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憐衣容顏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嘴角亦是勾起,心中默念道:“此生不悔,此生不渝?!?p> 就算是前路無比艱險,就算是雖是會丟掉自己的性命,可是,憐衣知道,自己怎么忍心讓夏榮琪獨自一人承受這些,她舍不得的。
所以,從憐衣答應換容以來,就已經(jīng)是做好了決定,如此男子,如此溫情,值得憐衣為之付出一生。
或許前方已經(jīng)是有著幾人飛蛾撲火,像是默妃,可是,憐衣依舊是愿意如此,一切只因為,夏榮琪是愛自己的,只是現(xiàn)在的他身不由己而已。
憐衣愿意等,愿意等,愿意守得云開見月明,愿意為了那一個不切實際的未來,等,無盡的等待下去,只要,還有等待的機會,憐衣就愿意等。
或許是想通了這一點,憐衣面上的神色略微輕松了許多,盡管前幾日依舊是面滿春風,可是眼底的愁思也是會不自覺的露出來,此時的憐衣,才是真正的釋懷了。
“主子,雞蛋羹好了!”紫兒遙遙從門外進來,但見憐衣面上的神色,只驚覺這樣的主子,好美,恍惚間卻是被手中的羹碗燙了一下,才急急開了口,打斷了憐衣的思緒。
“嗯,放在這里吧!”恍若未曾注意到紫兒的神色,憐衣依舊是眉眼含笑,轉頭對著紫兒說道。
“主子,你這個樣子好美!”紫兒有些不由自主,口中便是輕呼了出來,頗是有些囈語的味道。
憐衣眉眼笑得開了些,回聲說道:“好啦,再看下去,我這副容貌都要印進你的眼里去了?!?p> “這樣才好呢,主子的花容月貌就是要牢牢記住的,奴婢聽說,若是腦海中記得一個最深的容顏,那日后有了孩兒,孩兒就會和那副容顏長得極像呢?”
紫兒倒是未曾注意到憐衣的神色,口中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看到憐衣的神色已經(jīng)是越來越難以忍住的笑意,終究是反應了過來,紫兒忙是害羞的放下碗便走,口中說道: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主子也不提醒著我!”
“哈哈!”憐衣終于是笑了出來,剛才雖然紫兒的話有些逾越了,可是那副小女兒家的姿態(tài),著實是讓憐衣覺得可愛。
可是轉念一想,紫兒跟著自己進了宮里,想要和平常人家的女子一樣嫁做人婦,不得不說,是極其難為的。
一入宮門深似海,說得可不只是宮里的主子們,同樣的,還有著奴才們,只是奴才們有一個好處,宮女到了二十五歲,便是可以自請出宮的。
到那時候,倒是還可以尋個歸宿,只是,平常女子一般是十六七歲便是已經(jīng)嫁做人婦,出宮的二十五六,實在有些牽強了。
一時間,憐衣不禁是有些唏噓,此時只是想著,若是日后自己與之琪爺?shù)靡韵嗍?,定然盡自己努力,給紫兒找一個好歸宿。
紫兒方才的調笑,倒是讓憐衣心中早起的不適舒緩了許多,雖是依舊擔心著接下來的事情,倒也是比昨夜輾轉不安要好多了。
“奴婢參見嵐妃娘娘,嵐妃娘娘吉祥!”外間傳來的一道聲音讓憐衣心中咯噔一下,嵐妃,原來是她。
當初選秀觀景臺時,嵐妃的暗自照拂,便是讓憐衣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可是此時一看,原來一切早就在影子的計劃之中了。
當初本來自己是連美人之位都是混不上的,可是有了嵐妃的參與,自己越過了數(shù)級,成為了僅次于皖詩綾婕妤的美人。
當初還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在初入宮中便是得到嵐妃的青睞,原來源頭竟然是在這里,一切都是影子事先就計劃好了的。
“主子,嵐妃娘娘來了!”就在憐衣愣神間,紫兒已經(jīng)是匆匆從外間進來了,口中如此說著,眸中還帶上了些欣喜的意味。
在她看來,當初選秀的時候,嵐妃娘娘是幫過自家主子的,如今主子有難,這位嵐妃娘娘依舊是來訪,定然是好事的,所以眉梢間都是帶上了雀躍。
憐衣恍若未覺一般,聽到紫兒的話,輕輕的應了聲,站起身來,此時的憐衣知道了來人是嵐妃之后,便是淡然了,既然早就在局中了,又何必太過擔憂呢?
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反正此時已經(jīng)是壞得差不多了,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再說了,既然影子都還能來找自己,也就證明了自己尚且還有利用價值的。
盈盈纖腰,娉娉婷婷,一路憐衣倒是走得婀娜,漸至嵐妃身前,才是淺淺行了一禮,道:“臣妾洛憐衣參見嵐妃娘娘,嵐妃娘娘吉祥!”
“平身吧,此處倒是不必多禮了!”嵐妃媚眼一抬,眸中倒是閃過一絲異色,似乎憐衣的淡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們先下去吧!”知道嵐妃此行的目的,憐衣也就沒讓紫兒她們在這里多呆,反正也是沒有好處,便是開口讓她們退下了。
“你們也下去吧!”
“是?!甭勚畭瑰愿?,其身旁的煙兒也就躬身出去了。
“答應似乎清減了許多!”嵐妃倒是沒入正題,口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娘娘關懷,夏日酷暑,清減也是難免?!?p> “呵呵,也是,這天氣,總是變化的快的,比人,可是快多了!”
“是啊,這宮里的天氣,也是比外面的天氣,變化得更快些的。”
嵐妃未曾明言,憐衣也就跟著與之打了啞謎,嵐妃此行想要占據(jù)主動,想要控制憐衣為之所用,可是,憐衣卻是沒那么容易服從的。
這一來一往針鋒相對間,嵐妃倒是沒占到絲毫的便宜,迎來送往見招拆招,倒是被憐衣圓了個完全,如此倒是讓嵐妃有些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