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的焦點,無論待在什么地方。
手中拿著酒杯慵懶隨意地靠在沙發(fā)上,唇角似乎永遠(yuǎn)噙著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身旁還坐著幾個人,有男也有女,可無一人比得上他。
米蘭毫不掩飾自己對傅則越的愛慕,她從包包里面掏出一張門票放在男人的面前,
“聽說師兄喜歡看跳水袖舞,我特意買了門票,想邀請師兄一起去看?!?p> 傅則越接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米小姐,你可能來得遲了點,這票我已經(jīng)有了?!?p> 米蘭,“……”
江城在一旁忍著笑。
別人可能不太了解傅則越。
這會兒他越是看著好說話,越是好脾氣,其實在等待你犯錯,一旦你真的踩在他的底線上,那可真的是誰都救不了你。
偶爾他真的覺得傅則越就是一個不太明顯的病嬌。
米蘭在怔了三秒之后,立刻調(diào)整好情緒,她從包包里面掏出一份轉(zhuǎn)讓書。
“聽說師兄想要在海城建立海信藥業(yè)的分公司,這是米氏集團(tuán)下房產(chǎn),特意挑了幾套,想送給師兄,希望師兄能喜歡?!?p> 江城掃了幾眼,輕嘖了幾聲。
這些可都是市區(qū)的房子,誰都知道市中心的房子得有多貴。
這米蘭為了追傅則越還真是下了血本。
不過這要是真的搭上了傅則越,其帶來的價值又豈是這幾套房產(chǎn)可以估量的。
米家的人也真是玩得精。
傅則越是連看都沒看一眼,臉上始終未曾出現(xiàn)什么什么波動,哪怕是的再細(xì)微的漣漪也不曾漾起。
那一臉的寡淡沒有情緒。
身后,舒津川在給溫以寧倒酒,“寧寧,知道你不喝酒,不過這是果酒,喝起來不會醉的,就像飲料一樣。”
傅則越像是在溫以寧身上安裝了雷達(dá)了一般,恍惚間聽見寧寧兩個字,下意識的視線就看了過去。
那邊溫以寧還在拒絕舒津川給自己倒酒,冷不丁的察覺到傅則越的視線,嚇得立刻低下了頭。
他們離得這么遠(yuǎn),而且她這個地方燈光也很暗,他應(yīng)該不會輕易就注意到自己吧。
男人突然間放下酒杯,站起身,漠漠的開口,
“米小姐,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說完后,站起身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米蘭剛想叫住他,就被江城給攔住了。
“米小姐,我奉勸你一句,適可而止,免得到時候米家因為你而毀了?!?p> 在實驗室的那一個星期里面,每天就只是睡了四五個小時。
原本他是想和傅則越回去休息的,誰能想到米蘭居然又追了過來。
在傅則越的面前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傅則越心情的不快。
如果不是當(dāng)時他及時把人給拉走,這會有什么后果……
那還真是難說。
那邊舒津川還在給溫以寧勸酒。
溫以寧用余光看見傅則越在朝著她的這個方向走來,頓時頭皮一陣又一陣的發(fā)麻,用力推開他。
“舒少,酒不喝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舒津川拉著她不讓她走。
她把心一橫,用力地踩了他一腳。
這踩腳的攻擊力往往是由穿什么鞋子決定的。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就算力氣不大,這踩在腳背上,舒津川還是疼得倒抽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松開了拉著溫以寧的那只手。
得到自由的溫以寧拿上她的小包包趕緊離開了這里。
她對這個地方不太熟,沒能找到出口,反而走到了一個她不知道的什么地方。
不過她往身后瞧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傅則越的身影,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對傅則越那是有著天然的恐懼。
偏偏最近傅則越貌似就喜歡逗弄她。
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就這么引起了他的興趣。
她有點苦惱的想著,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對她沒興趣了。
她找了一下出口,標(biāo)志顯示該往左拐。
她剛邁出步子,就撞在了一個男人的胸膛上。
她摸了摸鼻子,剛想說“抱歉”,一抬眸,赫然發(fā)現(xiàn),她撞上的人居然是傅則越。
彼此的視線,就這么不期然的撞在了一起。
寂靜的夜,潮濕的空氣,男人眼底聚著笑意,一步一步地逼近,“寧寧怎么一看見我就跑呢?我有這么可怕的?”
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都要蹦出來了,一步一步后退著,臉上艱難的掛著笑意。
“傅,傅少……真是好巧啊……”
男人扯著唇角,依舊笑著,“寧寧現(xiàn)在也是學(xué)會叛逆了,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了?是你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和別人一起來的?”
她一直往后退著,直到最后再也沒有退路,后背貼著冰涼的墻壁,感受著墻壁傳來的涼意,她不得不直面眼前壓迫感逼人的男人,磕磕碰碰的回答著,“一,一個人來的……”
男人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觀察她,“寧寧,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吧?”
溫以寧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自然是不敢欺騙傅少的?!?p> “真的沒有騙我?”
“真的?!?p> 男人伸手將她耳邊的碎發(fā)繞道耳后,“你要是真的沒騙我,那天我送你回了劇院,說好每天給我發(fā)消息的,你這一個星期,可是一個消息都沒給我發(fā)過?!?p> 溫以寧,“……”
她沒想到傅則越居然真的在等她的電話。
她眨了眨眼睛,軟軟糯糯的開口,“傅少工作繁忙,我哪里敢打擾?!?p> 男人的語氣很是玩味,“是不敢,還是徹底忘記了?”
她很是乖巧的站在那里,“是真的,傅少對我的吩咐,我是一刻都不敢忘的?!?p> 男人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只是就這么寂靜無聲的看著她。
看得她心里直發(fā)毛。
在他們兩個人沒有看見的地方,米蘭站在那邊。
她震驚地聽著傅則越和一個女人的對話。
滿是戲謔寵溺的語氣。
傅則越每次和她說話永遠(yuǎn)都是冷漠無情。
可是他對別人也是如此。
她即使失望也不會心有不甘。
可是她從未想過,傅則越居然有一天也會對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語氣。
她很想沖上去扒開傅則越,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最終還是死死忍住了。
傅則越不是她輕易能夠得罪的。
不過此刻她也是總算知道了,傅則越不是無情無欲的神,他也會有七情六欲的。
只不是對象不是她。
但是那又如何。
她就不信她贏不了。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