇一笑,挑了一下瞿兒的下巴,眼中情欲乍現(xiàn),剛要將唇覆上她的唇,卻聽得一陣聲響。
水無意眼中寒芒乍現(xiàn),喊道:“誰?”
花景就知道那白影是個套,可她明知是套也來了,就是想聽聽這二人究竟要怎么謀劃,可誰知那白影似乎就是想害死她,那白影朝她的方向扔了石子,所以就讓水無意以為是這個方向傳出的聲響,想必水無意和瞿兒不會放過自己了。
剛剛聽到二人說話,花景心中一片冰涼,都是兄弟姐妹,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竟讓這二人置他們于死地?
人性素薄涼。
水無意已向她的方向而來,雙手成爪向她抓來,她連忙起身便跑,瞿兒一見是她,大喊道:“無意,她就是嫣花景!”
水無意眼眸一瞇,已是起了殺意,瞿兒也是大驚,這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不能實現(xiàn)了,要是讓嫣花景活著,那么她一定會把今天的事全部告訴水無痕,可若她死了,那這計劃不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瞿兒大叫著:“無意!殺了她!”
水無意哪用她下指令,他死死追著花景,自然就是不會放過她,她繼續(xù)跑著,眼看著他就要追上來,眼中浮現(xiàn)著絕望,沒想到自己沒有被皇帝下令殺掉,卻要在救命恩人家中被人殺死。
突然,一陣勁風(fēng)襲來,從她面前而過,她一睜眼,竟是水無澈直撲向水無意,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水無澈滿眼傷心失望,“二哥,你就這般執(zhí)著?”
水無意眸光怨恨,身手更是凌厲,此時,水無澈看到正向花景一步一步走去滿滿殺機(jī)的瞿兒,對花景吼道:“快跑!”
花景自然也是看到此時陰狠的瞿兒,她的面容有些扭曲,水無意哈哈笑道:“誰也跑不了!瞿兒,殺了她!”他又盯向水無澈,“你也逃不掉!”
說罷,兩人廝打起來,比之之前,此時兩人更是發(fā)了狠?;ň爸来藭r水無澈分身乏術(shù),無暇顧及自己,自己若是被瞿兒追上,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向著那扇門跑去,看不見身后瞿兒笑靨如花。
她剛一推門而出,那個白影又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她自是知道這個白影不懷好意,此時自己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微微苦笑,這個白影究竟是誰,竟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向著白影的反方向而跑,突然發(fā)現(xiàn)瞿兒竟一直未見蹤影,這時跑得遠(yuǎn)了,見那白影向自己飄來,只是看不清他容顏,只見那人腳步一頓。而這時,瞿兒也從門邊那處出了來,她一直緊緊盯著二人,未注意前方,此時腳下一滑,身子一飄,竟是墜了崖,她微微一笑。
怪不得瞿兒不急!怪不得那白影微微一頓!
原來她今日注定要死了!
她墜崖因恐懼而閉眼的一瞬間,竟然想的是:早知道會墜崖,就趁早學(xué)點兒功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