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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大理寺女卿

第26章 洗清嫌疑

青玉案:大理寺女卿 煙雨閣主 2218 2024-03-28 22:00:00

  馬大力的爹娘正帶著孩子在吃飯,看到一群人進(jìn)來,嚇得立即站起來,兩個(gè)老人本能地將三個(gè)孩子護(hù)到身后。

  馬大力趕緊勸道:“爹、娘不用怕,是京城來的陳大人,來查阿妹的案子?!?p>  雖如此說,馬大力的爹娘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陳韶也沒有急著安撫,掃一眼屋內(nèi)的布局后,一邊觀察著兩位老人的神色,一邊問馬大力道:“大爺、大娘跟你們住在一起?”

  馬大力殷勤答道:“是,除了這個(gè)院子,家里也沒有別的房子,只能住在一起。擠是擠了點(diǎn),互相倒也有個(gè)照應(yīng)?!?p>  馬大力爹娘及三個(gè)孩子臉上有不知所措,有警惕,也有害怕,唯獨(dú)沒有恐懼,陳韶因而對馬大力的懷疑減輕不少。見后邊似乎還有房屋,便道:“后邊能去嗎?能去就讓大爺、大娘繼續(xù)吃飯,我們找個(gè)空地兒說話?!?p>  “能去。”馬大力趕緊過去將門打開后,又退了回來。

  傅九和羽林衛(wèi)先過去。

  陳韶緊跟著過去。

  后邊是個(gè)不大的廚房,廚房充滿著生活氣息,沒有大肆清掃的痕跡。

  推開廚房的門,門外是個(gè)連著小半條街的石頭壩子,壩子中央有一口大水井,距離馬大力家大概有兩三丈遠(yuǎn)。

  陳韶走出廚房,四下看了兩眼。廚房左邊堆放著幾捆干柴,右邊則停放著一輛車架子。

  車輪、車身上都布滿了泥漿,一些泥漿已經(jīng)干了,一些還有些潮。

  陳韶朝石壩外看去,石壩外的空地上搭著好些茅草棚,對著馬大力家的茅草棚里有一頭老驢。

  看完老驢回來,陳韶又到水井前,低頭朝井內(nèi)看去。水井并不是很深,不到一丈,火光一照,就能見底。水井四周的石頭都很干凈,只殘留著洗菜、洗衣的痕跡。朝四面看一圈,看到又有不少人透過門縫或是窗縫在往外看,便吩咐蟬衣:“去問問馬大力近幾日的行蹤?!?p>  蟬衣去后,陳韶回頭對其他人道:“還是進(jìn)屋說吧?!?p>  馬大力的爹娘已經(jīng)將飯菜和桌子都收起來,護(hù)著孩子站在角落。

  陳韶隨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問了兩個(gè)老人幾句生意與幾個(gè)孩子的事,等他們放松下來后,才對馬大力道:“去將陶小蘭也請出來吧,我也有話想問一問她?!?p>  馬大力立刻往樓上去了。

  須臾,伴著咯吱的響動(dòng),陶小蘭紅腫著雙眼快步下樓,徑直走到陳韶跟前跪下,砰砰磕頭道:“求大人為阿妹做主,阿妹腦子雖笨了些,但也不該受這樣的屈辱?!?p>  陳韶讓她先起來,接著才問她:“聽說你與阿妹是好朋友?”

  陶小蘭應(yīng)著是,眼淚緊跟著流下來,“她出嫁前,我們是比親姐妹還要好。她出嫁后,不知那趙善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做牛做馬還心甘情愿。我勸她,她還說我不了解趙善,不知他的好,我氣不過,近兩年跟她的來往就少了一些。早知道……”

  說著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馬大力趕緊找來手帕遞過去,“你快別哭了,她人已經(jīng)去了,如今最要緊的事是配合大人盡快抓到害她的兇手,也不負(fù)你們姊妹一場?!?p>  道理她都懂,但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阿妹,陶小蘭就怎么也止不住哭聲。

  馬大力嘆氣,“大人問我吧,她們之間的事我雖知道得不十分齊全,但也有八九分?!?p>  陳韶原也沒有多少話問她,叫她出來,不過是想確認(rèn)一下她的神色。見她的悲痛不似作假,對馬大力的懷疑不由又減輕幾分。雖如此,還是例行問道:“聽說你每次到趙家村,都會(huì)送阿妹幾個(gè)餅?”

  馬大力點(diǎn)點(diǎn)頭:“是會(huì)給,給得也不多,就三四個(gè)。”

  陳韶緊盯著他:“為什么要給?”

  馬大力看兩眼陶小蘭,坦態(tài)道:“她天天在家罵陶阿妹是榆木疙瘩,活該做牛做馬還沒有飯吃,有時(shí)罵著罵著,倒氣得自個(gè)吃不下飯。我想著給她幾個(gè)餅,稍稍改善一下她的生活,也能叫小蘭少生一些氣。”

  陶小蘭看向他,“怎么我都沒有聽你說過?”

  馬大力不以為然道:“有什么好說的,不就幾個(gè)餅?!?p>  “那也該說,”陶小蘭邊哭邊罵,“你以為你給她飯,就能落她嘴里了?”

  馬大力勸道:“能不能落到嘴里,總是你的一點(diǎn)心意?!?p>  陳韶強(qiáng)行打斷兩人的濃情蜜意,繼續(xù)問道:“二十一那日,你都去過哪里?”

  “二十一……”馬大力掰著手指數(shù)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陶阿妹出事那夜,忙答道,“那日下雨,沒有出去。”

  陳韶:“上午也沒有出去?”

  馬大力道:“二十一是趕集日,村里很多人會(huì)擔(dān)菜過來賣,鋪?zhàn)永镉猩?,我就不出去?!?p>  陳韶道:“也就是說,那日你都在家?”

  馬大力點(diǎn)頭,“都在,鄰里都能給我做證。”

  陳韶:“昨日和今日呢,都去過哪些地方?”

  “也沒有出去?!瘪R大力解釋,“昨日原本是要出去的,結(jié)果趙六過來說了阿妹出事的事,她就急了,非要去趙家村看個(gè)究竟。從趙家村回來,她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不吃不喝,就一直哭,她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出去,就耽擱了這兩日?!?p>  陳韶看向李強(qiáng)。

  李強(qiáng)尷尬道:“把阿妹送回家后,我們就沒有怎么再問過,對他們?nèi)]有去村里,也不清楚。”

  讓李天流安排羽林衛(wèi)回去核實(shí)后,陳韶起身,在樓下、樓上的幾間房屋都看了一圈下來,蟬衣也回來了。

  鄰里的確都證實(shí)他二十一日在家,但證詞只能證明他白日在家。

  陶阿妹是夜里出的事。

  只是……廚房外的車架子看情形,近幾日都沒有清理過,車?yán)镘囃庖矝]有陶阿妹腹腔里的泥沙,更沒有血污。如果兇手是他,那就還有一輛載人的工具。思及此,為謹(jǐn)慎起見,陳韶先問了馬大力是否還有其他的車,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又再次吩咐蟬衣:“帶幾個(gè)羽林衛(wèi)沿街問問這幾日,他是否有向誰借過車。”

  看著蟬衣離去,陶小蘭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陳韶是在懷疑馬大力殺了陶阿妹,想也不想,就趕緊解釋:“大人,大力這幾日都沒有出去過,絕不是殺害阿妹的兇手?!?p>  陳韶笑著安撫:“這只是查案的流程,并不只是針對他?!?p>  “可……”陶小蘭還要解釋,馬大力拉住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有殺人,不怕查。

  清水鎮(zhèn)并不大,不過兩盞茶,蟬衣就問完了。

  他從未向鄰里借過車。

  “讓大爺、大娘受驚了?!标惿爻R大力的爹娘微一點(diǎn)頭后,便快步出了燒餅鋪。站在馬車前,回頭看一眼周圍,又看向燒餅攤上還沒有賣出去的十幾個(gè)燒餅,吩咐傅九道:“都買下來?!?p>  傅九買來,陳韶拿過一個(gè)慢慢嘗了幾口,贊道:“味道不錯(cuò),你們都嘗一嘗?!?p>  等傅九將燒餅都分下去,陳韶才坐上馬車,吩咐道:“回太守府。”

煙雨閣主

流感沒好,今天依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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