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局勢逆轉(zhuǎn)
提到寒冬,所有人面色都變的很難看。
每年冬天,是大家伙最難度過的時候,大雪紛飛,寸草不生,吃的沒有,保暖的衣物也是少的不能再少,在饑餓和寒冬中就把人熬死了。
不少人的親人都是在冬天逝去的,場景變得安謐,剛剛吵鬧的人這會兒仿若啞巴似的。
沉靜了一會兒,忽的有個男人說道:“對不起,城主,我也私藏了一些土豆?!?p> 有一就有二,接下來又跳出了幾個人說私藏了這個,還是那個。
不過姜守寧并不在意這些人,他們也就藏了六七個左右,并不是多貪婪的人。
姜守寧臉上露出寬容大度的笑容,柔聲說道:“我也知道你們不過是藏了一些,我能夠體諒,畢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你們下次用困難來和我說,我都會盡力幫助你們的。”
一番話可謂是溫柔解意,說的剛剛的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姜守寧對于這樣的場景很滿意,她其實也可以不用和他們多費(fèi)唇舌,畢竟資源在她手上。
但是想了想,費(fèi)些嘴皮子就能收買人心的事,做做又何妨呢,被所有人信任崇敬的感覺,自然是非常棒的。
而且她向來記仇,那欺負(fù)她的,想要輕輕揭過,那不能夠。
她都能想象到,抓住了那幾個人,他們會說什么,無非是,一時貪心,家里揭不開鍋,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而她也并不能對他們做出實質(zhì)性傷害,不然那些城民心里會對她有抵觸,顯得她是多么不近人情,畢竟所有人都是站在弱者那方的,更何況是和自己有共鳴的弱者。
而如果她把這一切牽引到每個人生死存亡上,那么局勢還會再一次反轉(zhuǎn)。
人都是自我的,在不牽涉到自己的時候,他們當(dāng)然可以站在上帝的角度去審判任何一個人,可以當(dāng)自己身在其中,他只會去審判那個危害到自己的人。
如果她揪出那幾個同伙,那些私藏了的一定會為他們求情,甚至覺得那幾個同伙是正確的,沒有私藏的也會因為是相處了很多年的鄰居,讓她不要太過計較,反正東西也找回來了。
但是現(xiàn)在,那些人一定會選擇站在她的一側(cè),而去審判那幾個膽大包天,妄圖侵占他們資源的人呢。
姜守寧看著大家的視線逐漸往狗子娘倆身上匯聚,面上得逞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
“城主,我找到了?!卑⑴:桶⒒⒁蝗颂崃艘淮蟠炼够貋?。
“一袋在狗子家,挖了大坑藏在土里了?!卑⑴V钢渲幸粋€還殘留著泥土痕跡的袋子說。
“這一袋是在栓子家找到的?!卑⒒⒅钢硗庖粋€袋子說。
而栓子在阿虎說出他們家的時候就懵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城民們看向他震驚的神情。
不怪城民震驚,栓子為人樸實勤勞,也最討厭游手好閑的狗子,怎么可能和狗子同流合污。
不過就算再不可信,在觸碰到自身利益時,大家哪里會顧的上其他,立馬就有人憤怒的質(zhì)問:“栓子,你糊涂啊,怎的做出這種事啊?!?p> 而被質(zhì)問的栓子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恐懼的看著所有人仇視的目光。
怎么會呢,他根本沒見過土豆,他們家分到的是大豆,他全部都上交了,哪里來的土豆。
栓子胳膊一緊,原來是妻子握住的她的胳膊,秀美的臉上滿是驚慌無措,眼里帶著淚。
可是城主從自家搜出的,便是一定有人把土豆私藏在家,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只能有一個人了。
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較弱溫柔的妻子,心中不解為什么善良的妻子要和他們同流合污。
而春兒這會兒已經(jīng)心慌的找不到西北了,丈夫的眼神更加讓她更加害怕,手直發(fā)抖。
怎么辦,現(xiàn)在相公已經(jīng)懷疑是她了,不,應(yīng)該是確認(rèn)。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若是任由發(fā)展,她這么久經(jīng)營的夫妻情分只會破敗衰亡,她好不容易過上這樣的日子,絕不能毀于一旦。
春兒咬牙松開抓著丈夫的手,眼里露出狠意,如今這番境地只能這樣做了。