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真傻,才會被人給賣了?!鳖櫺∧险f的是真的,她如果不傻,何至于迫不得已在此短短半年內(nèi)結(jié)了兩次婚,未來的路,讓她有點茫然。
凌飛凡收起嘴角的幅度,目光卻仍死死盯著她,透過她眼睛,明白她內(nèi)心深藏的心思。
可是,如果當(dāng)初他不那么做,她現(xiàn)在怎會如此安靜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南南,你后悔嗎?”會不會后怕當(dāng)初把用自己來抵債?
顧小南眨了眨眼,自嘲地“哼”了一聲,然后又閉上眼睛,深深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p> 后悔有什么用,一切都遲了不是嗎?
要是人生可以倒退,她多希望那天晚上他沒有跟鐘元青一起去賭場。
凌飛凡見她嘆氣,心里多少有點明白她的意思,對于她的愛,他還不敢奢望,也強求不來,可他寧愿她恨自己,也不愿放她離開,看著她此時無助與彷徨的樣子,內(nèi)心有著說不出的心疼與無奈。
此時,他嘴角微張,卻欲言又止,他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
府下身子,在她的側(cè)臉輕輕落下一吻,以后,他一定加倍地疼她,寵她,不讓她有后悔的機會……
A城,飛遠集團總裁辦公室。
寧致遠坐在辦公桌前,目光直視著手上的一份廣告策劃案,市場部經(jīng)理來催過,他卻遲遲不給答復(fù),并非他不同意這個方案,而是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約見顧小南,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廣告合同,何必他親自出馬。
“朱迪,你過來下?!彼妓髁似蹋瑢幹逻h拿起桌上的座機,給市場部的經(jīng)理朱迪打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做這份策劃案的人就是他認為的那個人,兩年前發(fā)生了那件事后,逃避不了內(nèi)心的愧疚便匆匆離開去國外,本以為他與顧小南從此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沒想到才剛回過,就可能再次遇見她,難道上天冥冥之中已經(jīng)注定,要再給他一次補償?shù)臋C會?
“寧總,您找我?”朱迪站在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然后徑直走向他的辦公桌前。
“你馬上聯(lián)系下做這個策劃案的人,有些事情我想單獨跟她聊下?!睂幹逻h假裝淡定地說著,他實在找不出什么借口要約見一個做廣告策劃的人,不過如果不去親眼驗證一下,懸著的一顆心總是放不下。
“好的,我馬上打電話給雜志社聯(lián)系?!敝斓想m然對他的要求備感好奇,不過總裁的話就是命令,她只得照做。
過了幾分鐘,朱迪返回總裁辦公室,告訴寧致遠,雜志社那邊說做這個策劃案的人請假了一周,這個廣告現(xiàn)在由她的同事代理,問他是否還要約見?
寧致遠本來也只是猜測,況且同名的人很正常,他并不確定這個顧小南就是他所認識的顧小南,便沒有繼續(xù)要求約見,又礙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喬安迪,只得草草同意了這個策劃。
造化弄人,寧致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若當(dāng)時他能再堅持一下,哪怕在一星期后再次約見一下,或許兩人的重聚,就不會足足推遲了一個月,最終發(fā)生那些不可逆轉(zhuǎn)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