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雙陽同輝
在滾滾沸騰的赤紅巖漿當中,不斷有氣泡從當中翻涌爆裂,火毒彌散當中更有一股熾熱的戰(zhàn)意,幾欲燒盡天下邪魔。
“轟!”
那道閃著金光從巖漿當中竄出來的身影,恍若天地正神一般令人心折,只是和預想當中不同的是他并沒有一絲半點誅殺對手的喜悅,反而凝重得不斷掃視周圍的環(huán)境。
“嗡~~嗡~~”
急促指針的聲響,來自于銀驃玄解上帶上的北斗指引,這一宗北宗鎮(zhèn)派至寶瘋狂提示著來自于四面八方的殺機,但卻依舊找不到敵人所在的方位。
“光與影,本是相伴相隨,黑暗也唯有擁有光的襯托,才有其價值啊!
劍法·光暗相隨!”
無聲無息的一劍,直到臨身才有風聲傳來,封劍主嘆稀奇不愧是真正的天才,在生與死的交錯當中瞬間對天地之理有了更深的理解,化作光背后的影,逃脫了倦收天必殺的一式。
“癡妄!”
古耀劍出瞬比流光,此時不是倦收天在使劍,而是古耀發(fā)出的日光在指引,縱使天地空劍迅若雷霆,也不比光之迅捷。
“咔嚓!
叮~~~”
兩道劍尖互相觸碰,嘆希奇此刻借助劍端劍覺觸感,才發(fā)覺原來古耀的形狀居然是一根圓柱形,只可惜瞬間排除光的影響覷破古耀的真身對于戰(zhàn)局并沒有什么效果,因為就在下一個瞬間,隨著一聲清脆而悲戚的劍吟,天地空劍頓時崩碎成數十塊碎片,封劍主也成了無劍主了。
但事情的發(fā)展,總是會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在倦收天劍芒再展意欲一劍誅邪之時,隨著古耀劍光的前進,嘆希奇的身形居然猶如沙礫一般土崩瓦解開來,轉眼之間就全部消散在古耀的光輝之中。
“這是,劍氣凝形?”
曾幾何時封劍主嘆希奇還只是用劍氣凝形化作雙手,以補全他自斷雙手的殘缺,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居然能夠僅憑短時間內悟出的一劍化作分身一般的假象,甚至瞞過了倦收天所有的感知。
咦?等等,這個世界的倦收天好像被葛仙川下毒毒瞎的眼睛一直都沒康復,也就是說他其實是個瞎子!那么只要能夠不露殺機并且影響北斗指引的運作,瞞過倦收天的感知倒也不算是難事。
不露殺機需要的是專門的殺手修行,亦或者發(fā)在意先的劍道修為,很明顯嘆希奇肯定是后者。而影響北宗鎮(zhèn)派至寶北斗指引這種事,很明顯是嘆希奇曾經身為易教副教主的老本行了。
既然留在原地拖延倦收天的只是一個假象,那么真正的嘆希奇肯定是在其他的地方,四顧望去只見飛濺的巖漿當中一道紫色若隱若現,在光暗交錯的巖漿當中穿梭自如,一瞬間就已經抵達了閻達所在的位置。
反觀閻達,之前由于倦收天毫無保留的極招余波沖擊,沒有防備間只能提著鬼荒地獄變的腦袋退走,然而就在這時代表著嘆希奇的紫色一閃而過,削斷了地獄變那根被閻達拽著的角,那也就等于解放了惡鬼三兇。
手里斷角很顯然沒了作用,閻達兇意再漲滿身殺機幾如實質,再出手,更是至極絕招于焉降臨:
“閻神判!”
殺機臨身幾如惡鬼撲命,嘆希奇順手將地獄變頭顱扔回她身體處同時再度化作紫色劍光,身如劍走輕點閻神判之上,恍若飛鴻踏雪泥的飄然翩翩,卻能夠將閻達困在泥淖中一樣,阻遏了他的腳步。
“這家伙換我來對付,你先去拖住倦收天,等到闇皇解決了那個家伙,這兩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充斥著對邪之子力量的信任,嘆希奇意欲將戰(zhàn)局拖延到有利于自己一方的時刻,然而邪之子那邊的戰(zhàn)局卻并非如同他所想的那樣一邊倒,反而是雙方都對彼此的不死之身難以施為,陷入了焦灼之中。
拉鋸戰(zhàn)這種東西,最是折磨人的精力,很有可能稍一疏忽大意,或者由于某一張底牌的掀開,局面就會瞬間崩盤,就在這拉鋸戰(zhàn)進行到中途的時刻,察覺對手難纏的邪之子終于決意使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破解凜牧的不死身。
“黃泉引途判!”
至極邪力引動邪兵衛(wèi)無限邪能,眨眼間就和凜牧護身圣氣發(fā)生劇烈的碰撞,恍若水入油鍋的一幕激起大片風暴,原來是邪之子意欲以邪兵衛(wèi)無窮無盡的邪力將凜牧一身圣力盡數消磨殆盡,那樣一來即便凜牧功體再怎樣奧妙非凡,沒有了足夠根基的支撐也就成了風中柳絮水上浮萍。
“哈!豈會讓你稱心如意!
天劍三絕·圣路天行!”
邪威赫赫彌天蓋地,也到了天劍出鞘的時刻,霎時只見一道金色細線劃過,原來是天劍初式劃破邪云籠罩,留下的一道痕跡。
有心算無心,初次在邪之子面前展露的底牌果然取得了應有的效果,不過邪之子不愧是所有嗜血者當中唯一的皇,硬受天劍初式后僅僅“哇!”得吐出一口散著焦味的血塊,轉眼就好似恢復了完全。
不過即便邪之子只是恢復了幾個呼吸看上去就傷勢盡復,凜牧卻也沒有放過這絕好的機會,功力再催直上十重,天劍再出已然將邪之刀一擊兩段。
“天劍絕式·圣耀天光!”
鏗然崩斷的邪之刀,似乎也象征著邪之子即將走到終途的命運,只看到凜牧再度舉劍向天之后,登時彌天劍柱沖破云層枷鎖,在天際捅出一個大窟窿,接引到苦境原本太陽的光芒。
于是,在此之刻,在此之地,雙陽同輝,共耀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