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無間!萬鬼噬魂!”兩尊異獸同時大喝一聲,背后陰影逐漸清晰,化作兩只無間魔王,周身鬼鳴啾啾,陰風(fēng)慘號,讓人頭皮發(fā)麻,隱隱間,掌控了一方空間,形成了獨(dú)立的地獄世界。
言闕面色凝重,轉(zhuǎn)世以來,第一次聽聞地獄二字,地獄,無論在什么神話傳說中都不是什么好去處,惡鬼叢生,魔王橫行。
兩只無間魔王,各執(zhí)一柄黑**氣化作的奇形兵刃,帶著無數(shù)冤魂,極速向言闕斬來。
言闕凝神,身邊劃出空間間隙,把自己從這個地獄世界隔絕開來,以免受到影響,雙手高舉,一柄無色巨劍,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狠狠的劈去。
兩只無間魔王毫不在意,繼續(xù)前行,巨劍劈下,言闕當(dāng)即暗道一聲糟糕,這兩只無間魔王竟然無影無形,根本沒有實(shí)質(zhì),也非元?dú)饨M成,乃是自己根本不明白的一種大道所形成的。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言闕拼命的運(yùn)轉(zhuǎn)空間大道,近千層空間在身邊層層疊疊的形成一堵堵無形墻壁,無間魔王神色漠然,一瞬間便穿過這些空間,兵刃當(dāng)頭劈下。
言闕頭皮發(fā)麻,只覺陰風(fēng)襲體,萬鬼哭嚎,恐怖的聲音直達(dá)元神識海。
識海之中,言闕元神動蕩,左手經(jīng)書嘩啦啦翻開,卻是言闕在尋找克制之法,經(jīng)書翻卷,陡然停在了一頁之上,那頁經(jīng)書只有一字,古樸大氣,道蘊(yùn)盎然,透出無盡的浩然之氣,沖天的至剛至陽霸道之氣。
“雷霆!”言闕大喝一聲,不加思索,識海之中雷霆氤氳,瞬息間,全部真元化作紫色雷霆,雷霆自識海之內(nèi)大方光芒,之間無量紫氣從言闕體內(nèi)透出,化作雷霆之氣,橫掃鬼域。
兩只無間魔王剛一接觸,便慘叫一聲,周身森森魔氣仿佛被點(diǎn)燃了一般,化作朵朵紫色烈焰,不斷灼燒。
言闕大喜,雷霆果然是克制妖魔鬼怪的不二法門,當(dāng)即化出一柄雷霆羽扇,執(zhí)著羽扇,連連揮舞,不過幾下,無間魔王便慘嚎一聲,消散而去,獨(dú)立空間破碎,露出了外面的景色。
那兩尊異獸七竅之內(nèi),盡是鮮血,不可置信的看著言闕。
言闕抖手收回羽扇,笑吟吟的看著兩尊異獸道:“兩位大尊,還要打嗎?”
“你不是冥魔界的修士,說,你是從哪個世界過來的?”其中一尊異獸憤怒的吼叫道:“冥魔界的妖魔不可能掌握雷霆大道!”
言闕笑而不語,似笑非笑的祭出一道雷霆,在指尖環(huán)繞,雷鳴之聲在指尖如同爆竹一般,不斷爆鳴。
兩尊異獸同時駭然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看著言闕指尖的一道雷霆,他們能感受道那道雷霆的威能,絕對能重傷他們。
“讓我去見大梵魔君!”言闕悠然的道:“我只是有點(diǎn)事需要請教,兩位何必為難?”
兩尊異獸相視一眼,其中一只憋屈的道:“魔君正在閉關(guān),打擾不得,就算你打殺了我們,也不可能見到魔君?!?p> 言闕皺眉,怪不得,自己在大梵宮門口打了這么久,按理說主人早該知道,為何一直沒有現(xiàn)身,原來正在閉關(guān)。
“那大梵宮可有能主事的人?”言闕皺眉道。
“本王可以做主!”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一個身高三丈余,周身火光繚繞,目光炯炯,背后三對肉翅的英武妖魔從天而降,落在了三人中間。
“拜見大王子!”兩尊異獸趕忙上前施禮道。
大王子根本不理那兩尊異獸,目光一直定在言闕身上,有疑惑,有震驚,也有憤怒。
強(qiáng)!極強(qiáng)!非常強(qiáng)!言闕一看到這位大王子,下意識就有逃跑的沖動。
這位大王子給言闕的壓力實(shí)在是大,在言闕見過的所有人中,僅次于木老。
霸氣外露,英氣逼人!
這就是這位大王子給言闕的第一印象,這貨絕對是一代人杰。
言闕彬彬有禮的道:“在下梵十方,求見魔君,還望大王子通融一二?!?p> 大王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言闕,眼神中那股子意味十分明顯。
言闕一窘,大方的恢復(fù)真身,再次施禮道:“九洲大陸,青云山弟子言闕,前來求見魔君?!?p> 大王子一愣,卻是沒想到言闕根本就不是冥魔界本土人士,不由得重視了起來,擁有破界能力的修士,無論是何種族,都值得人重視。
“吾乃魔君長子梵夜天,父君正在閉關(guān),卻不是兩位大尊推脫,還請見諒!”梵夜天說話間,身軀緩緩變化,化作一個人族修士,面目俊美,雙眉入鬢,一身黑色輕衫,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風(fēng)流氣質(zhì)。
言闕連忙道:“王子做主也是可以的。”
梵夜天上前,伸手就要拉住言闕,言闕悚然,反手抵抗,兩人在一霎那之間,交鋒了數(shù)百計(jì),梵夜天還是捉住了言闕右手,哈哈大笑,拉著王大梵宮進(jìn)去,道:“既然是九州人士,說不得乃是大梵宮貴客,言兄且隨本王進(jìn)了大梵宮,咱們慢慢聊。”
言闕感到,這梵夜天并無惡意,再加上剛剛交手之間,自己確實(shí)不是人家的對手,如今被人所制,只得點(diǎn)頭,隨梵夜天進(jìn)入大梵宮。
梵夜天不虧是一代魔君的長子,無論是禮儀風(fēng)范,都無可挑剔,跟人說話,也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讓人心折。
但是言闕一點(diǎn)都不敢掉以輕心,這貨手段高超,自己道境的修為,又精通空間大道,竟然敗落下風(fēng),可見梵夜天修為之高,足以媲美木老那等高手,再加上氣度超然,言闕自然有結(jié)交的心思。
兩人談笑風(fēng)生,說起各界的人情風(fēng)物,天材地寶,美女英才,皆大歡喜,不一會便開始兄弟相稱。
“梵兄,小弟此次冒昧前來,卻是想一觀大梵宮的世界坐標(biāo),不知可否借閱?”言闕試探道。
“言兄,世界坐標(biāo)大梵宮卻是有一份,不過在我父君手上,卻是連我都輕易不得一見,不然我早就破開世界,到別處瀟灑去了,還在冥魔界干啥!”梵夜天坐在一條案幾之后,神態(tài)恣意,手拿一個酒壺,懶散的道。
言闕不由微微失望道:“看來小弟只有想別的辦法了?!?p> 梵夜天微笑道:“世界坐標(biāo),大都?xì)埲辈蝗退闶俏腋妇且环?,也不一定有九州大陸的坐?biāo),但是整個冥魔界浩大無比,肯定有九州大陸的坐標(biāo),言兄不必心憂?!?p> 言闕默然,能不發(fā)愁嗎?元明界戰(zhàn)況激烈,雖然斬殺了血公子,還有辟岸真君這等存在,更有別的不知名勢力介入其中,一個不好九州修士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梵夜天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梵夜天看出了言闕的憂慮,嘿嘿道:“若是父君能提前出關(guān),也不是不能看?!?p> 言闕精神一震,顯然不想放過一絲回去的機(jī)會,急忙道:“魔君如何才肯出關(guān)?”
梵夜天悠然道:“敵軍來犯,境內(nèi)不穩(wěn)!”
言闕瞥了梵夜天一眼,這貨這是要造他老子的反啊,看來大梵魔君不得人心的傳聞,是真的了?
夜梵天看出了言闕的意思,冷聲道:“父君自當(dāng)政以來,壓榨子民,荒淫無度,流民四起,戰(zhàn)亂叢生,就算是對我等嫡親后裔,也是防范異常,該給這塊大地,換一個主人了?!?p> 言闕起身道:“梵兄,小弟響起來還有要事,這就告辭了!”
梵夜天幽幽道:“言兄,聽了這話,你還以為還能置身事外?”
言闕怒道:“老子只是路過的,你要滅了你老子,干我何事?”
梵夜天冷冷道:“我不弒父,父必弒我,豈有坐死之理,只要言兄幫助我,我比窮盡冥魔界,為言兄找到回家的路?!?p> 話鋒一轉(zhuǎn),梵夜天道:“言兄雖然修為高絕,但是在冥魔界,還是有不少人言兄不是對手,且不說幾大魔君,就算是我,言兄想必也只有逃跑的把握,而沒有勝過的把握吧!”
言闕頹然道:“你們一家子殺來殺去的,我只是一個外人,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把謀反的事跟我說,太草率了吧!”
梵夜天嘿嘿笑道:“就算是言兄不來,父君這次閉關(guān),也永遠(yuǎn)別想出關(guān)了,言兄只是恰逢其會罷了?!?p> 言闕仰天長嘆:“狗日的!就不能讓老子消停幾天嗎?”
楚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