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心狠手辣
“鶴山兄,雖然聯(lián)手對付一弱質(zhì)女流于名譽有損,但既然是血榜殺手,那也顧不得了。”
“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正當如此!”
田忌賽馬的故事儒門之人都很熟悉,所以菊坡公和鶴山翁出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準備全力先拿下絕情書,縱使人生如寄絕情書刀法超凡脫俗,面對儒門兩大頂尖高手必也撐不了多久。
不過可惜,羋圭葬暗處還有后手,只見鶴山翁行至半空忽而幾道長針直插雙目而至,在其強提內(nèi)元止步護身之余,又有兩根繡花針幾乎要插進他的雙耳。
隨后而來的,還有道道針線連環(huán),鶴山翁即便一身浩元深沉如淵,卻不及暗處殺手先手優(yōu)勢,只能見招拆招不得寸進。
另一方面。
“權傾天下!”
霸道龍吟霎時震耳,羋圭葬真元流轉(zhuǎn)至極拳罡頓成飛龍在天,剛猛龍拳在空中帶起道道波紋,罡氣席卷著變成一尾惡龍模樣,就連周遭圍繞的風都被這霸道一拳不斷擊碎,咆哮的龍拳撕咬著面前的一切,拳風掃過帶出一道半尺長溝。
眼見這一拳蓋壓天下,有擋者披靡之勢,儒者只得急運周身內(nèi)元,再催極招相應。
“中庸不易!”
中庸之劍,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名。
儒門劍法但守中正,無江湖劍術之殺機四伏,但論起劍勢森嚴攻守均衡,無可出其右者。這一劍一出手,當即與白鹿書院積攢數(shù)百年的儒門浩氣相呼應,頓成一股沖銷劍氣直破云天,橫亙?nèi)f古云霄。
隨后,這道彌天劍氣直劈而下,正對拳罡龍首盛極之端,強橫威能碰撞下大地也為之開裂,濺起的落石飛沙直似飛蝗一般,掃蕩方圓之地。
余波掃蕩帶著塵埃漫卷,一旁戰(zhàn)作一團的明珠求瑕與慎德秀也不得不為之贊避,只見無缺公子劍氣轉(zhuǎn)折之間已然拉開距離,憑借身法優(yōu)勢扶搖天地之中。
反觀西山先生,此時也適應了對手招數(shù),揮手便是數(shù)道篆書金文,將襲身劍氣盡數(shù)彈開。隨后,在慎德秀功力催動下這幾道篆文字錄金光暴漲,在他身外形成一道金光壁障,護住全身各處。
粲然金字熠熠生輝,依稀看去似是圣賢文章,此刻在慎德秀手中這些文字或隱或現(xiàn),層層疊疊構筑成一片無可突破的防御,獨立在這余波之中不傷分毫——敢于圖謀學派之主的位子,西山先生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惡徒,束手就擒!”
借助余波掃蕩的時間不斷催升功力,待到余波過后慎德秀體外斗大金字已經(jīng)構成層層疊疊一大片,隨著余波一過瞬時綻放無邊光彩,道道金光讖言霎時彌散四空,將半空中的明珠求瑕困在其內(nèi)。
反觀明珠求瑕,面對周圍襲身篆書嘴角忽而一挑,似輕蔑、似嘲諷,隨即一襲白衣化作流影千條,在字網(wǎng)羅獄夾縫中如云似水、輕巧挪移,居然盡數(shù)避過對手招數(shù)。
“這一招,果然和權傾天講的一樣!哦不,大概,這權傾天又換人了,不過,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自己的頂頭上司換了人這種事,血榜眾人或多或少都有所猜測,不過血榜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存在,只要滿足了所需的條件,他們也并不在意上司換了幾茬。
早已通過羋圭葬的內(nèi)應得到訊息,明珠求瑕有備而來當即瞬占上風,名鋒攜一點劍氣剎那突破,一劍,穿心。
有心算無心,殺手的成敗,就系于這一線之間。
轉(zhuǎn)瞬即逝的性命,剎那消失的生機,隨風散去的點點金輝還隱約可見一篇中庸殘章斷句,卻也再無法補齊,只在短短幾個呼吸便已渺然無跡。
“啊,西山公!可惡的欲界走狗!”
浩光驟現(xiàn)萬頃天幕,鶴山翁眼見同修遭劫當即痛極怒極,長筆勾劃銳氣萬端,瞬間斷開體外道道鎖步長線,直欲轉(zhuǎn)向明珠求瑕,一洗同門血仇。
然而,那原先只是糾纏腳步的針線陡然速度倍增,連帶著其后長線也堅韌好比精鋼細索,其后一語森森詩號,原是血榜第一人奪命而來:
“敢將金線繡江山,不意隨針千秋寒。風檐豈是天孤處,笑看指尖起波瀾?!?p> 驟然飆升的殺機四散,讓這長天都似乎更加陰沉了許多,那半空中道道飛舞的繡花針恍若化作奪命的厲鬼,逼得鶴山翁就連喘息都急促了許多。
不對!不是似乎,他的氣息是真的亂了。
“權傾天!你居然下毒!”
不但是鶴山翁,正和絕情書纏戰(zhàn)的菊坡公甚至和羋圭葬對峙的李永修,都感覺到了氣息受到了毒藥影響。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戰(zhàn)斗中每一分微小的差距,都會帶來截然不同的結果,雖然這毒素并不能見血封喉,卻也能壓制對手一成功力。
別看一成功力并不算多,這一來一回就是增加了兩成的勝算,也就是說,羋圭葬如果原本只有五成勝算,現(xiàn)在就有了七成!
“此局本該盡力一戰(zhàn),以敬儒者功深,只可惜道不同終究不相為謀,本座要做的事還很多,與你兩敗俱傷不是上策。如此,你服是不服?”
“哈!即便不服,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