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和高嶺之花共夢后,他竟然?

溫織的秘密

  車開回老宅。

  熄了火,商荊先下了車。

  溫織在下車前不忘跟商鶴行道謝,商鶴行偏過頭,兩人目光交匯,他淡聲道:“接你的人是商荊?!?p>  溫織抿唇:“車是商先生的,但如果不是商先生點頭,商荊不會擅做主張?!?p>  商鶴行目光定格在溫織臉上:“你知道這車是我的?!?p>  這么直白的問題丟過來,溫織沒必要裝傻充愣:“整個商家能開這款車的人,也只有商先生?!?p>  商鶴行眼尾浮現(xiàn)笑紋,沒由來問了句:“我們見過幾次?”

  溫織微怔。

  見過幾次……

  盡管溫織對這個問題感到冒然,也還是認真回答他:“不算今天有三次?!?p>  商鶴行又問:“哪三次?!?p>  這回溫織不答反問:“商先生不記得了嗎?”

  她小聰明的以為自己反問這么一句,商鶴行就不會再問下去,然而也只是她以為。

  商鶴行平平淡淡開口:“不記得了,所以才問你。”

  溫織頓時啞然。

  商鶴行收回目光,好半晌說:“你先進去吧?!?p>  溫織猜不透商鶴行深沉的心思,立即點了下頭,側(cè)身下車。

  早已下車的商荊正倚靠在車前頭,見溫織下車,輕掀唇角:“不是我開的車么,怎么不謝謝我?!?p>  溫織循聲回頭,看見倚在車前頭的商荊時,她揚起一抹微笑:“謝謝哥哥來接我?!?p>  商荊睨著她:“這會兒態(tài)度又正常了?!?p>  他這語氣欠欠的,含沙射影想聽不出來都難,不過她心態(tài)好,嘴角仍然維持著微笑:“誰道謝拽著一張臉,哥哥平時是這樣嗎?反正我不是?!?p>  商荊后槽牙磨了磨:“大哥不點頭,我今天一定不會來接你?!?p>  “我知道的?!睖乜椧荒樥嬲\回他:“委屈哥哥了?!?p>  “……”

  商荊氣笑:“臭丫頭,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

  溫織唇角抿緊。

  商荊一字一句:“你現(xiàn)在,可是一個連家都回不了的可憐蟲?!?p>  溫織臉色蒼白。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知道商荊在給她難堪。

  在車上,沒提起她父親是誰之前,商荊對她只是有些冷淡;提起她父親是誰后,商荊就連帶著瞧不上她了。

  溫織有些無力:“我……”

  “商荊?!?p>  車內(nèi)傳出商鶴行的聲音,打斷溫織將要往下說的話。

  商荊聽出那聲語氣里的警告,一改態(tài)度對溫織說:“抱歉,你先進去吧?!?p>  溫織看了看車內(nèi),又看了看商荊,然后轉(zhuǎn)身往里走。

  等溫織走遠,商鶴行下車。

  商荊側(cè)身讓開,撓頭心虛解釋:“大哥,是她牙尖嘴利激怒我,我才一時沒管住嘴,我本意沒想這樣說。”

  商鶴行面色森寒:“商荊,你二十四歲,不是十四歲?!?p>  “我知道,沒有下次了?!鄙糖G表情繃得緊緊的,語氣多少有些不服氣。

  商鶴行側(cè)目,提醒道:“近來你剛嶄露頭角,里里外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哪怕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只要是從你嘴里說出來,將來都會成為別人扳倒你的把柄?!?p>  商荊愣住。

  原來還隱隱有些不服氣的態(tài)度,在聽到商鶴行這番話后,立馬將態(tài)度端正起來:“我錯了,以后我會謹言慎行。”

  商鶴行收回目光,輕描淡寫道:“找個合適的場合跟她道歉。”

  商荊一愣,驀的抬頭:“什么?”

  ……

  溫織走了好幾分鐘才回到屋里。

  實在是這商家太大,上下幾代累積下來的財富占著幾千平地,令人感慨。

  進屋后她關(guān)上門,隨手摘下眼鏡,撩開厚重的劉海,去衣帽間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裳。

  站在全身鏡前的少女身姿曼妙,膚色白皙,眉目間顧盼生姿,一頭濃密的鬈發(fā)長至腰間,嬌艷又慵懶。

  這才是溫織本來的樣子。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

  溫織不緊不慢戴上眼鏡,把厚重的劉海復(fù)原,這才出去開門。

  “琴姨?!?p>  “溫小姐今天出門玩得開心嗎?”照琴溫柔問道。

  來人是照琴,她知道溫織回來就立馬過來了。

  溫織回答:“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很開心?!?p>  照琴微笑:“夫人也說,你應(yīng)該多出門走走,以免每天在這屋里待著煩悶?!?p>  溫織回笑:“會的?!?p>  “你這會兒不忙吧?”照琴提道:“要是不忙的話,跟我去前廳吧,今天有家宴,夫人在前廳等你。”

  溫織點點頭,她什么也沒問,乖乖跟著照琴去了前廳。

  時間尚早,正廳還沒什么人。

  坐在沙發(fā)上的重婉英,一見溫織就笑吟吟招手:“溫織,來這里。”

  溫織加快腳步走過來。

  重婉英笑瞇瞇的,拍拍身邊空位:“坐我身邊?!?p>  溫織從容坐下,重婉英立即問她:“這幾天住得習(xí)慣嗎?”

  溫織點頭:“習(xí)慣,謝謝夫人關(guān)心?!?p>  “習(xí)慣就好,我生怕你住不習(xí)慣?!敝赝裼⒗鴾乜椀囊恢皇郑鋈桓锌骸昂筇臁?p>  溫織垂下眼簾。

  重婉英瞧著溫織的反應(yīng):“還是不提了?!?p>  后天是溫織媽媽的忌日,溫織確實不想在旁人面前提。

  溫織垂眸時,注意到重婉英手腕上沒戴她送的那串佛珠,只有原來那個岫玉鐲,她立即問道:“那串南海黃花梨,夫人可還喜歡?”

  重婉英一怔,隨即面容浮笑:“喜歡呀,那串南海黃花梨典雅素凈,密度和光澤度都極好,可是稀缺品,我很喜歡。”

  當(dāng)然很稀缺。

  這是溫織媽媽留給她的佛珠,共有兩串。

  只要溫織戴一串,再給別人戴一串,晚上她就能造訪那人的夢。

  這是溫織的秘密,只有最親近的人知道。

  至于她為什么把佛珠給重婉英,是因為她是重婉英接進商家的,一旦重婉英哪天不高興她了,她隨時都得收拾包袱走人。這寄人籬下看臉色的生活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所以溫織才決定送重婉英佛珠,這樣她就可以去到重婉英的夢里探究,為往后討好她而投其所好。

  只是現(xiàn)在,溫織比較擔(dān)心重婉英不戴佛珠。

  因為入夢的前提條件是,雙方都要戴著佛珠才能一起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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