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其間的貓膩,或許只有他們的上一輩人才知道了,有心人會發(fā)現(xiàn),往往促成的幾對新人,大多是官·員家庭配之富商家庭。
對于官家配官家的,著實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基本沒有,這一切,幕后操縱者自然是宮中之人,至于是夏榮琪還是旁人,倒是不得而知了。
如此配比,不得不說,大夏皇朝是會盛世的更加長久,若真是書香門第配上將門之子,那么,可就是有人要鬧心了。
時至此處,已經(jīng)是尚不足五日,此時的憐衣依舊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清荷堂,這后來幾日纖竹已經(jīng)是不過來了,原因無他,實在是憐衣此處已經(jīng)是不需要她的到來。
不過,饒是如此,憐衣卻是一副淡然模樣,對于即將到來的盛世,似乎是全然沒有在意的,倒是紫兒和云茴等人,對于宮中這個慶典,報著極大的興趣,畢竟,宮里的慶典可是比宮外場面大多了。
以往在王爺府的年夜守歲,都是平日里相見的夫人小姐,還有些嬤嬤和小廝,大家一起吃頓飯,到了晚上,玩些小游戲,然后一起守歲,祈禱來年福氣安康。
今年到了這里,紫兒一早便是聽到云茴說,這宮里的年夜如何的熱鬧,如何的人多,早把紫兒的一顆心說得癢癢的,恨不得明日便是那年夜守歲了,如此心境倒是讓憐衣羨慕不已。
能夠肆意的表達自己的喜好,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憐衣靜靜看著紫兒的笑臉,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如此天真爛漫的姑娘,真心希望紫兒一直如此下去。
憐衣輕嘆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五日之后,便是腥風(fēng)血雨的開始,今后的日子,若是再想這般平靜,怕是難了,可是,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
今日的宮中,已經(jīng)是到處張燈結(jié)彩,處處都是透著節(jié)日的氣氛,各宮的宮人們早已經(jīng)將各處打掃的一塵不染,此時尚且還需要當差,等到了晚間宴會開始的時候,便是可以只留下一部分人了。
其余的,除了宴會必要的服侍,和各宮主子的貼身侍女以外,旁的,倒是可以在自己的排屋小院里,三五一起,結(jié)伴守歲的,宮中女子和太監(jiān)都是不能陪同家人一起,所以,此時倒是可以相互陪著,也算是解了思鄉(xiāng)之意,不過,在此之前,各宮的主子都是會提前給宮人們發(fā)些年錢,倒是圖個吉利了。
“嘿,你聽說了嗎,今年是舞姬苑排得新舞蹈呢,叫什么《四季吟》的,倒是沒聽過。”
“我聽說了,好像是纖竹姑姑排出來的,以往就聽說纖竹姑姑在舞蹈方面甚有造詣,看來今年可以大飽眼福了?!?p> “是啊,是啊,幸虧今年是我們值班,不然還是錯過了呢!”
……
今日宴會的場地安排在了御花園中,此時已經(jīng)是擺上了長桌,四方為正,中間一個圓臺,似乎就是今日觀舞之地了,憐衣剛剛到此一來,便是聽見了兩個小宮女的悄悄議論。
聽了半晌,不禁是搖了搖頭,看來這嵐妃娘娘下的功夫,也是不淺啊,這小小宮女都是已經(jīng)知道了的事情,怕是這宮里就鮮有人不知了吧,唯一的保密,估計就是這舞者乃是自己了。
心中如此想著,憐衣也是不動聲色,輕身從一旁走過,不過也是不好巧,本是想不動聲色走到一處安靜的所在,到時候也是好隨時起身離去,不然倒是白惹人煩憂。
“呀,奴婢參見洛美人,哦,不不,是洛答應(yīng),洛答應(yīng)吉祥!”也是憐衣沒有料到的,這兩個小宮女竟是有著如此膽子,竟然是敢這般對自己說話。
憐衣聞言之皺了皺眉還未開口,一旁的紫兒卻是按賴不住,發(fā)作了起來:“你們什么身份,竟然敢這般對主子說話,不怕把你們打發(fā)去慎刑司嗎?”
紫兒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頗是有些捅了馬蜂窩的味道,那兩個小宮女倒也是不怕事,言語中透著輕蔑之意,張口就說:“喲,什么身份,您還當自己主子是那美人位份嗎?現(xiàn)在能夠留著個答應(yīng)的位子,都已經(jīng)是圣上給了天大的恩德了,難道還想有翻身之日嗎?”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就算是答應(yīng)的位子,也是比你這個奴婢高貴萬分的?!贝藭r的紫兒已經(jīng)是有些語無倫次了,只有憐衣在一旁靜靜看著,眉頭微皺,眼見事情似乎是愈加不可收拾,伸手制止了紫兒,朱唇輕啟道:
“你們是哪個宮里的?”
雖然對于紫兒,兩個宮女可以那般說話不客氣,可是,畢竟此時憐衣親自開口了,由此也是不敢太過造次,只不過倒未曾行禮,也是未帶敬語,言語頗為輕漫的說道:“奴婢是暮美人宮中的,不知答應(yīng)有何指教呢?”
憐衣聞言,原來是暮雪菲的人,難怪有著這般膽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揚威,不過,出乎兩個小宮女的意外,預(yù)料中憐衣氣急敗壞的模樣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一副笑臉盈盈如沐春風(fēng)的姿態(tài),口中如此言語道:
“我道是誰宮里的呢,原來是暮美人,怪不得有如此巧嘴的奴婢呢?”
“洛答應(yīng)謬贊了,奴婢這巧嘴就算是沒有答應(yīng)的夸獎,也是一張巧嘴?!蹦莾蓚€小宮女中的其中一個,似乎是聽不出憐衣口中意思,還以為是憐衣在真的夸獎她,倒是另一個小宮女,想法間是伶俐許多,拉了拉先前的那個宮女,悄聲說道:
“你少說兩句吧,聽不出來她是在譏諷主子嗎,你還在趕著上架去找罵是吧!”
這小宮女一經(jīng)提醒,倒是瞬時醒悟了過來,只是這氣勢突然落了下乘,還未等其開口,憐衣已經(jīng)說話:“紫兒,我們走吧!”
“是,主子!”紫兒經(jīng)過剛才憐衣的小勝一番,已經(jīng)是心情大好了起來,臨走時還對著那兩個小宮女白眼了一番,著實是氣著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